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只望著遠(yuǎn)處沒什么波瀾,冷淡的說道:“伯母,我是江恒,您……還記得嗎?”話語不輕不重,但氣息和語言壓迫性江恒幾乎是壓倒性的跟她再對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言辭的母親才略有遲疑的說道:“江恒……我沒想錯的話,你是高中那個,他說喜歡的對象?”話語到最后,言辭母親聲音已經(jīng)有些激動。江恒仍然面不改色,表面掛著紳士一般的微笑,話語不疾不徐:“沒錯,是我,言言已經(jīng)睡著了,您想找他有什么事嗎?”不能怪江恒沒有長幼尊卑,因為此時他并不覺得這樣的父母需要人尊敬。言辭母親已經(jīng)全然顧不上那些其他的事情了,話語更加快速:“能不能叫他起來,我有話跟他說……”“抱歉,他真的很累?!苯愣Y貌一笑,即使對方看不到的情況,“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吧,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用再多說了。”“我……”言辭母親一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對話下去。想了會兒她又恢復(fù)了平常說話的那股端莊勁,聲音有著自以為的‘溫柔’:“是這樣的,當(dāng)年的事情是孩子他爸做得不對,我跟他談了好久,言言他爸已經(jīng)知道錯了……言言現(xiàn)在能夠直播,能夠出去,那個是叫打比賽……”看得出來,言辭母親在這方面倒是用了心。“所以……”他聲音略遲鈍,等著言母將話說下去。沒有人知道過去那些年這一對父母是如何生活下來的,江恒很想問問,將自己親生骨rou放任在外面漂泊這么多年究竟還有沒有心?面子這個問題真的就這么重要,大過血脈至親?而且言辭有這樣的身體又不是他的錯誤,父母在懷孕期間的一些原因也會影響。至始至終,言父的所謂憤恨與生氣究竟是何物。他幾乎心靜如水,靜靜的等待言母的下一句話。江恒就那樣挺直著腰板站在窗戶旁,眉眼平靜的可怕。沒過多久,那邊終于不再猶豫,言母也沉聲說道:“他爸最近很關(guān)心言言,我們知道他在打比賽,出了名,我已經(jīng)勸過老頭子不要再放心上……”“你什么意思?”江恒眉毛一擰。“這么久了,”言母聲音像蒼老了好幾十歲,帶著一股哭泣的聲音:“能不能幫我們勸勸言言,什么時候回家里來看一看?”一字一句,字字珠心,卻又分外無情。他那一刻被這樣的言論給氣笑了,幾乎要咬碎牙齒,反問道:“家里?”這個時候跟他扯上家里,敢問過去那些年中,可曾對言辭噓寒問暖?江恒將手插到了褲兜里,無聲咽了一下:“你們放任他在外面漂泊四年,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如今他終于脫離苦海,眼看就要迎來自己最喜歡的生活與幸福,現(xiàn)在你們又來勸他回家?”“當(dāng)初那個時候,你和言父去哪了?”江恒自問自答,冷冷陳訴:“你們恐怕還在埋怨他身為異類,在家族里抬不起頭吧!”像是狠厲的刀鋒,將偽裝下的黑色心臟給盡數(shù)剖開。言母在那一刻突然崩潰,一瞬間大哭起來,不知是在控訴著誰:“那我又能怎么辦!他的確是異類沒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能生出這樣的體質(zhì)來,本來就沒什么地位,如今因為他,我顏面掃地……”“我希望你閉嘴。”江恒一拳砸在隔壁的白色墻面上,他又不太敢過于大聲說話,免得讓里面安心睡覺的言辭聽到后被驚醒。這樣的事情太骯臟,他不想言辭再面對這位母親的一派胡言。大約是在家族里呆多了,言母突然又止住了哭聲,往日里受過的委屈此時都想發(fā)泄出來,突然扭曲事實反來怪罪:“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言辭非跟我們說他要出柜的對象就是你吧,你要是不跟他談戀愛會搞出這樣的事情么?我們家也不至于因為他的體質(zhì)而嫌棄他!”這樣的言論將江恒震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來面對這樣可怖的人心。他不再相信言母還有什么可憐的憐憫之心了,干脆一點(diǎn)面子也不留:“伯母,你好像也永遠(yuǎn)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br>客廳里的空調(diào)被關(guān)了很久,夏夜里十分悶熱。江恒的額頭沁出了細(xì)汗,身上穿著睡衣也有些站不住,整個人身上都有股火氣。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環(huán)境所致。他不太想跟言母再耗下去,聲音冰冷:“第一,當(dāng)時我不知情。言言跟我出現(xiàn)了很大的誤會,不得已分手?!?/br>“第二,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他,我巴不得將他捧在手掌心里好好呵護(hù)。我只恨自己沒有早點(diǎn)找到他,也不至于四年里讓他如此辛苦。”沒有任何一刻讓江恒如此惱火,但對方又年長許多歲,他又沒辦法直接開罵。如果是別人,江恒早已經(jīng)將這人給罵的渣都不剩。哪怕直播間里他良好主播的人設(shè)一直不倒是紳士形象,但遇見極品,恐怕也保持不了面上微笑。江恒表情莫測的笑了兩聲,回頭看了一眼關(guān)的很緊的臥室門:“伯母,恕我直言,想要對言言更好的話,那你們就不要再打擾他的生活。他有自己的家庭,有人會代替你們愛他,以后路還長,奉勸你們……”“就別禍害他了?!?/br>電話那邊傳來咣當(dāng)一聲,遠(yuǎn)遠(yuǎn)就能聽見似乎是一個男人的怒吼:“哭哭啼啼的,你怎么說個話都這么難?呵,他不回來就不回來,最好一輩子別回來了!你給我掛電話!”氣急敗壞且毫無風(fēng)度,江恒只覺這是一位男性潑婦罷了。這對父母的奇葩已經(jīng)超出他的想象,甚至不知道言言為何還能在這樣的家庭里沒有長歪,永遠(yuǎn)保持著自己最純真的一面。這樣一來江恒心中更加心疼,嘴上已經(jīng)不太想跟他們浪費(fèi)時間,不耐煩的說道:“伯母,如果沒什么事,以后不要再打電話了?!?/br>他正要掛電話,言母有些著急的聲音立刻傳來:“別啊,江恒你聽我說……”似乎是生怕江恒下一秒就將電話關(guān)閉,言母急匆匆回頭沖那人也罵了起來,似乎是她頭一次動粗口:“言正霆!你夠了沒有?!前不久你還原諒了言辭,現(xiàn)在他們一說又讓你面子過不去了瞎說什么!我恨你,你真該去醫(yī)院治一治腦子!”她說的急,江恒卻將其中比較重要的幾個點(diǎn)記到腦中。那一句原諒言辭帶著尖刺中了他的心臟里,幾乎是想瞬間掛斷電話。這是憑什么呢,言言沒有說原諒,你們又有什么資格責(zé)怪他。深知無法再繼續(xù)溝通下去,江恒閉上眼睛冷漠的說道:“再見,我想我們已經(jīng)不用再多說什么了,以后若是你們再來糾纏不放,我和言言有權(quán)利向法律起訴?!?/br>對于這種不盡人情和拋子不管的事情,江恒想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地再談?wù)撓氯ァ?/br>他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