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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公一挑眉,這話說的不對勁兒,可是何西一副恭敬,謙和有禮的表示歉意。他一時之間琢磨不透,仔細(xì)觀察此人幾眼,三十多歲,身姿矯健眉間英氣逼人,雖然有禮有度卻是不容小覷。“是國公府失禮?!痹S國公直言不諱,說道:“今日之事,定然給各位一個公道?!?/br>“老爺子客氣,過去的就過去吧?!焙挝鬏p輕一笑:“一家人,不介意?!?/br>大家又客氣幾句,才進(jìn)入國公府正堂,剛一落座,還不等下人奉茶,何西就吩咐王中拿出一個盒子。“這是給老爺子帶來的禮物?!焙挝鳟?dāng)著眾人面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裝著一株人參。正堂里靜悄悄,沒有人說話,俱是把目光落在人參上面,許國公也是倒抽一口氣。這株人參,已經(jīng)成為人形,看其生長年限,最少千年以上,色澤品相俱佳,國公府幾代也沒見過這樣的人參。何西眼角掃視一圈兒,不動聲色的任眾人看個仔細(xì),然后蓋上盒子推給許國公,“給老爺子養(yǎng)身子?!?/br>“這。”許國公眼饞又為難,臉上神色遲疑道:“太珍貴了?!?/br>“不珍貴,也不能送給老爺子?!焙挝髡\懇的說道:“禮物看的是心意,不是貴重與否?!?/br>“哈哈哈?!痹S國公大笑,這人說話對自己胃口,爽快直接。云長生看看正堂里的人,不知道這些人什么心思,又一個不少的跟回來,他眼珠一轉(zhuǎn)心里暗笑。今日來的幾人,可是自己委以重任,幫自己cao持親事與國公府進(jìn)行交涉。“何叔?!痹崎L生輕輕叫了一聲,“剛才正商議下聘之事,正好幾位叔伯過來,就趁著今日把事情定下吧?!?/br>“哦。”何西若有所思,“不知道京都這面風(fēng)俗,正好我們也聽聽,免得日后出現(xiàn)差錯?!?/br>他這話是對許國公說的,一臉請教的模樣,“還請老爺子指點一二,國公府家世顯赫,我們小門小戶也不能鬧出笑話?!?/br>“已經(jīng)鬧出很多笑話。”徐氏嘲諷的看眼云長生,別以為拿點稀罕東西,就能讓人高看一眼。“我們國公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笑話?!毙焓喜恍嫉囊恍?,“全是因為這門親事,連累的我們其他人都丟盡臉面無法出門?!?/br>“嗯。”何西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不出門正好,夫人在府里相夫教子豈不是一大幸事。”“鄉(xiāng)下婦人,不但相夫教子,還要承擔(dān)養(yǎng)家責(zé)任,夫人真是好福氣,可以享尊處優(yōu),千萬要珍惜?!?/br>“你把我與鄉(xiāng)下賤婦相比?”徐氏惱怒的向前邁上一步,“真是窮鄉(xiāng)僻野之地出來的粗痞之人,沒規(guī)沒矩就算了,連自己身份也不知道。”這人看著文質(zhì)彬彬,可沒有那個莽漢厲害,能隨手把人扔出去,她才不怕定要好好出口剛才的惡氣。“許崇信?!痹S國公無法當(dāng)著眾人大聲呵斥兒媳,把怒火轉(zhuǎn)向自己二兒子,“你就是這么當(dāng)一房之主的?”許崇信低頭,他對父親最近一些舉動很是不滿,特別是為大cao大辦親事,竟然變賣府里最后剩余的庫存。媳婦兒是過分,可她也是為府里好,也是為自己這一房好,他干脆低頭一語不言。“老爺子無需動怒?!焙挝鹘z毫沒有被徐氏的話影響,反而很有興趣,“讓這位夫人繼續(xù)說,我們也想了解長生來京都之后的情況?!?/br>“什么情況?就是來給我們國公府丟人的?!毙焓喜豢蜌獾恼f道。有爵位她還有忌諱,不敢得罪許國公,現(xiàn)在眼看他一心偏袒,沒有一點看重二房的意思,自然是暢所欲言讓自己痛快一把。“丟什么人了?”云長生可聽不下去,“國公府又不是你的,就算丟人也丟不到你頭上,別給自己戴高帽子,以為高人一等?!?/br>“想把國公府掌控自己手里,一心爭權(quán)奪利,連那點聘禮都想抓在你手里,野心還不小嘛?!?/br>許長峰是云長生唯一想留好印象的人,他現(xiàn)在不在,自是不再留情面。除了面對許國公表現(xiàn)自己乖巧一點,對于其他人一點客氣沒有,采取的是他人如何對待自己,他完全是反彈。“她想搶你聘禮?”陳良看向云長生,云長生點頭說:“非要把聘禮放到她那里,由她保管。”“敢問,這位夫人。”陳良起身,看著徐氏道:“哪位是你相公?”“哼?!毙焓弦话侯^,傲然的指著許崇信想要報出官職壓他們一下,“這是刑部?!?/br>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人影一閃,許崇信已經(jīng)被陳良提在手里,嚇的她一聲尖叫,“你要干什么?”“干什么?”陳良笑瞇瞇的道:“與他切磋一下,探討他是如何娶得一個狂婦,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他說著一拳打在許崇信身上,許崇信發(fā)出一聲慘叫,陳良一邊打一邊問:“你就是這么縱容媳婦兒欺負(fù)我們長生?”“今天我就讓你也嘗嘗,被欺負(fù)的滋味?!彼蝗烊玳W電,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許崇信已經(jīng)被打的哭爹喊娘。“啊啊啊?!毙焓席偪翊蠼?,又不敢上前怕挨揍,“國公爺,國公爺你就允許他們這么放肆?”“哼?!痹S國公冷哼,“你們連我都不放在眼里,受點教訓(xùn)讓你們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惹?!?/br>“爹,爹?!痹S崇信一介文人,哪受得了陳良拳拳到rou之苦,“快讓他住手,兒子受不住。”“祖父,祖父?!痹S崇信兒女跪在地上,懇求許國公救下父親,“求您救救父親?!?/br>他們哪見過這些,想要上前阻止,又怕陳良的狠辣,也為自己母親所言所行感到羞愧,只能求助祖父救人。“國公爺就是偏心。”徐氏還在那里大叫,“你就是看我們二房不順眼,什么都不想給我們?!?/br>“母親,你別說了。”她兒子氣的顧不得孝道,“父親如今這樣,你還要繼續(xù)惹事端嗎?”云長生捂著自己臉,從手指縫里往外看,好像很害怕的模樣,但一句話不說就表明他不阻止。何西看看許國公,再看看陳良已經(jīng)把人打成豬頭模樣,假裝呵斥道:“陳良,你沒完了是吧?”“在老爺子面前動手,有沒有禮數(shù)?”他站起身向許國公道歉:“老爺子,他粗人一個,您老別與一般見識。”陳良打幾拳出出氣,也沒想把許崇信怎么樣,別說他手無縛雞之力,就是一名高手此刻也不能真正大打出手。他笑瞇瞇的松開手,看著許崇信臉上青紫紅腫的模樣,“呵呵”一笑道:“何必這么客氣,誰不知道震國公當(dāng)世英雄,兒子也各個英雄好漢,我們切磋一番你怎么能不還手呢。”他這話一出,讓許崇信差點沒吐血,而許國公其他幾個武將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