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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來為師在弟子心中還是很有威嚴(yán)的。五年過去了,曾經(jīng)的小小稚子也逐漸長成了如今這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樣,按常理來講,每個修真文男主除了修為逆天外,模樣都必然不差,君長夜自然也不例外,五年來,少年本就點墨刀裁般的一雙眉眼愈發(fā)俊秀冷冽,氣度沉靜淡然,每每走在路上都頻頻惹人注目,若是性子再溫雅和善一點,不曉得要多招小姑娘的喜歡。可惜他本人似乎并不想刻意去討什么小姑娘喜歡,自從在臥禪寺經(jīng)歷了剎羅那一遭回來后,整日里除了跟著月清塵四處游歷外,就是呆在絕塵峰修煉修煉再修煉,其拼命程度可以跟隔壁風(fēng)滿樓等量齊觀。“現(xiàn)在不幫了?晚了!”洛青鸞氣憤中一扭頭,正巧瞧見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月清塵,忙十分欣喜地跑過去,撒嬌道:“師尊!您來得正好,他們合起伙來欺負(fù)青鸞,您可要給我做主!”月清塵心中覺得好笑,他對這些小孩子把戲向來不感冒,但也依言隨洛青鸞走上前去,淡淡問道:“怎么回事?”“師尊,我跟肥……紫垣師兄約好了要以對弈勝負(fù)決定這個月誰來打掃梅子林,可是他竟然耍賴皮讓長夜替他下!哎,對了,他找人幫他,我也可以找人幫我啊,師尊,您……能不能幫我下這盤棋???您一出馬,定然可以把他們殺得七零八落,片甲不留!咿呀呀呀,你們兩個壞東西就等死吧!”洛小妹撒起嬌來奉承話一籮筐接著一籮筐,看著她一臉期待的表情,月清塵倒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當(dāng)下便點頭應(yīng)了,往棋桌旁一坐,對君長夜道:“來吧?!?/br>反正許久沒同人下棋,今次倒是可以試試手,順指領(lǐng)略一下君小夜的棋路。倒是君長夜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他不太敢去與月清塵對視,幽深眼眸深處似是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心事。“長夜,兄弟,靠你了,挺住不要慫,記住,輸了就輸了,輸給師尊不丟人,堅持下去就是勝利!”蕭紫垣在旁邊低聲鼓勁道。君長夜看了身旁這個名義上的師兄一眼,心道我怎么就認(rèn)識了這么個玩意兒,接著認(rèn)命般在月清塵對面坐下,低聲道:“長夜棋技拙劣,師尊別笑話弟子。”“無妨,這本就不關(guān)你我的事,”月清塵笑笑,“該擔(dān)心的是他們,我們隨意就好?!?/br>君長夜也跟著一笑,他抿了抿唇,帶點希冀道:“那這開局……”“讓你三個子,如何?”“多謝師尊?!?/br>按理說這朝夕相伴的五年過去了,二人之間的相處也該自在許多,可君長夜卻愈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態(tài)度恭敬中帶著疏離,平日里從不近月清塵三步之內(nèi),一直嚴(yán)格恪守著為人弟子的禮節(jié),還不如小時候來的親熱。這倒也沒什么,畢竟千人千面,有洛青鸞這樣自來熟的,自然也有君長夜這樣待人薄涼些的,就連月清塵自己與人交往的態(tài)度也絕說不上熱絡(luò),可是不知為何,月清塵總覺得這小子是在刻意跟他保持距離。算了,男主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反正自己早晚是要離開的,只要把本職任務(wù)做好就行了,又何必去管那么多。月清塵邊這樣想著,邊在棋盤上飛快地落子,期間不經(jīng)意間碰到君長夜剛落下子還未來得及收回的修長手指,月清塵本沒怎么在意,卻見對方觸電般地一僵,接著迅速收回手去。就好像碰到了什么讓他避之不及的東西。月清塵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心道原來為師給弟子留下的印象不是威嚴(yán)而是恐怖。好在這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月清塵也逐漸把心思真正放到了棋盤上,此時盤上棋子行至中段,黑白子廝殺愈發(fā)激烈,可月清塵卻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就是這盤棋的棋風(fēng)十分的似曾相識。這華麗奇詭的風(fēng)格,跟當(dāng)年在花間酒與季棣棠下的那盤棋近乎一模一樣。月清塵若有所思地將目光從棋盤上收回,他抬頭看了君長夜一眼,發(fā)現(xiàn)少年雙眉緊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像早已在暗地里將這盤棋演練過許多遍了。這倒是有點意思。月清塵索性暫且遂了他的意,一步步將棋局還原成當(dāng)年那副模樣,目的是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對當(dāng)年季棣棠的敗局想出了破解之法。“唉喲,我怎么看著長夜師弟要輸了。”蕭紫垣在一旁為君長夜也為自己捏了把汗。“我看也是,”洛青鸞道,接著像是剛想起來什么似的,立馬一只手捂住蕭紫垣的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嘟嘟囔囔道:“觀棋不語,有什么話等下完再說。”待走到最后,君長夜眸光陡然凌厲起來,手下落子如風(fēng),黑子一點,落在了一個十分出人意料的位置,頓時從一片困境中留住了一點生機(jī)。月清塵眼前一亮,心里贊了一句好棋,這一下雖割舍了大片己方棋子,但氣勢凌人頗為霸道,就此后局面來說,可謂破后而立,看得出黑子并不計較一子或幾子的得失,而是寧肯自損一千也定要傷敵八百。月清塵這般想著,便抬眸看了君長夜一眼,發(fā)現(xiàn)對面少年恰巧也在看他,眼中亮晶晶的,好像含著期待。“不錯,”月清塵發(fā)自肺腑地夸贊了一句,心中戰(zhàn)意難得地被激發(fā)了起來,便接著對少年道:“繼續(xù)?!?/br>“是。”君長夜恭敬應(yīng)道,心里一時有種說不出的歡喜,五年來,他纏著荒炎前輩對這局棋演練了無數(shù)次,推演了千種可能的發(fā)展,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在師尊面前,完完整整地陪他下完這盤棋。他想向師尊證明,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幾年前那個無論遇到什么危險都需要師尊保護(hù)的小孩子了,也希望師尊,不要總是把自己當(dāng)成小孩子看待。棋局很快終了,最終結(jié)果雖仍是君長夜落敗,但月清塵許久沒有下過這樣酣暢淋漓的棋,一時間心情大好,便含笑對少年道:“改日繼續(xù),為師想好好領(lǐng)教一下你真正的棋路?!?/br>“承蒙師尊不棄,”到了這時,君長夜方才敢直視月清塵的眼睛,他眸光深處似有深潭寒瀑,讓人一望望不到底,“若哪日師尊來了興致,弟子定隨時奉陪?!?/br>“唉,所以折騰了這么半天,最終這掃林子的任務(wù)還是要落在我頭上,”蕭紫垣垂頭喪氣道,“算了,我自認(rèn)倒霉,以后不耍小聰明了?!?/br>“哼,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