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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男人才行,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破碎的聲音頃刻間響起,簡寧掩面低泣,“如果你是想報復我以前對你的疏忽,那你成功了,簡舟,你成功了?!?/br>簡舟無言以對,把紙巾遞給簡寧,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我沒有想要報復任何人?!?/br>簡寧扇開他的手,哭著說,“說謊,你怨恨我,怨恨你爸爸很久了吧,早知道你會這樣,我當初,我當初還不如不要生你。”“阿姨,別哭了?!鼻庍m時地給簡寧擦去眼淚,低聲安慰了她半晌,又轉而勸簡舟,“小舟,你別這樣,你們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阿姨這么多年一個人帶著你也不容易?!?/br>“你閉嘴?!焙喼垡膊恢雷约罕荒囊痪湓挻痰搅诵睦铮部赡芫渚涠即淘谛睦?,終歸有忍不住的時候,苦苦壓抑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出來,他看曲瑤還站在原地,突然抬腿一腳踹翻了桌子,“滾出去?!?/br>湯湯水水灑了一地,桌子倒地的巨大聲響讓曲瑤一顫,她看著簡舟有些兇狠的神情,接連退后幾步,小心翼翼離開了包間。簡寧一臉震驚,含著淚瞪他,“你瘋了嗎?”“沒真的受傷?”簡舟冷笑,暴力地扯開自己領口,露出頸上還沒完全褪去的淤青,“我差點被他們掐死!”“你寧肯相信曲瑤,也不相信我?”“你問我,為什么不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樣,那你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的母親一樣!”“我……”面對一聲聲質問,簡寧只覺得心如刀割,“我哪里不像一個普通的母親,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小時候……”簡舟咬住下唇,把心里涌起的酸澀壓下去,憋得眼眶都泛了紅,才勉強開口,“我小時候,被同學欺負,你一直都知道,對嗎?”簡舟也是前些天在心理醫(yī)生那里治療,才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童年的記憶有細微的偏差。可笑他還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以為自己孤立無援,只是因為mama不知道他被欺負……原來不過都是自欺欺人。心理醫(yī)生說,大腦出于自我保護的機制,的確有可能會選擇性遺忘或者篡改某些記憶。“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幫過我,你覺得是我性格有問題,因為我不夠開朗,不喜歡跟人說話,才會被欺負,你甚至在我被懷疑的時候,都不能堅定地相信我,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楊義都覺得我是殺人犯?!焙喼壅f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可笑,“你說的對,還不如不要生我?!?/br>“小孩子打打鬧鬧不都很正常嗎,我當時不幫你,也只是想讓你開朗一點,獨立一點而已啊……”她從沒見過簡舟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莫名就慌亂不已,簡寧下意識去拉他的手,卻被簡舟迅速避開,“小舟……”簡舟想,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奢求不到的東西,就不要再掙扎了,放棄吧,這樣對大家都是解脫。“正好你也不想要我這個兒子?!泵髅鲬摵茈y過的,可他此時卻異常冷靜,狠了很心,認真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您就當沒生過我吧?!?/br>沒有賭氣,也不是一時沖動。只是終于想通了。互不打擾。才是他們母子最好的結局。※※※※※※※※※※※※※※※※※※※※某誩:簡舟麻麻的部分終于寫完啦,開心!某個看我的朋友:小舟的麻麻真是一言難盡!某誩:我才是親媽,我不服!朋友:你確定?你摸著良心再說一遍!某誩(超大聲):我是親媽!朋友默默閉上嘴并且把筆記本扣在我頭上:看認識人的好處就是,被虐到了可以真人PK。某誩(弱小可憐又無助):嗚嗚嗚……第一百零九章簡舟頭腦發(fā)懵,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去哪里。他并不知道陳秀具體住在哪個病房,憑著印象選擇了她所在的樓層,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陳牧和一個女孩坐在走廊長椅上,湊著頭似乎在研究什么。簡舟走近了一些,才發(fā)現(xiàn)兩人正捧著教材研究數學題,題目已經被解了大半,陳牧咬著筆頭,全神貫注思考最后的答案,連有人過來都沒能發(fā)現(xiàn)。反倒是女孩聽見腳步聲抬起頭,看到簡舟,愣了愣才驚訝地問,“哥,你怎么來了?”“安楠?”簡舟心中也有些驚訝,卻沒有多問,只回答道,“我來看秀姨,她還好嗎?”李安楠重重嘆了口氣,搖頭。陳牧臉上滿是被數學題折磨的煩躁,聞言把筆扔到一邊,帶著簡舟往病房走,“還成,今天精神挺不錯的?!?/br>走到門口,陳牧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擋在簡舟面前。“有件事……”陳牧猶豫片刻,不太情愿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綠色的小本本遞給簡舟,提醒他說,“假的,別說露了。”簡舟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是一本離婚證,疑惑地問,“假的?”“廢話,上哪兒弄真的去,律師說了,家暴這種官司,至少要有三次出警記錄才可能打的贏,打不打都一樣,我早撤訴了?!标惸疗财沧?,說,“我辦了張假證騙她官司打贏了,你別給我說露餡。”他看著簡舟微微皺起的眉頭,不耐煩道,“我媽時間不多了,只能用這種法子讓她少點遺憾,你別多管閑事?!?/br>簡舟沒多說什么,點頭應下,繞開陳牧徑直走進病房。他雖然不太認同這種方式,卻必須承認,就秀姨現(xiàn)在的處境而言,欺騙是最好的選擇。有些狹小的屋里擠了六張病床,各種儀器搶占著所剩不多的空間,簡舟幾乎是側著身才走到陳秀的病床前。床上的人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面色蒼白,瘦得脫了形。陳秀睜開眼睛,笑容看起來很虛弱,但顯然見到簡舟是有幾分開心的,她費力抬起手,虛握住簡舟手腕,問,“小孩,你手上的傷好了嗎?”“都已經好了?!标愋懵曇艉苄?,簡舟要俯身湊近些才能聽清,他陪著陳秀聊了幾句話,見她神情越來越疲憊,目光也逐漸渙散,簡舟不忍心看她一直硬撐,只好謊稱自己有事,禮貌地道別,“秀姨,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br>“去忙吧,你能來秀姨就很開心了。”陳秀松開手,看著簡舟離開,又不放心地叫住他,說,“小孩,秀姨真的很感謝你,我被那個臭男人打那么多次,別人都覺得是家事站在旁邊看熱鬧,你是唯一一個,肯幫我的人?!?/br>“可是,秀姨既希望你永遠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好怕你這性子以后會吃虧?!标愋憧嘈Γ俺砷L本來就是件痛苦的事,它總會逼著你學會退讓,妥協(xi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