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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覺察到,此刻竟被這幕吸引得無法挪開雙目。驟然之間,那鮫人似乎終于察覺了什么,忽然躍入水中,過了半晌才有一條手臂攀附上礁石,他從礁石后露出兩只眼。“王爺!”旁邊的侍衛(wèi)們也嚇了一跳,情急之下?lián)踉诹税追采砬啊?/br>“無妨?!卑追驳溃袄^續(xù)開!別……別嚇到他?!?/br>然而船體一靠近,船前忽而打起一個大浪。“王爺小心!!”幾個侍衛(wèi)圍著白凡,拿衣袖給他擋著生怕身子濕了。白凡嘖地推開他們,怒道:“什么時候了,別擋我身前!”那鮫人已經(jīng)不再趴伏在礁石之上,不見了蹤跡。白凡拂開人群趴到了圍欄上,左右看看,在貼服海面的地方金光一閃,竟看見了魚尾在水下游過。光裸的背脊貼著海面而出,白凡見他探出半個頭來,露出他的臉。白凡微微一愣。那鮫人皺著眉頭,小嘴咬著,一雙杏眼滿是警惕,但白凡卻覺得熟悉。他上半身與人類無異,除了雙耳下垂似像魚鰭,淺白泛藍(lán)瑩瑩閃爍,流光溢彩的奪目燦爛。是他……肯定是他!他十幾年來毛羽褪去,竟出落得這等絕色。白凡心中萬分欣喜,卻又頓生其他的異樣,若是兒時沒有那一念之差,如今這鮫人在宮中被囚禁調(diào)/教到此時,會不會已經(jīng)看不見這靈動又警惕的漂亮杏眼了。但若當(dāng)時還在宮中,這等漂亮的人兒,就能留在身邊一輩子……白凡一喜,趴著圍欄便喊:“別怕!我們不傷害你!”鮫人又看了一眼,鉆入水中。過了半晌,又游回了礁石邊。白凡命人開船過去,對著那礁石道:“可還記得我!”鮫人顯出一臉莫名,似乎對人敵意頗大,來回打量著船上的人,半晌似乎想起什么似得,又慢慢游過去,仰頭道:“中間那個下來?!?/br>白凡知是叫他,旁邊侍衛(wèi)卻道:“你算什么東西!膽敢叫王爺下去!……”“退下?!卑追膊荒偷?。“……王爺。”侍衛(wèi)還想再說什么,“這鮫人歌聲迷惑心智……”“叫你下去就下去?!卑追餐炱鹨滦?,對著那鮫人道,“托我上礁石!”鮫人手抬浪起,又驚著船上之人一頓驚叫。白凡卻毫無懼色,踩著木質(zhì)圍欄一個跳躍,落在那浪之上卻絲毫未沉,浪托著他上了礁石,白凡一下落在石上,頭發(fā)披散,微有狼狽,卻能看見巖石之后那小鮫人的全貌。鮫人打量了他兩眼,白凡靠近了,才見他睫毛都是淺褐色,眨動時更靈動撩人。“你,你是不是林汶?!卑追驳?。鮫人明顯一愣:“你為何知道我名字!”“我是白凡?!卑追驳?,“可記得我!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林汶“呀”了一聲,鉆入水中繞了一圈,再顯身時忽而冒到了白凡身后。白凡轉(zhuǎn)身蹲下身子,林汶恰好從水中湊出頭來,兩人的鼻尖險(xiǎn)些碰到一起。白凡感覺臉上拂了一層水珠,心跳猶如擂鼓。白凡覺得他身形靈活,在海中簡直百無禁忌,怕他又溜走,手忍不住抓著他的手腕。一抓才覺得,這皮膚當(dāng)真是凝脂,曾經(jīng)摸過的任何美人都失了顏色。他呆呆地抓了一會,林汶才道:“別抓著我……”白凡松了手,林汶就靠在岸邊看他:“先前來了很多大船往東,你們怎么才從這處走?”“掉隊(duì)了?!卑追材税涯?。“……”林汶了然,“從此去往京城還要走兩日水路呢?!?/br>“是啊?!卑追矅@息道,“來時一船人,現(xiàn)下只留了十個?!?/br>兩人十幾年未見,卻如平日里常見似得交談著。林汶想了想,魚尾一揚(yáng):“去島上休息整頓再上路罷?!?/br>“……這?!卑追灿行@訝,“這島嶼附近幾乎全是鮫人,我們這么大一艘寶船靠岸,驚動怎么辦。”“沒有人了?!绷帚霊袘械溃斑@方圓十里就我一條,上去罷,我說了算。”作者有話要說:不常寫古耽,沒考據(jù),瞎亂寫,別較真哈哈哈。分上下兩篇,寫完還有個現(xiàn)代的番外(還沒想好寫啥……)如果晚上回來早就二更,不早就明天更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寫賬先生的銅草帽兒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故、寫賬先生的銅草帽兒2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北寺12瓶;涼涼陰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81章腦洞古耽番外·下王爺X鮫人白凡沒有料到能再遇見林汶,一船人被安置上島。島周有野果和小野獸,白陸小王爺也醒了,渾渾噩噩地躺在山洞里。太陽快要下山,白凡勒令休整兩日,把船體重新修補(bǔ)如新再啟程。林汶帶了他們?nèi)ネ鶏u嶼,侍衛(wèi)和船員圍著洞xue,白凡把弟弟白陸搬入之后再出去,便想出了洞口,見了侍衛(wèi)問道:“那鮫人呢?”“不見了,王爺需要去抓回來嗎?”“不必。”白凡打斷道,“不許傷他一根毫毛,被我知道我要你們命?!?/br>“……是?!笔绦l(wèi)應(yīng)了一聲。已經(jīng)夕陽西下,海面冷風(fēng)吹起,侍衛(wèi)見白凡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忙道:“王爺,夜里風(fēng)寒,先進(jìn)洞中休息吧。”“別管我?!卑追矓[擺手,拿了侍衛(wèi)手中的火把向前走去,末了又回眼,“不許跟著!”他不知道林汶去了哪里,夜間漲潮,淺灘已被淹沒。白凡走到了崖邊張望,孤零零的只有浪打崖壁的動靜。他卻覺得,那機(jī)靈的鮫人定在不遠(yuǎn)的地方徘徊。許是身上的破爛衣服沾了海水未干,被夜風(fēng)吹得發(fā)冷,臉頭都有些酸脹。白凡腹中從昨日開始就空空如也,現(xiàn)下連站著都眼暈,把火把插在地上,席地坐下。“你在嗎!”白凡對著懸崖喊。空曠的四周沒有回應(yīng),白凡嘆了口氣,手扶著額頭,手臂抱著胳膊微微發(fā)抖。不知不覺他竟睡了過去。“啪”。“?。 卑追脖灰话驼拼蛐?,一個急喘睜開了眼,落入眼簾的就是便是被火光映紅的皺著眉頭的臉。林汶雙耳的魚鰭微微煽動,手摸了一把他的臉:“你有寒熱,不可這么睡去,我叫不醒你只能上手了。”白凡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頓時反應(yīng)過來,失笑道:“……天下敢這么打我的,除了圣上便是你了罷?!?/br>他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獸皮毯,不遠(yuǎn)處有篝火似乎在煮著什么。白凡嘆了口氣,說道:“我當(dāng)你就這么走了……”“我去找了些魚,給你那群手下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