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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風(fēng)不理它也無所謂?!?/br>“可它倆壓根兒不是一個品種!”高景異想天開道,“要么我給它另選良配?”賀蘭明月笑他不如退位了之后做月老,二人一通玩鬧,倚在桌邊把早膳用了。這天沒有朝會,但稍事歇息外頭通報鴻臚寺卿前來求見。高景聞言,從賀蘭明月懷里坐直了:“傳吧?!?/br>以為左不過是過些時候的太朝會儀仗如何安排的瑣碎,鴻臚寺卿呈上來的奏章內(nèi)容卻是另外的事。高景看了幾眼扔給賀蘭:“你瞧瞧?!?/br>“什么?”賀蘭打開一目十行地讀過,“原來是沒先安排生辰給你請罪來了?”高景轉(zhuǎn)向鴻臚寺卿:“事發(fā)突然,這種勞神動眾的日子不過也罷,你傳下去吧,今年不辦了。全部人都忙著大朝會,現(xiàn)在官位空缺,一個生辰而已,沒必要?!?/br>鴻臚寺卿有些為難:“陛下新回洛陽,百姓都很是歡喜……”賀蘭明月忽道:“往年七夕不是民間自行安排的么?我怎么記得是京都府尹在做。”“這,回大人,的確如此。”鴻臚寺卿躬身道,“可那些畢竟是百姓們的玩樂,宮內(nèi)若要準(zhǔn)備,兩日內(nèi)也可以齊全……”“朕說不用忙了?!备呔按驍嗨?,“你讓大家先做好分內(nèi)事吧。”鴻臚寺卿應(yīng)下,不多時便告退了。待到他走,身側(cè)一直服侍著的阿芒卻突然道:“陛下,奴婢昨日同尚食局的女史大人交談,她們出宮采辦,聽聞諸多百姓都盼著這好節(jié)日呢。民間知道戰(zhàn)亂停了,正統(tǒng)復(fù)位,本是想著給您慶祝生辰的,會不會……”“我有這么得民心?”高景目光一斂,笑了,“只怕是想借機尋歡,隨他們?nèi)グ??!?/br>賀蘭明月卻道:“你想出宮看看么?”只寥寥數(shù)字卻恍如時光倒流,前夜剛后悔能否重來,賀蘭明月貿(mào)然提到的話就讓高景回憶那個星如雨的上元夜。只是狐貍面具如今又在何處呢,卻無人在意了。高景眨眨眼:“出宮……那你得牽著我,人一多,怕會走散?!?/br>“有我在?!辟R蘭輕聲道,“這次我們?nèi)ピ评送た礋熁??!?/br>等到收拾妥當(dāng)出宮去時,卻多了別人。五鳳樓下,和高景一通乘車的秀氣少年正是暌違良久的高晟。因為沒有提前告知,賀蘭明月乍見高晟,居然很是陌生。他比自己離開時高了很多,不說話的時候也是個沉穩(wěn)的青年人樣子了,想起初次與高晟見面他跌跌撞撞地跟在高景身后像個喊不清楚皇兄的rou團子,心里驀地又柔軟一些。高景牽著他的手拉過來:“晟弟你看,誰回來了?”他只抬眼匆忙掃過賀蘭明月,沒有預(yù)料中的激動興奮,點了下頭又偏開目光。這反應(yīng)讓賀蘭明月奇怪,卻也沒多問。高晟從前心思單純,偶有癡傻,但從來不會這般畏畏縮縮的。這是怎么了?因為微服不必太大的排場,高景只讓林商領(lǐng)了一支小隊隨行。出五鳳樓外邊是護城河,他本和高晟同乘馬車的,忽地掀開車簾喊停,自己被扶著走下來。他在橋邊對賀蘭明月?lián)P起臉,伸手道:“拉我上去。”要同騎,賀蘭明月看一眼周遭也無人在意便照做。