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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話不等于沒說么。好不容易給了希望,又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不過既然是有先例,想必少爺這個情況也有救。小的的意思是先開一劑安神的,等少爺休息好才能繼續(xù)下/面的治療?!?/br>“一路上能看的出,因為骨痛,一直沒能得到休息,還請莊主應(yīng)允。”“嗯,照你說的做罷。”再多待著也是徒增心痛,孟老爺說著便站了起來準(zhǔn)備往外走。孟哲剛想松一口氣。畢竟沒能把人完完整整帶回來……孟哲記得小時候偷偷帶著孟言孤溜出去,結(jié)果孟言孤自己摔傷,然后他挨打的事兒。結(jié)果這口氣沒松出來,只見著孟老爺倏地回頭,“孟哲,你過來?!?/br>孟哲心里一沉去,卻是也不敢說什么,只能乖乖的跟了上去。剛一出門,孟哲就先發(fā)制人,“莊主,這一次——”話沒說完,孟哲只覺得膝蓋倏地吃了痛,整個人直接朝著臺階下面跪摔了下去。這一腳踢得實在,疼的孟哲直咬牙。“別扶他。”孟老爺見著孟七要上前去扶,呵斥道。孟哲也不敢多躺,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敢站,只是忍著痛跪在原地,臉上還勉強打起了幾分笑意,“這是您要的東西……”說罷,孟哲將那個精致的小盒子從衣袖之中掏了出來,微微頷首,朝著孟老爺遞去。雖然是帶著笑意,但雙腿已經(jīng)開始顫抖,豆大的汗珠也隨著鬢發(fā)流了下來。方才那一下直接滾下臺階,摔得可是不輕。孟老爺從他手上接過東西,神色依舊沒有緩和,“孟言孤這是怎么回事兒?”“回莊主,在逐鹿島我們……走散了?!泵险芟肓讼脒€是道出了實情,“圣器碎片其實是言孤尋到的,將東西帶出來之后就成了這幅樣子,其他的孩兒也不知道了?!?/br>“等于說東西也不是你找到的,還把孟言孤害成了這幅樣子?”孟哲低著頭沒敢說話。前半句的的確確是這樣,但后半句……孟哲覺得自己有點兒冤。但說句實話,孟哲承認(rèn),看到孟言孤這幅樣子之后,第一反應(yīng)是心疼。那么第二反應(yīng)就是欣慰了。原來命運也不是一直眷顧著孟言孤的。生活慘淡的不止自己一個。這種想法孟哲自知扭曲,所以也未曾說與他人或是表露于色,甚至不曾付出行動,以后也不。表面上和孟言孤依舊會兄謙弟恭,但實際上冷暖自知。“好,”孟老爺見他不說話,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能看的出本來想罵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三百板子,打完校場中間跪著,跪到孟言孤好轉(zhuǎn)為止?!?/br>孟哲聽完之后心里一驚。雖然不是凡人,但也不是鐵做的,三百板子下去這人得廢大半,后半生因此烙下病痛也不是沒可能。“莊主……”孟哲覺得事態(tài)興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一千。”孟老爺說完之后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孟哲,轉(zhuǎn)身離開了。“少主,請吧?!泵侠蠣攧倹]走多久,便有兩個身配長劍的侍衛(wèi)走了過來,cao著一口畢恭畢敬的語氣示意孟哲起來。然而沒等孟哲站起來,侍衛(wèi)們就直接將他拽著往校場的方向拖去。孟七見此趕忙跟上去,本是想說些什么,但卻是被孟哲用眼神制止了。校場是公開的。少主要挨一千板子的事兒不一會兒就在所有弟子里面?zhèn)鏖_了。本來大家也睡不著,這么一來自然是要來看熱鬧。第一板子落在身上的時候,孟哲咬了咬牙。疼痛尚且能夠忍耐,只是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著實是刺耳。“孟哲不是少主么,怎么罰的這么重……”“一千板子還得跪著,會死的吧?”“這是犯了什么大錯?”“誒你們一看就是新來的,他啊,別看表面上風(fēng)光,也就是表面上風(fēng)光。上一次不也是么,直接在校場跪了三天三夜,最后連站都站不穩(wěn)?!?/br>“師兄,怎么回事兒說說看?”“姓孟歸姓孟的,連族譜都沒入,也不知道這少主是怎么當(dāng)?shù)谩?/br>“是啊,早一點入門的不都知道嗎,孟哲就是莊主年輕的時候一夜風(fēng)流弄出來的?!?/br>“婊.子生的,管生不管養(yǎng)唄……”第69章“疼……別碰?!?/br>孟哲咬著牙,緊蹙著眉,趴在大校場中間的木箱上一動不動。酷刑倒是沒完,就是執(zhí)令人累了,先休息幾個時辰再來繼續(xù)。其實一次打完倒是好了,早死早超生。就怕這種打一半晾到這兒,白白受罪不說,還要忍受各方看熱鬧的目光。“說了別碰……嘶……”“小的偷偷翻墻出去,從塵世里弄得可以麻痹感官的藥物。這樣少主可以少受些罪。”孟七見著孟哲下一秒就要爆發(fā)的樣子,趕忙解釋道,“剛涂上會疼,一會兒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br>塵世間的藥物,給凡人治病的東西其實對他并沒有多大用處。但是孟哲沒說出來,畢竟也是一片好心。能替他想到這一層的還真是少之又少。“這么光明正大的趁著執(zhí)令使們休息的時候給我送藥,不怕你也跟著挨打?”“打就打?!泵掀呖粗g已經(jīng)潰爛不成型的皮膚,最終還是移開了目光。倒不是對這種場景不適應(yīng),而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不過這一次……少主您著實也是冤……”“冤什么?算輕的了,本以為言孤傷成這個樣子我會直接被挖魄取丹,然后流放的。打幾下又死不了,頂多半身不遂些時日?!?/br>孟哲這話倒是真的。也就表面上看起來還風(fēng)光些,其實孟哲也知道自己這個位子怎么來的。說白了就是個給人擋刀的位子,出事兒了頂個罪,沒事兒了跑個腿。至于繼承劍莊?孟哲覺得哪怕現(xiàn)在孟老爺就地暴斃估計也不一定有自己的份。“……”“別哭喪著臉,以往你不是話挺多的么。”孟哲的語氣聽起來倒是還算得上正常,除了比平時聲音小了些,不過畢竟挨打也耗體力,算是在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中。“多大的事兒,又不是打的你?!?/br>孟七沒接話,只是低著頭默默上藥。孟哲最終還是沒告訴他這點兒藥根本不管用。畢竟忙活了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傻人有傻福,指望一個端茶倒水照顧日常起居的能深刻理解一些孟哲自己都算不清楚的東西,簡直是天方夜譚。過了午時之后孟七就被趕走了,畢竟還有剩下的五百板子。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