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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也死了很久了,一點不堪數(shù)的往昔之事罷了。”初來乍到的時候,花尋興許還真的會信。但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之后,花尋總覺得說來話長大哥越是風(fēng)輕云凈的口氣,越是大事不妙。“話說他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前世的花尋和那個九重?”出于好奇,花尋還是問了一句。大哥:“師徒?!?/br>“別框我,肯定不是尋常師徒。除非我方才看見的事情全是假的。”花尋想起來了來時濃霧里的場景。交疊糾纏,再是不經(jīng)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尋常師徒,怎么可能會這般。“我騙你做什么?雖然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親密了一些,但本質(zhì)的確是師徒?jīng)]錯?!?/br>“你會和你徒弟做這種事么?”“要是我的話……大概會罷。畢竟已經(jīng)足夠親密且了解對方,如若真是兩廂情愿,更進(jìn)一步也無妨。尤其是……如若本來就——”“別說了。”花尋一時語塞,決定還是不要再問他。以前還真看不出來,明面上正經(jīng)的不行,內(nèi)心居然如此狂野。再往前走,街上的行人漸漸稀疏了起來,也沒再遇見什么忽然拽著花尋,把他往巷子里拖的人了。不僅人少了,連著周圍的建筑都嚴(yán)肅了起來,比方才書市旁邊的樓閣不知道高了多少。莫名的壓迫感,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就是有些令人喘不過氣來。而且越是向前走,花尋感覺越不對。雖然能問的都問了個清楚,但花尋還是覺得自己還被蒙在鼓里。倒也不是說說來話長大哥說謊或是什么,感覺只是有所隱瞞,還是有些關(guān)鍵的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但轉(zhuǎn)念一想,刻意隱瞞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花尋想了想,覺得自己橫豎也死不了。而且現(xiàn)實那邊meimei過得安好,真是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便不知道了,只當(dāng)是給人打工當(dāng)苦力的。樓閣漸高,漸漸地已經(jīng)有了隱天蔽日的趨勢。然而在陰影即將蓋過最后一絲天光的時候,視野卻是豁然開朗了不少。花尋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眼前又是一片玉階。不過和來時的不同,這次的臺階十分平緩,也能看得見盡頭。盡頭的房屋因著離得太遠(yuǎn),實在是看不清具體的樣式,但依稀能識別的出來,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華貴的。“此地沒有禁衛(wèi)一類的么?畢竟是天庭重地?!?/br>“所有的禁衛(wèi)都潛伏在來時的集市。只要過了那道集市,接下來的路程就不會有這些嘍啰的阻攔。沈爻應(yīng)該就在不遠(yuǎn)處,從這兒上去,如若有幸,甚至能目睹天帝的真顏?!薄半m然長得不好看,但至少也算是此地權(quán)勢的象征。”這一次花尋幾乎是一路小跑的上了臺階,直到能看清那座宮殿的時候,花尋才慢下來了腳步。大殿的門是緊閉著的。但卻是不難推開。花尋本是想叩門,不料力氣稍微大了些,直接將門給推了開來。外表看去雖是華貴,可里面卻顯得有些空蕩。四壁皆有壁畫,只是過于抽象了些,花尋也沒看懂什么。一抬頭,才看見有一張簾幕垂下來,簾幕之后似乎還有一塊兒不小的空地,只是那塊兒距離常人觸碰不到。環(huán)顧了一圈兒,花尋才注意到自己眼前有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上好的木料,鑲金繡玉,散發(fā)著絲絲異香,乍一看還真以為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名貴的物件。因為有了前車之鑒,花尋倒是不會貿(mào)然去打開,只是勾著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別處。“花尋先生打開這個大盒子看看罷?!闭f來話長大哥見著花尋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別處,又提醒了一句。“不?!被▽ぞ芙^的十分果斷,“上一次因著好奇,貿(mào)然去動別人的東西,也是這么個箱子,你猜怎么著?”“里面躺著一個和沈驚蟄一樣的人,但再去看的時候,就成了一具骷髏。這還不是最嚇人的,出了門拐角就遇見了……一個人,長得和沈驚蟄倒是一樣,但從行為舉止上來看,絕對不是他?!?/br>逐鹿城里離奇的經(jīng)歷歷歷在目。遇見過“假的”沈驚蟄之后,緊接著就是那段兒變成貓之后,有些旖旎的幻象……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段幻象之中,戴面具的男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個九重了。又喊他師父,估計是前世孽緣沒跑了。“如此看來,花尋先生已經(jīng)知道面前這個木盒里面裝著的是什么了?!?/br>花尋聽到這句話之后心跳差點兒驟停。不僅心跳差點兒驟停,還下意識的想往后退。如若這話是別人說出來的,花尋估計早拔劍相向了。只可惜說出來這句話的人就寄居在自己腦內(nèi),無法擺脫。“花尋先生不用擔(dān)心,打開看看罷。”說來話長大哥自然是察覺到了花尋的情緒,又一次開口道,“不嚇人的,和活著的時候睡著了無異?!?/br>以前這幅字正腔圓的嗓音顯得穩(wěn)重,但這種時候,卻是顯得有些瘆人了。其實要是沒有后面那半句,花尋興許還真的會聽他的話。花尋定了定神,才重新開口問道,“那你倒是先說,為什么要我打開棺材?”“先前我?guī)突▽は壬敲炊啻?,打開棺材,就當(dāng)幫我一次?!闭f來話長大哥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毫無平仄,但仔細(xì)聽,卻是能聽出來,多了幾分哀求的意思。“大哥,您饒了我罷,別的都行,這動人祖墳的事兒多缺德?!被▽は肓讼?,又補了一句,“先前我缺德,但我現(xiàn)在改了,從良了?!?/br>“……”說來話長大哥未開口之前先是一聲嘆息。“怎么,你非要看他不行?”花尋見他不說話,大抵是有些失落,還是沒忍住關(guān)懷了兩句,“到底為什么非要打開棺材不可?”“我想看看他?!?/br>花尋想了一會兒。的確,先前說來話長大哥是幫過他不少,雖然有的時候行為是有些惡劣,但大抵而言是不錯的。光是沖著現(xiàn)實那筆錢,和幫花嫣轉(zhuǎn)學(xué)的事兒,花尋都欠他好大一個人情。現(xiàn)在不過是讓花尋動動手指,開個“盒子”,怎么還矯情上了。“那行,”花尋最終還是開口妥協(xié)道,“先說好,確認(rèn)里面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吧?”“沒有,花尋先生去開便是?!?/br>花尋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最終走向前,雙手扣著蓋子,使勁兒一抬,將棺蓋掀了起來。的確,里面躺著的軀體并不駭人,面容保存完好,當(dāng)真是和睡著了無異,臉上帶著那副熟悉的面具,反倒是起了修飾的作用。只是身上的繡金婚服,和手上捧著的鳳釵在這種時候?qū)嵲谟行┎缓蠒r宜,說不出的詭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