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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處?滄玦么?與君長夜的距離如此之近,玉虛這才有機會端詳魔族如今這魔尊的容顏。他望著這魔年輕英俊的容顏,忽然想起什么,身子微微一顫,這才想明白其中關(guān)竅。“原來如此,你是滄玦之子,無怪乎替他如此辯駁?!泵┥阶谥骺谥刑恃鲏m委地,卻仍剛硬道:“可即便你不愛聽,貧道也要說。他誘騙琴圣尊,本就罪不可赦,即便死上一萬次,也死不足惜!”“誘騙?”君長夜冷冷道,“老東西,莫非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視‘□□’二字如洪水猛獸嗎?”玉虛還欲辯上一辯,可來時的方向卻忽然傳來陣陣嘈雜。他下意識扭頭望去,只見另有一人自空中御劍而來,待行至荷塘,便連滾帶爬下了劍,直向為首的懷遠道長奔去,“稟,稟大師兄!”這小弟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儼然嚇得不輕,“昨日晚間,我等自武陵溪畔拾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小丫頭。當(dāng)時人已經(jīng)昏了,我們救了一晚,今早兒人才醒。據(jù)……據(jù)她所說,她與晚晴師叔,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公子,自去歲便被那殺千刀的魔尊捉去,困在萬古如斯宮許久。近日好不容易逃脫出來,卻遭到魔族左使的追殺。晚晴師叔為護這丫頭順利脫逃,動用了茅山秘法,將那左使暫時阻隔于黑風(fēng)崖旁???,可師叔的水平,師兄你也清楚,那小丫頭請我們速去救他,還說,還說……”這小弟子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吞吞吐吐,玉虛隔得老遠都恨不得將他倒提起來,將話盡數(shù)倒出。懷遠更是陡然變色,問一把提起他的道袍領(lǐng),喝道:“快說!她還說什么?”那小弟子嚇得一個哆嗦,怕挨打,趕忙縮頭大叫道:“說晚晴師叔性命危在旦夕,若去得晚了,恐怕就見不上最后一面了!”玉虛一聽向來視為心肝的弟弟竟出了事,頓時暴跳如雷,扭頭質(zhì)問道:“君長夜,你還有什么話說?”可待他回頭去看時,竟見先前還立在原地的黑衣魔尊已然不知所蹤。而云琊亦是一怔,因為就在他方才一分神的功夫,月清塵亦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追擊魔尊的事,交給清塵。你放心,此事他自有分寸?!比~知秋清楚云琊的心思,頓時閃身到他旁邊,抬手要按對方肩膀,“子安,你還有劫要渡,且留在此處,隨我……云琊!”他直接按了個空。空氣里硝煙余溫尚存,卻哪里還有那藍衫圣君的身影?第210章黑風(fēng)崖千里之外,涼州界,黑風(fēng)崖。紅衣左使立于危崖之巔,將一人提在手里。那人被蓬亂的散發(fā)擋了臉,渾身上下已然血rou模糊,幾乎沒一塊好皮。他將那人單手拎到眼前,任其雙腿晃蕩著懸在空中,腳下即是萬丈深淵。此時此刻,晚晴的身家性命,盡數(shù)系在魔族左使這一條手臂上。他是生或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而頗具諷刺的意味的是,這條手臂,恰恰就是當(dāng)年在極樂海底被月清塵斬斷后,君長夜另尋別物給他重新接上的那條。而郁荼盯著晚晴,就像盯著一塊肥美多汁的羔羊rou。他突然咂了咂嘴,將已涌到唇邊的涎水強行吞咽回去。面前這人rou是血淋淋,活生生的,按理說該很合這嗜血魔頭的胃口,只是太老不嫩,吃下去怕硌了牙。皮相非但生得不夠漂亮,還飽經(jīng)摧殘,郁荼看上一眼,便先倒了胃口,于是只將道人顛來倒去地提在手中,貓逗老鼠似的戲耍,卻并沒有下口的打算。手下那副殘軀隨他手臂搖晃而左右搖擺,像被牽了線的木偶人,晚晴卻始終不發(fā)一言,也不知是明了求饒無用,還是傷勢太重,以至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剛才不是還很神氣嗎?”郁荼拍拍他的臉,冷笑一聲,“怎么這會兒就慫了?”晚晴依舊垂著腦袋,郁荼不動,他便一動不動,好像魂已歸去,只剩了一具毫無生氣的軀體。郁荼伸手探他鼻息,發(fā)現(xiàn)好像沒了氣,尖牙不由呲出,轉(zhuǎn)而掐上他的脖子,五指慢慢收緊,空氣中幾乎能聽到骨頭被擠壓到爆裂的聲音。然后郁荼猝然松了手,任由手中人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筆直墜落深淵,卻在對方下落到即將徹底脫離可控范圍時,再度抓住晚晴血污不堪的衣領(lǐng),將他一把提了上來。晚晴給郁荼這么一掐一放,折騰得幾乎真要背過氣去。他心知再裝無用,也實在裝不下去,索性不再壓抑胸腔內(nèi)翻騰不息的血氣,咳個不休。郁荼瞇了瞇眼,心中愈發(fā)不屑。他向來瞧不上弱者,晚晴先前雖借茅山秘法和幾打符紙阻了他半日,本身卻是廢靈之身,等到秘法失效,符紙盡絕,這愚蠢的家伙便再無辦法,只能任人宰割。可就在左使出神間,卻忽略了晚晴眸中閃過的一道精光,后者“呸”地一聲,竟直接朝郁荼近在咫尺的臉上噴出了一大口血沫。“你要真有種,咳咳,就殺了我,”晚晴嘶聲道:“只要不怕被你們魔尊千刀萬剮!”“魔尊?”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事情,郁荼自懷中取出帕子擦了擦臉,一個沒忍住,終是笑出了聲,“你若知道君長夜他是個什么東西,只怕會更想親手殺了他,而不是我?!?/br>說著,他一揚手將那手帕擲下深淵,卻又從懷中掏出另一樣?xùn)|西,當(dāng)著晚晴的面,慢條斯理地一條條撕了個精光。然后同樣一揚手,任其被風(fēng)挾卷著落下懸崖。這分明是先前君長夜飛書遞給紗縵華,讓她放晚晴出宮的那封信。而在懸崖峭壁之間,蛇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又分明無處不在。漫天紙屑紛飛而下,少許落于道人發(fā)頂肩頭。晚晴依舊怒視于他,雖然隱隱有了不好聯(lián)想,卻顯然沒完全明白郁荼話中的意思。“道士,”郁荼慢慢收了笑,聲音讓人齒冷,“你這樣的人,怎會成為月清塵的軟肋?他為了保你這條命,竟不惜委身于昔日愛徒,如今魔尊,我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br>晚晴止了咳,原本被迫后仰的頭頸猛然抬起來,下巴正磕在郁荼抓著他的那只鐵爪上,牙齒險些給磕掉幾顆。“你說委身于魔,什么意思?”他卻不管下頜處傳來的撕心痛楚,恨聲道:“說清楚!”“你不知道?沒人知會你嗎?”郁荼詫異,隨即卻換上一副了然神色,“哦,是了,當(dāng)年自琴圣墓歸來的路上,你一直昏著呢,到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