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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但沒有絲毫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煩躁。就在昨天夜里,他得到了魔尊在帝都與妖族那蛟龍老祖惡斗一場,身受重傷墜入黑湖漩渦之中的消息,而跟魔尊一起掉下去的,還有……那個人。那個讓他夜夜不得安眠的人。死了?真的都死了?美人艷麗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卻很快換成了那個白衣圣君玉琢般清絕的面容。裝了雪狼爪的手腕處又在隱隱作痛,仿佛要時刻提醒郁荼,在北海底,與月清塵那段不共戴天的斷手之仇。可他同樣也不會忘記,那段在衣領(lǐng)下若隱若現(xiàn)的漂亮脖頸,白得能晃花人的眼睛。郁荼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左手邊那相對清麗些的女子一記耳光,幾下將她胸前肩頭遮羞的紗衣盡數(shù)撕碎,而后用力握住美人裸露的雙肩,眼中隱有瘋狂意味:“你說,仙人的血會是什么味道?會不會比那些沒斷奶的嬰兒還要美味?”魔女嚇得花容失色,頓時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卻又被郁荼捏著下巴扳回來。他厲聲道:“抬起頭來,回答我!”有淚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自眼角滾落,美人見掙脫不開,聲音顫抖得厲害:“我……我不知道,左使大人,求您放過我吧?!?/br>除了喜食嬰孩,這個紅衣惡魔喜歡在床上折磨人的惡名也早在北域傳開了。最近更是接連有姐妹死在他手上,若不是被逼無奈,誰還敢來伺候他?若在自己面前的是飛貞大人,那該有多好??上?,他現(xiàn)在眼里只有那一個女人,根本看不到別人。“放過你?”郁荼似乎被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吸引了,當(dāng)即湊上前去,伸出舌頭嘗了嘗那淚痕,然后捧起她的臉,放柔聲音道:“別哭了。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你?!?/br>美人嬌嫩的臉龐被獸爪上冷硬的尖刺摩擦出了幾道紅印,模樣更顯可憐。她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要了自己的小命,自然不敢違抗,當(dāng)即擠出一絲媚笑,嘟起唇閉上眼睛,向郁荼那幾乎抿成一條縫的薄唇上印去。卻也就因此,沒看到對方眼中愈發(fā)陰沉的怒意。“?。 倍厒鱽硗轶@呼,魔女忽覺脖子上一涼一痛,立刻有灼熱的液體自痛處噴濺出來。她慌忙睜開眼睛,卻被一股大力按倒在床上,后腦磕在床頭,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一陣陣發(fā)黑。可等黑暗散盡,這美人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起來,因為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對尖牙已然探了出來,正深深咬在自己的脖頸動脈上,貪婪地吮吸著血液。她驚恐至極,脖子卻被死死掐住,舌頭麻得發(fā)苦,根本說不出半個字,抬頭向上看,卻只能看到郁荼那雙發(fā)紅的眼睛。那惡魔吸飽了血,便伏在她耳邊低笑起來,像情人絮語般含糊不清道:“真甜,不過你竟然愿意親我,為什么不殺我?哦,我忘了……你已經(jīng)死了,哈哈哈哈?!?/br>他這樣說著,卻覺得腹中邪火愈發(fā)旺盛,索性就在那死不瞑目的美人身上發(fā)xiele欲/望。而后漫不經(jīng)心地翻下身來,沖縮在角落的另一個美人招手:“過來?!?/br>然而就在這時,卻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二哥,你在嗎?圣女召咱們?nèi)フ钭h事?!?/br>是三長老銀罌子的聲音。銀罌子知道這個點(diǎn)他肯定在里面,于是說完這句話,便在那扇繪滿血嬰的門外等了一會。直等到三盞茶都喝完了,才把依舊一襲紅衣裹身的郁荼等出來。然而他還沒靠近,銀罌子就先聞到一股混著血?dú)獾碾僦?,等靠近了,又見他身上有縱情留下的痕跡,不由半開玩笑道:“哎呀,魔尊出事了,我看眼下這整座宮里,也就屬二哥你最沉得住氣了。”可這話說完,她才覺得不對,就好像在說郁荼幸災(zāi)樂禍一樣。銀罌子正欲補(bǔ)救,卻對上郁荼似笑非笑的目光,眼皮一跳,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道:“如果魔尊真的死了,可小妹就要恭喜左使大人了。”“哦?”郁荼饒有興味,“為何?”“放眼整個魔族,撇開圣女不談,刀煞是個老東西,連自己的本命法器都到現(xiàn)在也沒找回來。飛貞對魔尊之位毫無興趣,又跟浣花宮那個宮主糾纏不清,不叛就不錯了,我更是從未肖想過。這樣想來,這至高無上的位子,可不就非你莫屬嗎?”她本以為郁荼聽了這話會高興,再不濟(jì)也該有所表示,說將來真得了那個位子會給自己什么好處,誰知對方只是“哼”了一聲,眼睛里盡皆嘲諷,沒有絲毫笑意:“魔尊死沒死,可還沒個定數(shù)呢,三長老這心思轉(zhuǎn)得可真快啊。不過我勸你,還是先把心思收一收,別偷雞不成蝕把米?!?/br>眼看著已到正殿大門,他說完這句話,便率先走了進(jìn)去,留下銀罌子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暗罵幾聲,卻也只得跟了上去。可還未進(jìn)門,她便聽到有什么重物倒地的聲音,心中還覺得奇怪,待進(jìn)去一看,卻頓時了然。原來是有被關(guān)在魔宮里的修士要逃跑,還不巧地被逮住了。唉,逃跑挑什么日子不好,偏偏挑這樣的日子,這不是往圣女槍口上撞嗎?可往槍口上撞的顯然不止那兩個要逃跑的倒霉蛋,還有剛進(jìn)門的郁荼。銀罌子眼看著紗縵華將視線冷冷地從他臉上掃過,渾似兩把凌厲的刀子,語氣中顯含怒意:“左使,昨晚出了這么多事,你卻依舊有心思尋歡作樂嗎?”“出事?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郁荼眉毛微挑,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詫異模樣:“敢問圣女,現(xiàn)在叫我們來,所為何事???右使大人,你知道嗎?”最后一句顯然意味深長,可立在一旁的飛貞并不理會其中深意,只隨手一指殿內(nèi)兩根巨柱中間被五花大綁的兩人,冷然道:“你不會自己看嗎?”銀罌子見情況不太對頭,趕忙悄悄閃到一邊,唯恐成了被殃及的那條池魚。要知道這兩個大魔不對付已久,要不是之前頭上有人壓著,恐怕頭一個要內(nèi)斗的,就是他們倆。眼下魔尊出了事,看右使這樣子,顯然是毫不掩飾自己對左使的厭惡,連句話都不愿跟他多說,而左使也不是吃素的,要說這里唯一還能勉強(qiáng)壓住場子的,恐怕也就只有圣女了。至于她自己,雖然在魔族眾長老中也一直位列前三,法力卻到底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