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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鸞在一旁介紹,這瀟湘的玉樹極其特別,只消站在它面前輸一股靈力進去,就會自動出現(xiàn)與自己分到同組的隊友姓名,所屬門派。洛青鸞狠狠瞪了風(fēng)滿樓的背影一眼,接著讓君長夜和蕭紫垣先去抽簽,她自己則幾步走到小星身邊,拉住她的手晃了晃,用一種撒嬌般的語氣道:“小星jiejie,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這些年小叔叔還好嗎?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好,都好,”小星溫柔地摸了摸洛青鸞的頭發(fā),“圣君一直很惦記你,等這邊折桂事了了,去見見他吧,陪他好好說說話?!?/br>“嗯!一定!”她這邊敘完話,忙提著裙子跑回兩人身邊,此刻,最前面的蕭紫垣已緊張地站到了玉樹前邊,使勁搓了搓手,大聲道:“師尊保佑我!”接著閉上眼,顫顫巍巍地輸了一股靈力進去,接著依然閉著眼,緊張道:“結(jié)果出來了沒?是誰是誰?”洛青鸞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大聲道:“出來了,你自己看!”蕭紫垣趕忙睜開眼,十分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上面顯示了六個字:“曲闌珊,梵音宗?!?/br>“幸運啊肥圓,”洛青鸞搖搖頭,抓了一把他的袖子,笑嘻嘻道:“沾沾喜氣啊,別介意。”說完,她走到玉樹跟前,也往里輸了一股靈力,她沒有閉眼,于是就親眼見證了答案跳出的一瞬。“風(fēng)滿樓,昆梧山?!?/br>“這……不會吧,不會這么倒霉吧?”洛青鸞緊盯著跳出來的那六個字,兩眼發(fā)直,“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噩夢也太真實了?!?/br>另一棵玉樹前早已看到答案的風(fēng)滿樓見她如此,偏過頭去很不屑地“哼”了一聲。君長夜見狀也無話可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便自己走上前去。撇開私人恩怨不說,單就實力而言,風(fēng)滿樓和洛青鸞若是聯(lián)起手來,那這進入第三輪的資格,便絕對是囊中之物。“長夜,”洛青鸞湊到他身后幽幽道,“記得把眼閉上,然后自己念一聲師尊保佑。”說完,她悲憤地走到了一旁,仰天長嘆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孽?”饒是她這副模樣,君長夜心中倒也沒怎么緊張,但耐不住蕭紫垣在一旁緊張地催,便念了聲“師尊保佑”,接著閉上眼,輸了一股靈力進去。下一刻,他聽到身旁的蕭紫垣很驚喜地叫了一聲,接著重重拍了他的肩一下,興高采烈道:“我就說你小子要紅鸞星動了,果然不假!”他慢慢睜開眼睛,赫然發(fā)現(xiàn)那粗壯的玉樹樹干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六個字。“紗縵華,浣花宮?!?/br>浣花宮。君長夜默默念了幾遍這三個字,心里還是不可避免地泛上無盡冷意來。只要一想到顧惜沉和月清塵在一起的那個場面,君長夜心頭的洶涌殺意就止都止不住,他知道自己與那位顧宮主之間絕對無法善了,但無論如何,不該是現(xiàn)在。再怎么說,顧惜沉身為浣花宮宮主,已是一方叱咤天地的大能,修為更是處于僅次于大乘期的洞虛期,若是想如今的君長夜死,便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般,不費吹灰之力。既然眼下無力相抗,便當(dāng)能避就避,盡量避免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意。可現(xiàn)在這般,怕是無論如何,也避不得了。倒是蕭紫垣心里不裝事,看起來對分組結(jié)果十分滿意,嘿嘿笑道:“這樣看來就放心了,我們?nèi)齻€運氣都還不差,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去找曲姑娘好好商量一下對策了?!?/br>“去吧,”洛青鸞有氣無力地?fù)]了揮手,“我已經(jīng)給小珊傳信了,梵音宗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能過來。”“你真貼心?!笔捵显珦狭藫项^,應(yīng)了一句,又轉(zhuǎn)頭對站在原地沒動的君長夜道:“可惜你的縵華姑娘已經(jīng)走了,也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要不然……哎對了,既然那位顧宮主對咱們師尊用情頗深,就一定還會來找?guī)熥?,正好再借著你們兩個小徒弟組隊為由深入交流一下,沒準(zhǔn)真能成了這樁美事?!?/br>“哎呀行了,肥圓你少管點閑事吧,怎么跟個八婆一樣。”洛青鸞見君長夜神色不太對,忙開始數(shù)落蕭紫垣,說話之際,眼角余光瞥見旁邊一行人,不自覺驚訝道:“那不是懷遠(yuǎn)道長嗎?”可不,那領(lǐng)著幾個著道家八卦袍的茅山弟子朝這邊走過來的,竟真是當(dāng)年在臥禪寺見過的懷遠(yuǎn)。他看起來比當(dāng)年更配得上仙風(fēng)道骨一詞,眉目間已褪去了稚嫩痕跡,是個沉靜似水的俊秀青年了。“懷遠(yuǎn)道長,道長,這邊!”聽了洛青鸞的聲音,他朝三人這邊一看,沖身旁人吩咐了幾句,便快步走了過來。“三位道友,別來無恙,”懷遠(yuǎn)微微一笑,“尊師近來可好?”“我?guī)熥鸷芎?,”蕭紫垣搶著道,“令師叔晚晴道長如何?這次也一起來了嗎?”他這般問,心里自然是惦記著上次晚晴送給他的符紙快用完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便拐彎抹角地有此一問。“晚晴道長又沒弟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來湊這種熱鬧吧?何況他修為不高,那么喜歡惹事,還是在宗里呆著好?!甭迩帑[道。“小師叔也來了,”懷遠(yuǎn)有些無奈道,“他喜歡熱鬧,便去求師父親自準(zhǔn)他來的??伤悬c水土不服,就連我們早上啟程的時候,都還在客棧里躺著歇息呢?!?/br>“哦?那是在哪家客棧呢?待會結(jié)束了還能順便去拜訪一下?!?/br>“仙客來?!?/br>晚晴道長喜歡熱鬧嗎?當(dāng)然喜歡。可是這次,卻也不是他自己非來不可的。“清塵哥,其實我以前就跟西南這塊不對付,吃辣不行不說,還暈船,”晚晴躺在床上,病懨懨地跟坐在床邊的月清塵說話:“要不是你說有事跟我商量,我沒修為傍身,才不來這民風(fēng)彪悍的瀟湘湊熱鬧呢。”“我的錯,抱歉?!痹虑鍓m很坦然地道了個極沒誠意的歉。晚晴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撐著打架的眼皮對月清塵道:“昨兒坐了一天船,吐了一天,今天好歹是緩過來了,清塵哥,你平日里沒事都不跟我碰面,如今叫我來,是想到回去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