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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又何必?fù)?dān)心?”那聲音依舊一副挖苦腔調(diào),“想必小子你一定有萬全之策,老朽就不去cao這份閑心了。不過話說回來,那白衣小子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卻不曾想竟也是個花下風(fēng)流的急色之徒,果真應(yīng)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嘖嘖嘖,哎我說,你猜他把你帶到這來,又不讓你跟著去,到底是想做甚?莫不是本想把你賣到這花間酒里做小倌,自己也好借此賺幾個錢來買紅綃香粉送給他相好的姑娘,這會兒是去談價錢了?嗯,有這個可能,什么脂正濃,粉正香,紅綃帳底臥鴛鴦,哎呀想想還挺讓人神往的,老朽看你長得細(xì)皮嫩rou,又承襲了那個人的模樣,雖不愿承認(rèn)但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倒是蠻適合到這季小子的場子里去做小倌的,想當(dāng)年我……哎我還沒說完呢,你這就走了,我說這樣真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你想暴露老朽還不想暴露呢?!?/br>“不想暴露就可以閉嘴了。”君長夜淡淡回道,卻是在確認(rèn)那襲白衣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后一步未停地朝著那座最為華麗的花樓走去。“這是你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嗎?哼,虧你還是那個人的兒子,你娘難道沒教過你要尊敬長輩嗎?還有,那白衣小子來路不明,目的不明,而且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指不定就是沖著你這枚墨玉來的,老夫勸你還是提防著點的好,免得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br>“不好意思讓前輩失望了,我娘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確實沒教過我要尊敬長輩,特別是沒有教過我要尊敬為老不尊的長輩。另外,”君長夜緊盯著花樓門前眼前突然sao動起來的來往人流,憑著孩童的體型尋了個空一貓腰混了進(jìn)去,“我不信任何人,包括他,也包括前輩您?!?/br>“什么叫為老不尊?我哪里為老不尊了?哼!你不信他這話我倒是信,可是你不信老朽,我可就不太高興了,好歹我可是知道你小子不少事的。嗯,就便宜便宜你,只要跟我簽個靈契老夫就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也一樣可以帶你到昆梧山去學(xué)藝,怎么樣,很劃算吧?想當(dāng)年老夫我縱橫天地的時候連那小葉掌門都還不知道生沒生出來呢,跟著我不比跟著那么一個故弄玄虛來路不明的小子強?”雖然一口一個前輩一口一個您,可是這小子話語里透出來的哪有半分恭敬?哼,那白衣小子不就是長得正經(jīng)了點說話正經(jīng)了點嗎,還不是第一時間去找相好了。那聲音氣哼哼地暗暗作了個比較,隨即對君長夜以貌,哦不,以聲音腔調(diào)取人的做法很不滿意。“不好意思,前輩,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本L夜微一低頭,恰恰避開了門口那些迎賓少女看似恭迎來賓實則暗含審視警惕的目光,裹挾在人流中隨之一并進(jìn)入門內(nèi),“另外,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用不著勞動您來評說,我有眼睛,會自己判斷?!?/br>說完這些,君長夜再沒有理會那聲音在耳邊絮絮叨叨地罵他不懂禮貌,反正自從進(jìn)了門那聲音就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再不大聲嚷嚷,只是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交流方式罵人,也沒什么理睬的必要。至于那個人,單看他對風(fēng)氏的態(tài)度,若非太過倨傲自大,便是背后水深不可測。雖然不排除前者的可能性,但若是后者,在如今這世間,面對位列四世家之一的風(fēng)氏都顏色不變的勢力或人物,著實屈指可數(shù)。而就被問及名號時那人的反應(yīng)和暗示來看,似乎他的名字即便不是人盡皆知,在這九州算得上有名,而若要有名連自己這般年紀(jì)和低微都能知道的地步……想到這,君長夜眸光暗了暗,心中思緒紛繁而過,終是化作一抹猶疑。目前知曉的信息太少,縱然擇定了幾種可能,卻終究無法斷定究竟何者為真。不過眼下,還是先看一看,那人來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吧。十里繁華風(fēng)月場,紙醉金迷溫柔鄉(xiāng)。最是一番風(fēng)流處,流連誰家少兒郎?花間一壺酒,坐落于帝都花間巷最中段的繁華場位,與瀟湘的曉風(fēng)楊柳岸并稱“北花南柳”,皆為紅極一時的風(fēng)月之地,樓內(nèi)美人無數(shù),尤以頭牌良宵姑娘為個中最甚。說到這良宵姑娘,那可是一位全九州風(fēng)月場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奇女子,哪怕不為別的而單單為她十五歲那年艷驚天下的一場成名之舞醉月流觴,就足以讓人心折不已了,再加上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婉轉(zhuǎn)柔媚的歌喉,與帝都王公貴族和傳說中仙家客卿間風(fēng)流旖旎的傳聞,以及從不輕易承歡的嚴(yán)格規(guī)矩和小小年紀(jì)就憑著過人手腕登上花間一壺酒實際掌樓人高位的聰慧頭腦,更是讓良宵成為九州風(fēng)月界的一株曠世奇葩,每逢初十出場獻(xiàn)舞之際,場下都是座無虛席人頭攢動,排隊等著看良宵姑娘跳舞的人能從長達(dá)百里的花間巷這頭排到那頭。也正是因為如此,若是有人有興趣搞一個關(guān)于九州女子最討厭之人的排行榜,那良宵哪怕不排第一,也絕對可以位列前三。而良宵最讓帝都女子討厭的一點,就是那自她成名后就一直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的一句評價。望舒的琴,蘅蕪的簫,良宵的舞,小蠻的腰。其實這話,來源于某個雖不知名、但就其見過前面兩位而言估計地位也低不到哪里去的修士來花間一壺酒會他那位名叫小蠻的相好時在紅鸞帳內(nèi)玩笑的一句話,本意是想夸贊這位小蠻姑娘腰好腿好精神好,又能干又漂亮。本是屬于床幃間的私房話,他隨口一說,小蠻隨耳一聽,也就過去了,根本當(dāng)不得真,但后來不知怎的傳了出去(多半是這位小蠻姑娘自己一得意給說出去的),就成了一句男子在夸贊自己相好女子時慣用的話語,前三個主語不變,最后一個主語視自己相好的名字而定。然而,問題就出在前三個主語上。望舒,指的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望舒圣君,他師從琴圣蘇羲和,承襲了浮生仙琴,曾被公認(rèn)即便不修靈,僅憑一手琴技也可獨步天下;蘅蕪,指的就是瀟湘洛氏現(xiàn)任家主蘅蕪圣君洛明澈,瀟湘洛氏自祖上傳承下來一支仙簫,喚作流年簫,與浮生琴一般皆是絕品仙器,如今傳到蘅蕪圣君手中,閑可撫吹弄雅,戰(zhàn)可列陣破軍,威力自不必多言。這兩位可都是修真界頂梁式的、再冰清玉潔不過的人物,是多少懷春少女的春閨夢里人,平日里都只敢暗暗思慕而絲毫不敢有褻瀆之想,如今竟然被拿來和一個風(fēng)月女子并論,簡直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再不可忍,也沒有辦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