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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照陛下的意思,還想繼續(xù)做……胡太醫(yī)抖個不停,言景則只能讓人把他送回去,又道:“胡太醫(yī),此事萬不可外傳?!?/br>不用言景則說,胡太醫(yī)也知道此事不可外傳,只是到了太醫(yī)院,他便唉聲嘆氣起來。他的表現(xiàn),不多時,平王便知道了。他那兄長,莫不是又打了楚廷修?平王是如何想的,言景則并不清楚。他有原主記憶,知道平王有問題,但此時楚廷修尚在,他也不是原主這個草包,平王除了上躥下跳以外做不出什么事情來,因而他一點不著急。有這時間,還不如陪陪楚廷修。言景則又把人弄到了龍床上,打算除了楚廷修的衣褲,給他上藥。只是這次,他一動作,楚廷修就醒了:“陛下!”“愛卿,你好好躺著,我給你上藥?!毖跃皠t道。“陛下,那等骯臟之處……臣自己來……”“你若拒絕,我就如昨晚般,再來幾次?!毖跃皠t威脅道。楚廷修:“……”他要不要拒絕一下?第56章:皇帝(6)言景則心情愉悅地給楚廷修上了藥,讓楚廷修躺著休息,自己卻是去了御書房學(xué)習(xí)。楚廷修請了大儒教導(dǎo)他,課業(yè)是一日都不能停的。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心潮澎湃,很想做點什么……再與楚廷修待在一道,他怕是會傷了楚廷修,還是去外邊為好。言景則到御書房的時候,楚廷修幫他請的老師,已經(jīng)在等著了。楚廷修是武官,對那些文官不太了解,給他請的老師,其中兩個是極為有名的當(dāng)朝大儒,其中一人還當(dāng)過先帝的老師,這兩人輪流給他上課,此外,楚廷修還請了一個他四處征戰(zhàn)時認識的極有學(xué)識的舉人,并他的軍師,一同來教導(dǎo)楚廷修。當(dāng)然,那兩個大儒是有官職的,堂堂正正的帝師,后面那兩人,卻是借口給原主陪讀,送進宮來的,這兩人也沒得休息,但凡原主有課,都在旁邊陪著。那兩個大儒能有那般名氣,自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那曾經(jīng)教導(dǎo)過先帝的大儒年紀不小,對原主還有幾分憐惜,對原主更是不錯,教導(dǎo)也很用心。楚廷修請的那個舉人,以及楚廷修的軍師,這兩人被楚廷修再三吩咐過,原本又是小人物,能進宮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對原主也恭恭敬敬的。就是另一個大儒……那大儒姓楊,出自世家,學(xué)識極為淵博,身后也無派系,當(dāng)初太皇太后還在時,他不僅辭官而去,還曾寫文章罵太皇太后,楚廷修這才會請他。但就是這位楊太傅,對原主極為看不上。楊太傅這樣敢于在太皇太后的權(quán)勢如日中天之時跟太皇太后對上的人,是極有脾氣的,他之前辭了官,在書院教書之時,更是只教那些聰穎的學(xué)生。原主雖聰明,但膽小,不敢表達自己的看法,自然被他不喜。而今天,便是這位楊太傅的課。大約是對原主不滿,今日楊太傅授課之時,也極為敷衍,甚至只讓他身邊的小童給言景則念史書。言景則聽著那小童的念書,一頁頁翻過去,所有內(nèi)容便都記在了心里。史書上,所有的記載都平鋪直敘,但仔細去看去想,卻能看出許多東西來。言景則一邊回憶這一年來原主學(xué)過的東西,一邊看書,將之融會貫通,整個人的心,也平靜下來。楚廷修對他情深義重,他自不能讓楚廷修受委屈,而想要不受委屈,便需要大權(quán)在握。如今楚廷修的權(quán)勢確實不錯,但還是不夠,至少朝中那些文臣,便不把楚廷修當(dāng)回事。更不用說以平王為首的世家大族了。“陛下,你可有聽講!”楊太傅突然問,口氣不太好。原主這人,其實很多時候,不管聽課是否認真,常年應(yīng)對太皇太后,讓他養(yǎng)成了一副別人說話,他都像是在認真聽講的模樣。就說楚廷修的軍師給他講民間小事,他全然不在意,聽過了也不上心,但聽的時候,卻會專注地看著那軍師,時不時應(yīng)承……總之讓那軍師對他印象不錯。后來楚廷修被原主除去,這軍師還不敢置信地來找原主對峙,最終被原主身邊的人一劍刺死。總之,原主平常在這些老師面前,是很會裝的,但今天,言景則沒做出原主那副認真聽講的模樣來。楊太傅本就不滿這個學(xué)生,此時自然不高興,出言之后,又不免嫌棄——這皇帝,怕是又要唯唯諾諾地道歉,毫無帝王威嚴。“聽了?!毖跃皠t抬眸,看向楊太傅,卻不像往常一樣慌忙站起道歉。楊太傅極力克制,才沒有冷哼出聲:“陛下可能說說,莊文帝在位時,丞相是誰?”之前那童子,念過莊文帝的傳記。言景則往后一靠,將手上的書合起扔到桌上,張口就背,將那童子之前念過的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楊太傅一愣。此時,很多書籍都要背,但這種有幾十上百冊的史書,基本無人去背。他極愛看史書,此書看過數(shù)十遍,卻也做不到背誦。言景則背完,又看向楊太傅,輕輕一笑:“楊太傅以為我能躲過那么多次暗殺,在太皇太后手底下好好活著,靠的是膽怯不成?”言景則這模樣,瞧著閑適得很,偏偏給人莫大壓力。楊太傅瞳孔一縮。他第一次見眼前這位陛下,是在先帝靈前。當(dāng)時,太皇太后當(dāng)著很多大臣面,把眼前的陛下和平王叫到跟前,問:“你當(dāng)如何為帝?”眼前的陛下年長數(shù)月,先答,結(jié)果兩股戰(zhàn)戰(zhàn),泫然欲泣,不敢說話,被太皇太后盯久了,竟是大哭起來。當(dāng)時他們便都覺得,此子不堪為帝。后換做平王,平王洋洋灑灑說出許多來,最后更道:“孫兒全聽皇祖母的?!?/br>彼時,他們都很欣賞平王,不想太皇太后笑了笑,便讓人去準備,讓眼前這位陛下登基,理由還冠冕堂皇——立長不立幼。今上當(dāng)時,就一副扶不起來的模樣,之后果真被太皇太后捏地死死的,哪怕楚廷修幫他解決了太皇太后,他也屢屢出丑。楊太傅打從心底對他不喜。但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興許錯看了這位陛下!他連史書都能背得一字不差,當(dāng)真不學(xué)無術(shù)?他能讓楚廷修幫他解決太皇太后,當(dāng)真一無是處?便是多年前,他在先帝靈前的表現(xiàn)……他許是早就看清了太皇太后的心思,才故意做出那副模樣來。最后,他也確實贏了平王,不是嗎?楊太傅越想越覺得事實如此,不免驚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