他讓高景坐在身后,對方的手自然地抱住他的腰臉也貼在背上,姿勢著實親密。賀蘭明月想提醒他,卻聽高景道:“晟弟情況不太好。”“怎么了?”高景道:“先前也同你提過,鬼獄的時候他是被關(guān)在旁邊的,什么都看見了。盡管母后一直捂著他的眼睛,畢竟不是真傻子,多少還能懂一些。后來又被鎖了那么久,前些日子見到我先是高興,然后哭了好大一場,這幾天稍緩和了,但仍不肯與別人交流?!?/br>賀蘭明月垂著眼,聽高景繼續(xù)道:“我本以為他很喜歡你,帶他來見你可能會有所幫助。方才你也看見了,沒用——我有時真心疼他,又不知道怎么辦?!?/br>“以前一直以為你不喜歡他。”賀蘭明月道。高景沒否認(rèn):“確實如此,我嫌他蠢,話也聽不懂。若昱弟還在,我把他扔給昱弟就得了,他倆我誰也不喜歡?!?/br>提到高昱,兩人都是一陣沉默,高景又道:“我……也是自那件事后,意識到紫微城內(nèi)我只有他一個弟弟。晟兒活得也辛苦,做哥哥的能照顧就照顧些,他想做的事,只要不太出格我都會順著他的?!?/br>“殿下平日有玩伴么?”賀蘭明月忽然問,“若有個說得來話的,每天陪著也許好一點兒。你也忙,沒法走哪兒都把他帶在身邊?!?/br>高景先是搖頭,接著想了想道:“其實有,但我怕你不樂意?!?/br>“我有什么不樂意?”“他……和思嬋很談得來,不,不算談,就是,思嬋對他很耐心,他也很喜歡思嬋?!备呔罢f完,緊張地想看賀蘭明月神情,他感覺抱著的人脊背繃緊了片刻,卻沒有其他的動作,連忙道,“我明白這事兒不能這么算,讓人去其他諸侯王那兒找找,總會有人樂意和他一起玩……”“沒事,你接她回來吧?!?/br>賀蘭明月答得如此干脆反而讓高景愣住了:“嗯?”他握著高景的手,隱約已經(jīng)能看見遠處浮渭河上的花燈了。賀蘭明月偏頭一看馬車內(nèi),道:“難得有緣,只要你不怕被人閑話。”高景猜他也許還是接受不來,便道:“起先皇姐要我把思嬋過繼給她,你肯么?”賀蘭明月突然有些迷茫,他不喜歡那孩子,也不能釋懷當(dāng)時的事。平心而論高思嬋確實無辜,若把她就這么推出去似乎也不合適。他含糊地“啊”了聲:“算了……留、留在身邊,也不是不行?!?/br>舌頭都差點打結(jié),其實聽得出來仍然很無措,那賀蘭明月又是為了誰呢?高景抱著他,額頭蹭了蹭賀蘭明月的后頸,岔開話題:“云浪亭還有多久到?。俊?/br>話音將落,忽地自不遠處夜空升起一道絢麗的金色花火。炸開的聲響仿佛把什么污濁都擊碎,賀蘭明月眼睛亮了亮,他回頭對林商打了手勢,還沒容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一夾馬肚,口中唿哨,竟是直接疾馳而去。阿芒聞聲掀開車簾,只見一個背影時片刻愣怔:“賀蘭大人帶陛下去哪兒?咱們要跟上么?”“隨他們?nèi)グ?。”林商說著,萬年不變的冷臉有了揶揄笑意。云浪亭位于洛陽城東一處懸崖上,早年只是一座軍事堡壘,后來天下初定,道武帝登高而望,能坐觀整個洛陽乃至紫微城,遂建亭一座。昭成帝即位后,御筆賜字“云浪”,又在周圍栽遍桃樹。如今桃樹長成,愈發(fā)茂盛,云浪亭每逢春日粉花如錦,成了洛城美景之一。夜幕低垂,因為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