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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沐雄問道:“沐狗熊,你說誰死了?你有種就再說一遍!”“你沒聽錯,蘅蕪君死了,你叔叔死了!開心嗎?意外嗎?還蘅蕪君呢,整個一吃里扒外的叛徒,竟敢私通魔鬼二族,合該處死!還有你們洛家的所有人,今天一個都跑不了!”“胡說,混/蛋,你敢騙我!”洛青鸞的臉蛋因憤怒漲得通紅。她甩了甩因為剛剛那一巴掌而散掉的發(fā)髻,冷冷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br>“信不信由你,”沐雄聳聳肩,表情因疼痛依舊保持猙獰,“反正馬上就見分曉了。洛青鸞,你現(xiàn)在求我,興許我還能保你一命?!?/br>語畢,見洛青鸞并無半分要相求的意思,沐雄不耐煩地?fù)]了下手,對手下吼道:“帶走!”洛青鸞本以為,自己會被帶往凝碧宮中的某間密室,而小姑姑則會被帶到另一間,分別審問??蓻]想到,她竟被直接帶到了庭院中,而先自己一步被帶走的洛明嘉,則正被人拽上庭院中央一個類似戲臺的高臺。臺上有幾根三人合抱的粗壯銅柱,下方堆積了無數(shù)薪柴,像是有人要生火將她們活活燒死。洛青鸞站在高臺側(cè)面,仰頭向上看去,只見一襲紫衣的洛明嘉面容哀傷而無神。別人推她,她也不反抗,只任由那些人將她的手腳牢牢捆在柱子上。長久臥床奪走了她的好氣色,先前一直圓潤的臉頰也消減下來,更顯得紫衣女子整個人木木然然,仿佛神魂已經(jīng)離了這副軀體,飄往不知何處去了。“小姑姑?!甭迩帑[沒忍住喚了一聲,眼淚也險些掉下來,按著她肩膀的那人手勁頓時加重,也將她猛地向前一推,推到了高臺之上。那人用勁太大,以至于洛青鸞沒能站穩(wěn),只踉蹌著走了幾步,便直接跪倒在臺上,將膝蓋摔得生疼。她慢慢抬起頭來,畏光似了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能瞧清有許多人圍坐在臺下,甚至這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熟悉的面孔。曲流嵐,小珊兒,還有……風(fēng)滿樓。風(fēng)滿樓,他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自己最難堪最絕望的時刻,總能被他看到?洛青鸞羞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卻迅速給人拽起往銅柱旁走。先前洛明嘉被推出來時,舉座已是一片嘩然,待輪到洛青鸞,臺下有好打抱不平的修士就直接問了:“景宮主,你不是說蘅蕪君和望舒君是修真界的叛徒嗎?怎么今日上離魂臺的,都是女人?”“諸位莫要驚慌?!本半x站在離魂臺中央靠前的一側(cè),往日慣常堆笑的唇角此刻緊緊抿著,只有在主人開口時才會有所波動,帶出一片肅殺之氣,“小嘉是景某的結(jié)發(fā)妻子,我們恩愛十?dāng)?shù)年,青鸞更是景某看著長大的。若無確鑿證據(jù),景某怎么忍心將她們推上這離魂臺?又如何忍心,讓小嘉替她的兄長背過?”“趁別人不在,欺負(fù)人家女眷,算什么本事?”端坐后排的風(fēng)滿樓終于開了口。只是不知為何,他仍舊坐在原地未動,聲音也有些喑啞,“景昭,你敢堂堂正正跟蘅蕪君打一場嗎?”他這話說得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逾矩和冒犯了。風(fēng)滿樓本是景昭的晚輩,雖然如今當(dāng)了風(fēng)家家主,在地位上已能與凝碧宮主平起平坐,但若真論起來,他并沒有資格直呼景昭的名姓。“風(fēng)家主,稍安勿躁。”景離顯然并不在意這些,仍是面無表情,“景某倒不怕同蘅蕪君打一場。只是先前為護(hù)衛(wèi)春水城,我曾被萬妖之王重傷過,到現(xiàn)在也未曾完全痊愈。若他跟我比試,即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更何況,蘅蕪君的命牌已經(jīng)碎了,恐怕我這輩子,也沒機(jī)會跟他堂堂正正地較量一場了。”小叔叔的命牌……碎了?洛青鸞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耳邊卻開始嗡嗡作響,如同有一萬只蛾子在飛,根本聽不清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就那么一會工夫,她已經(jīng)被人牢牢捆在木柱之上,全身上下除了頭哪都不能動,于是能做的,也就只剩了拼命搖頭這一件事。“不可能!”洛青鸞沖景離大聲嚷道:“你這冒牌貨,你根本不是凝碧宮主,你是冒充的!你騙我,你騙我!我小叔叔根本沒死,他的命牌沒碎,還好端端地在在水一方供著,他……”“住口?!本半x呵斥一聲,隨即扭頭吩咐臺下一人,“既然青鸞小姐不信,你去一趟在水一方,將蘅蕪君的命牌請過來,讓她自己看個分明?!?/br>那人得令離去。景離沒理會臺下的紛亂嘈雜,也沒看洛青鸞通紅的眼,自顧自拋了拋手中一個小小包裹,淡淡道:“諸位請看,這就是那臺上二人自景某幼弟墓中帶出來的東西。先前妖族入侵,我等辛辛苦苦抵御外侮,可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家賊,景某實在慚愧。若查明小嘉真的與蘅蕪君一并勾結(jié)魔族,景某絕不姑息,即便忍痛舍了摯愛,也定會給諸位一個說法。”在景離說到“摯愛”二字時,洛青鸞瞥見身旁紫衣女子無聲地扯了扯唇角,似乎覺得諷刺至極,不禁心中大慟。她想大聲反駁景離,說自己沒有勾結(jié)魔族,小叔叔更沒有,卻因底氣不足,生生住了口。其實洛青鸞根本不知道那個小包裹里是什么,只知道是很重要的東西,那個墓中人鄭重托付,說一定得交給小叔叔,讓他親手拆開,還對洛青鸞說絕不能擅自拆開來看。洛青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就很聽話地沒有拆。她認(rèn)定了那墓中人就是真正的凝碧宮主,還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得到對方的信任,不想因為這件事將信任毀于一旦。在懷抱包裹順著來時的墓道往回走時,洛青鸞在半途遇到了洛明嘉,而后者顯然已在墓道中等候許久。洛青鸞分明從未將此事告訴過自家小姑姑,對方卻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見她便伸手將她懷中包裹取過。洛青鸞正要解釋,洛明嘉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轉(zhuǎn)過身,率先向著墓道外走去。隨后,就被早已侯在墓道口等著抓人的沐雄一眾人堵了個正著。到了此刻,若還不明白這是個套,還是個專門為她們設(shè)下的套,無疑是傻子??陕迩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那墓中人目的何在,他不是真正的凝碧宮主嗎?為何要與那個冒牌貨串通?又或者,他也不是真正的景昭,那真正的景昭究竟在哪里呢?“諸位請看?!鞭D(zhuǎn)眼間,景離已將包裹中的東西取出,只見里面有一方烏黑的大印,還有一個外部設(shè)了封印的紙包,景離將封印破開后,其中包裹的東西頓時散落一地。有識貨的人驚呼出聲:“赤鱔血,烏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