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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拋開眼前之人的性別和身份,花尋甚至希望再沉溺一些,甚至直接溺死在這個環(huán)境之中都是好的。雖然這種想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來得快去的更快,但花尋回想起來還是不禁寒顫。這種想法不該有,也不能有的。糾纏的半晌,花尋才換上來了第一口氣,神志也清明了許多。然而望向沈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沒了白日里波瀾不驚,取而代之的目光似乎透著些危險的氣息。卻更是令人移不開眼。“你知道我是誰嗎?”花尋覺得他現(xiàn)在還是不太清醒。沈爻歪著腦袋打量了一會兒,“師父。”“我是花尋。”“花尋不是師父嗎?”“花尋就是花尋。雖然——”事到這個境地,花尋覺得大抵還是有必要解釋清楚了。雖然沈爻是書中之人,連一舉一動都是被創(chuàng)造好的,但花尋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wù)解釋一下自己這個特殊情況。然而話還沒出口,花尋忽然聽見腦海里那個久違的聲音冒了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仄如一,聲音十分機械:“之所以這么久沒理你是去準備之前許諾好的錢款了,畢竟數(shù)目不小,準備起來需要用些時間?!闭f來話長大哥先簡要的解釋了一番,才切入重點?!跋雸A滿劇情,花尋先生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說罷?”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花尋一時間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雖然什么?”沈爻問道。“沒事?!被▽@了口氣,決定還是先不提這茬。“那沈爻想抱師父……”沈爻的興致很明顯沒被這個小插曲打斷,短暫的停頓之后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攻勢。“不……”花尋下意識的回答道。大約是酒的作用下,除了這一聲“不”,花尋連一句多余的話都說不上來,也做不出別的實際意義的抗拒。然而這點兒沒有任何說服力語言根本沒有制止的作用,反倒是會愈發(fā)激起對方心底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心思。沈爻沒再說話,只是愈發(fā)攥緊花尋的手腕,有心不讓他動彈,另一只手卻已經(jīng)瞄向了別處。緊接著,花尋便覺得駭人的觸感由下自上的傳了上來。“沈爻!”花尋見著這一次事態(tài)不妙,卯足了勁兒照著沈爻肩頭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嘗到了一絲腥甜之后才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松開了不少。花尋剛想趁機逃脫,結(jié)果沒想到還沒動手,身上就先一步壓過來了對方的身軀。然而花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已經(jīng)聽見身上傳來一陣輕微均勻的鼾聲。“沈爻?”上一秒還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要對花尋做些什么,下一秒就睡的跟頭豬似得,怎么叫都沒反應(yīng)。花尋一時語塞,花了好半晌才克制住要罵人的沖動。安頓好沈爻之后,花尋才算是爬起來,揉了揉自己這幅已經(jīng)快散架的骨頭架子,無奈的把已經(jīng)被扯成破布的衣衫換了下來。然而剛換好之后,花尋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初來乍到那會兒,要是有個和哪個男子有肢體接觸,花尋可是恨不得打到他終生不舉的。哪怕打不過或是不能打,也會跟躲瘟神似得,盡量減少這等超出朋友兄弟親密范圍的事兒。可是方才……花尋記得自己第一反應(yīng)卻是連反抗的念頭都沒。甚至還希望能得到……更多。花尋認為自己可能是哪兒出問題了,一切事態(tài)都在向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不過也幸好沈爻關(guān)鍵時候睡著的及時。最后花尋把這一切歸咎于這些沈爻過于粘人的問題,覺得自己有必要稍微避一避。畢竟沈爻少不更事,但是花尋不能跟著他一塊兒胡鬧。而且此行來最終的目的到底是回到現(xiàn)實,如若真是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耽誤在這塊兒四方地可就完了。花尋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把床鋪讓給沈爻,自己席地而眠。然而剛沒躺下,卻聽見門外似乎有人在敲門。聲音不大,僅僅是處于醒著能聽見的范圍,如若真是已經(jīng)睡著了,這點兒聲音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花尋裹上了件能見人的衣服,赤著腳一路小跑的去開門。本來花尋是打算禮節(jié)性的笑一笑,然而看到對方那張面孔的時候,卻是徹底笑不出來了。“我來給沈兄送醒酒——”瞧著來開門的是花尋,少年一時間話都說不囫圇而且看見花尋這身裝扮,一層里衣外面湊合著搭了個外披,發(fā)絲也散亂著,鞋也沒穿。尤其是唇色,比上次見著要鮮艷不少。哪怕看不見屋內(nèi)的場景,也能猜到幾分。“怎么是你?!痹俅伍_口的時候不難聽出單鶴聲音里的哽咽,但更多的是不善,一副恨不得把花尋生吞了的樣子。花尋:“……”這個時候花尋才注意到對方的裝束和方才不一樣。方才在宴席上穿的倒是正經(jīng),可是這會兒……雖然還是一襲白衣,但卻能將少年特有的纖細勾勒的淋漓盡致,燈光一照,更是淋漓盡致。方才花尋可能還真以為自己理解錯了,但看著對方這個反應(yīng),估計是自己想的那樣沒跑了。當真是,怎么就看上個沒良心的,也虧得是在天庭當差的,能眼瞎成這樣兒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半晌,花尋才倚著門框低聲反問了一句,“怎么就不能是我?”單鶴:“……”“小兄弟,聽我一言,這種方法沒用的。你沈兄真碰不得這玩意兒,不管你有什么烏七八糟的心思都別用了,有些事兒強求不得?!被▽は肓讼?,還是十分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雖然是拍肩,但耳朵不聾的都能聽得到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單鶴被這么一拍,自然是齜牙咧嘴的,手中的湯碗也差點兒翻在地上。“你沈兄還是喜歡溫香軟玉的姑娘家,而且是性情安靜的那種大家閨秀?!被▽び盅a充道。單鶴咬了咬牙,硬是把到口的話給憋了回去。“所以你有什么怨念也別往我身上撒,沒用?!被▽ふf完之后又覺得不對,趕忙附加了一句,“姑娘家多好,我也喜歡。所以你也別把那么齷齪的想法套在我身上,一個是即為師長,再一個我對這種事兒著實是不感興趣?!?/br>“可是沈兄——”“沒有可是。”花尋說完之后也沒顧著單鶴面色多有不善,半推半攘就把人給推到了門外,關(guān)門之前還不忘道了聲晚安。關(guān)上門之后,花尋才回想起來,自己這個行為好像有點兒欠打。不過也虧得單鶴不是個脾氣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