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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會有麻煩嗎?”簡舟本想說沒有,可看到大廳里值班的警察,他面色一沉,說,“會?!?/br>李安楠順著簡舟的目光望過去,見辦公桌前坐著的警察是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國字臉,神情很嚴(yán)肅,一看就是正直到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的類型。李安楠問:“哥,你認(rèn)識這個警察?”簡舟有些煩躁地收回目光,淡淡道:“一個自認(rèn)為很有正義感的傻×?!?/br>李安楠:“傻什么?”簡舟:“沒什么?!?/br>李安楠頗為不可思議:“哥,你剛才居然罵人了!”簡舟:“我不罵人?!?/br>李安楠迅速GET到了她哥的潛臺詞:“綜上所述,他不是人?”陳牧一瘸一拐從后面湊過來,擠到兩人中間,“你兄妹倆在這說相聲呢,想笑死我繼承我的高利貸?”李安楠一個白眼翻過去:“你個騙子沒有話語權(quán)!”“彼此彼此?!标惸疗ζσ恍Γ檬种割^戳李安楠腦袋,“拿你哥的照片做頭像忽悠人,你個照騙?!?/br>李安楠瞬間蔫兒了,默默挪到他哥一米以外的安全距離。談笑間,小警察已經(jīng)把那幾個打陳牧的混混也押了進來,沖國字臉警察敬禮:“楊義前輩,所有相關(guān)人員都已帶到?!?/br>楊義略一點頭,對小警察道:“辛苦了?!?/br>他打開筆錄本,抬起頭用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嚴(yán)厲地開口:“哪位是報案人,先過來做一下筆錄,其他人,靠著左邊的墻站一排,雙手抱頭蹲下!”猛然抬高的聲音讓李安楠一個哆嗦,拽著簡舟衣角往他身后躲,嚇得眼眶都紅了:“哥,我害怕?!?/br>“沒事?!焙喼圯p嘆,抬步走到楊義面前,拉開椅子坦然坐下,說,“是我報的警?!?/br>楊義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簡舟,問:“男生?”看簡舟點頭,楊義不贊同地?fù)u頭,神情難掩厭惡,“你們現(xiàn)在這些小年輕,真不知道腦子里想些什么東西,好好一個男孩子打扮成這樣?!?/br>簡舟用同樣的神情回敬楊義,冷笑道,“關(guān)你屁事?!?/br>楊義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用碳素筆在桌上敲了兩下,問:“叫什么名字?”“簡舟?!?/br>楊義本想在筆錄本上寫字的手一頓,抬頭重復(fù)道:“簡舟?”簡舟神色平淡,“嗯?!?/br>“是你……”楊義面色復(fù)雜地盯了簡舟半晌,最終勾了勾唇,言語中充滿諷刺意味,“你活的倒挺多姿多彩?!?/br>簡舟微微抬頭,眉眼冷傲,要是沈郡看到,準(zhǔn)知道這小貓咪又炸毛了,“活的是不錯,失望嗎?”楊義冷哼,“人在做天在看,把自己朋友推下樓,就算法律拿你沒辦法,我也不信你晚上能睡得安穩(wěn)。”聽完這句話,簡舟眼中徹底結(jié)了冰,孟方亭自殺之后,他確實很長時間睡不著覺,甚至嚴(yán)重到要去看心理醫(yī)生,說起來,倒要‘感謝’楊義。楊義此人,不能否認(rèn),他是位在崗位上盡心盡責(zé)二十幾年的老民警,辦案一絲不茍,正義感十足,口碑頗為不錯。而就是這份正義感,當(dāng)初逼得簡舟險些崩潰,原因很簡單,楊義不相信孟方亭是自殺,所以,當(dāng)時同在天臺的簡舟成為了他的第一嫌疑人。老民警審問犯人自然很有經(jīng)驗,同一段情節(jié)翻來覆去地讓對方重復(fù),簡舟那時候還不到十歲,親眼目睹了朋友的死亡,卻被迫一遍又一遍描述當(dāng)時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回憶孟方舟跳樓的畫面,語言間難免顛三倒四,前后矛盾。楊義卻因此認(rèn)定了自己的判斷,認(rèn)定簡舟是和孟方亭在天臺打架,失手將對方推下了樓,且遺憾于找不到證據(jù),遺憾于簡舟年齡太小,輕輕松松就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可他的懷疑給了孟方亭絕望中的父母一個出口,與其去承認(rèn)自己對于孩子的關(guān)心不夠,去怨恨自己,他們更愿意相信孩子是被別人害死的。曾經(jīng)欺負(fù)過孟方亭的同學(xué)也是一樣,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一懷疑,心安理得地相信人不是被他們毫無底線的惡作劇逼死的,然后作為正義的一方譴責(zé)簡舟這個殺人犯。那件事中,似乎最終所有人都找到了出路,唯獨把簡舟所有的路堵死。一夕之間,孟方亭生前唯一的朋友,唯一與他站在一起的人,唯一對他笑,對他好,給過他溫暖的人,成為了千夫所指的殺人犯。※※※※※※※※※※※※※※※※※※※※哈哈哈,看來我真的更太慢,你們都忘記陳牧是誰啦,指路二十二章,一中校霸,和模范生蘇李打架的小帥哥就是陳牧啦,后面還會有他們兩個的劇情呦~第四十六章酒吧中,完成任務(wù)的沈郡趁著自己暗地制造的小混亂,偷偷溜出后門,動作敏捷地甩掉身后跟蹤他的尾巴,閃身沒入黑暗的小巷中。半小時后,跟酒吧街隔了將近六千米的十字路口處,一輛黑色小轎車減速經(jīng)過沈郡身邊,車窗落下,里面戴著墨鏡的男人探出頭來,說:“上車?!?/br>不等轎車停下,沈郡便拉開車門迅速跳進車內(nèi),墨鏡男吹了個口哨,一腳油門混入川流不息的車中。墨鏡男哼著小曲,開了一段路,才問:“東西搞到了?”沈郡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型錄音筆往墨鏡男腦袋上扔,沒好氣地說,“拿去,下次這種事別來找我,你們刑偵支隊沒人了嗎?”墨鏡男揉揉腦袋,也不生氣,笑道,“我手底下那群人,哪能跟你這警校四年總成績年年穩(wěn)居第一的人比,這種事不找你找誰?”“愛找誰找誰?!鄙蚩さ浆F(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簡舟,電話打了二十幾個都沒人接,正煩躁地想原地爆炸,“下個路口把我放下,大晚上戴墨鏡開車,你自己往西天開吧,我就不奉陪了。”“嘖,這么大火氣,不就是讓你犧牲色相套點情報嘛,給你這單身狗點福利你還不樂意了。”墨鏡下明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男人將車開到路邊停下,點了根煙。“這么好的福利你下次還是自己留著享受吧?!?/br>“那不成。”墨鏡男慢悠悠吐出一口煙霧,情不自禁勾起的唇角透露出主人心中的甜情蜜意,“沾了別人的香水,我們家那位不讓上床了怎么辦。”沈郡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憤憤道:“……秀恩愛死得快?!?/br>他拽過自己的衣領(lǐng)聞了聞,隨即嫌棄地皺眉,心里想的全是:死了死了,今晚上不了床了!不對,至少一周!不對,至少一個月!不對……死了死了,今年上不了床了!沈郡泄氣的想,簡舟會不會一氣之下已經(jīng)搬回爺爺家了?會不會以后都不理他了?會不會……他越想越覺得心慌,決定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