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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林汶怕他真的生氣,出聲哄道:“你剛不是說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是什么,反正我回不來,提早告訴我唄?!?/br>“那就回來了再看?!卑追舱f。“……”林汶笑起來,“行吧?!?/br>“回來我有話和你說?!卑追舱f。“什么?你可以在電話里說啊?!?/br>“不。”白凡說,“回來,當(dāng)面說?!?/br>林汶隱隱約約好像感覺到了什么,覺得耳朵貼著話筒的那一側(cè)忽然guntang,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好,那你等我回來吧?!?/br>白凡說了“拜拜”,想掛電話的時候,林汶喊了一聲:“哎哎哎,等等?!?/br>“嗯?”白凡應(yīng)道。“那什么……”林汶用蚊子叫一樣的聲音,“我挺想你的?!?/br>白凡的雙眼瞬間睜大了。林汶和他第一次分開之后,除了生病和喝多了,對他撒嬌的機會少之又少。哪怕之前自己有些死皮賴臉地和他要這要那的,林汶都沒說松口。白凡還想再聽一句,林汶已經(jīng)飛快道了晚安,已經(jīng)直接掛了電話了。忙音之后就沒了聲音,白凡握著手機,有些不忍放下。當(dāng)晚,他在那淡淡香水氣味的枕頭中睡去,一夜無夢地醒來。他本以為今天是一個平淡的周末,當(dāng)然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平淡無奇地周末。白凡的助理一早開車來白凡的家里,他今天還有不少文件要簽,但不需要再奔赴公司。小助理給他從公司一股腦地拿了過來,還貼心地帶了咖啡和三明治的簡餐早飯。白凡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隨手翻看著筆記本電腦的郵箱。早間新聞的網(wǎng)頁從他右下角彈出,他習(xí)慣性地點叉時,看見了上面的幾個字眼。地震,4.3級。X縣某山區(qū)。這震中心的地帶離開林汶昨天告訴他的地方,前后不過幾十公里。白凡在幾秒內(nèi),驟然感覺到了從頭到腳的冰涼,他手戳開了那條新聞,感覺到自己脖子里的動脈在不停地跳著。“給我打開電視?!卑追埠鋈豢聪蛐≈?,語氣急促,“快點!”“噢噢噢噢?!毙≈砘琶φ业搅诉b控器,馬上打開了電視。“新聞臺?!卑追舱f。“嗯嗯……”小助理又切到了新聞頻道。果然早間新聞在播報著昨晚夜里的這地震,小助理握著遙控器目不轉(zhuǎn)睛看了一會,看著新聞的鏡頭內(nèi),地震伴隨著大雨,似乎為救災(zāi)提供了不小的困難,新聞在滾動播放著受災(zāi)的人數(shù),一遍又一遍。小助理忽然聽見背后一陣玻璃敲碎的聲音,猛然回頭,看見白凡從椅子上已經(jīng)站起來,已經(jīng)快速地在穿衣服,邊穿還在邊撥手機。他臉色和嘴唇都驟然褪去了血色,雙眼有些發(fā)直。“白總怎么了?”小助理從未見過白凡這個表情,不明所以又有些擔(dān)心,他立馬上前去,想給他披外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整個身子都在不正常地抖。“白總……”小助理嚇了一跳,手扶著他的胳膊,“白總你沒事……”“給我打個電話……”白凡似乎在拼命吞咽口水,“給我找個人……誰都不要告訴,就讓他來見我。”作者有話要說:一盆狗血撒下來。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夏末1枚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uki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第61章晚間七點,白凡的飛機落地,他準(zhǔn)備把行李箱提起的時候,旁邊伸出一只手拿走了行李箱:“少爺,我來?!?/br>白凡點點頭,松了手。汪均一把接過行李箱,手扶住白凡的后背:“走吧,車我已經(jīng)讓人停在外面了?!?/br>“謝謝?!卑追舱f。“不要和我說謝謝?!蓖艟Φ馈?/br>“你本來已經(jīng)不需要管我了,這次是真的麻煩你。”白凡垂下眼,向前走步。汪均提著行李箱跟在他的后面:“我走的時候就說了,少爺有事喊我回來,我肯定會來?!?/br>汪均的車緩慢行駛在進入山的道路上,過了一會,雨就開始瓢潑而下。雨點滴滴打在車頂?shù)穆曇?,因為車?nèi)安靜而異常響亮。“沒事的?!蓖艟鋈怀雎暤溃傲窒壬俗杂刑煜??!?/br>白凡垂著眼,手中停留在和林汶的微信對話框中。一片全是他發(fā)出的綠色對話框,林汶給他的消息停留在昨天的凌晨,他從微信給他發(fā)了一張山中的密林,似乎是清晨時候拍的,晨曦從密林之間穿插透過,有種異常舒服的感覺。白凡那時在睡覺,并沒有看見他的消息。后來忙碌起來,也忘了回復(fù)。只有晚上得空了他才給林汶打了個電話,也忘了問這張照片是在哪兒拍的。他用手滑動著對話框:——寶寶,你在哪兒?你能聯(lián)系我了,盡快聯(lián)系我好嗎?——我很擔(dān)心你。——還無法聯(lián)絡(luò)嗎?——你還平安嗎?——我來了,我來找你了。——你等等,我馬上就到了。——我下飛機了。白凡一條條翻著,一遍遍撥著電話,林汶?yún)s沒有回復(fù)一條,電話里也永遠只有機械的不在服務(wù)器提示音。……汪均開著車,聽見了一聲極細小的抽氣聲,因為很輕,幾乎要被屋頂?shù)挠曷暯o蓋過了,但他還是心中一緊,轉(zhuǎn)眼看向白凡。白凡靠著椅子,臉側(cè)向玻璃看不見表情。從小到大,汪均看白凡哭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除了林惠梅和白振時離婚的那年白凡大哭大鬧了一場,他從一個男孩成長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為什么事情流過眼淚。“少爺……”汪均忍不住輕聲喊了他一聲。“這是報應(yīng)吧,汪叔?!卑追埠鋈怀雎?,帶著一些鼻音,“我給他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想趁著他今年生日,認(rèn)真和他當(dāng)面表個白。我知道我混蛋,自私,就連他前天發(fā)給我的信息我都忘記回復(fù)。他以前對我好的時候,我憑什么覺得他不會離開……”汪均沒有出口說話,似乎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白凡轉(zhuǎn)過頭來,雙手覆蓋住鼻子和嘴,感覺到液體從指縫中流下來。仿佛被一雙手扼住了喉嚨口,苦澀和咸酸翻滾上喉頭,他只感覺到無邊無際的窒息感。林汶的每一個樣子都在此刻聚集在他的眼前,他在痛苦、失落的低谷時,他曾經(jīng)小心翼翼地和他相處時,他每一次拼命努力時,生氣炸毛時,看見他張牙舞爪又瞬間秒慫的,一雙杏眼圓睜著靈動又好看。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都能走,和他毫無交集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