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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且如今的北庭軍督立場站在了高泓那一方,他把高景的消息瞞著對方,只說肅州發(fā)生何事北庭都無理由插手,直到把高景秘密送走。但滄州境內(nèi)暫時能夠行走方便于是丁佐派了一支二百人小隊送他們?nèi)ド匕?,拿上必備物資,如果一路不遇到追兵堵截,前往平城不過在數(shù)日之內(nèi)。出雪關(guān)南邊,再往西走一截就是河水。丁佐親自送到城門外,將他們交給了那支優(yōu)中選優(yōu)的小隊。經(jīng)過肅州境內(nèi)數(shù)次追殺,這支騎兵舍棄戰(zhàn)馬坐上船,總算得到了暫時的安心。他做事縝密一如徐辛所言,給高景他們水路行走的船并非斗艦,而是經(jīng)過改裝的艨艟,以油布蓋住所有可能暴露出軍中船只的特點,外觀看去就像普通漁船,坐上后又輕又快,順流而下更加方便。只是有一點不便,河水上到底少有船只,沿路會經(jīng)過一處豫州轄地,此乃高泓篡位前的封地,也是最早起兵倒逼洛陽的地方,最為冒險。大河兩岸連綿不絕的山巒起伏,越往南走,便越有春色綠意。第三天黃昏,他們便到了豫州。想象中的戒備森嚴(yán)沒有出現(xiàn),岸邊只有老農(nóng)耕作,對接連經(jīng)過的船只面露好奇了片刻,又低頭忙自己的事了——算來也已是春耕時節(jié)。夜里靠岸休憩,林商前去附近村落打探,回來后面露輕松之色:“看來高泓的日子不太好過了?!?/br>賀蘭明月道:“此話怎講?”“屬下本以為豫州百姓對高泓應(yīng)當(dāng)很是愛戴,這次路過一個農(nóng)家,與那戶的青年攀談才知當(dāng)年豫王為快速募兵,令徐將軍在豫州練兵時強征白丁,豫州人民怨聲載道……不過此事沒有傳得太遠(yuǎn)?!?/br>林商言罷,賀蘭望向一旁微微閉眼養(yǎng)神的高景,對方似乎感知到他的視線,懶散道:“賀蘭哥哥,你與我想到了同一件事。”賀蘭明月道:“可做文章傳回洛陽。”“事不宜遲,林商,取紙筆和一盞燈來,我口述,你記下?!备呔皳纹鹕碜?,想了想又搖頭,“不……明月哥哥,你來寫。”賀蘭道:“我文采不如你。”“但你是隴西王的兒子,是真正該向他討要一個真相的人?!备呔暗?,睜開眼時那雙瞳映出了溫暖的火光,“所以這件事只能由你來做。”他眉角一跳:“什么真相?”高景平靜地說:“自然是他害死隴西王、左右司天監(jiān)插手朝局誘導(dǎo)先帝,進(jìn)而毀了賀蘭氏一族的真相?!?/br>※※※※※※※※※※※※※※※※※※※※醫(yī)學(xué)奇跡高云霽(不是。下一章主要是洛陽片場的戲份,有高潛和陸怡,賀蘭和小高兩位演員輪換休息(?第74章此夜曲中聞?wù)哿ㄈ?/br>洛陽,夜幕低垂,北殿燈火闌珊。昔日獨孤皇后的居所換了主人后氣質(zhì)也變得有所不同,尚寢局調(diào)換了從前的山水屏風(fēng)、精美繡物,北殿變得空蕩蕩的,看上去頗為冷清。按徐辛的意思,撤換下來的物件統(tǒng)一收納整理過放在了私庫中。春日絢麗而短暫,徐辛一身騎裝直到入夜才從宮外的皇家獵場回到北殿。她甫一踏入宮門,女官與內(nèi)侍圍上來又是添衣又是遞茶。徐辛端起茶抿了口,忽然看見不遠(yuǎn)處的身影。動作一頓,她放回茶盤中,小聲告知四下不必伺候,收起長劍朝那人走去。“你怎么來了?”陸怡裹在黑袍里,聞言也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示意徐辛不要進(jìn)門。她看一眼北殿中隱約透出的明亮燈光,暗道陸怡顧忌隔墻有耳止住了腳步。通往搖光閣的花園道邊一株高大垂柳,春來嫩芽新發(fā),可惜夜晚遮掩去太多翠色。兩人順著路一前一后繞到垂柳邊,確認(rèn)無人跟蹤,四周依陸怡的身手也聽不出有暗線潛伏后,徐辛才問出問題。“王爺讓你過來的?”陸怡答非所問,一直藏在黑袍下的手伸出來,握著張皺巴巴的紙:“今日洛陽街巷中有人在傳一篇檄文,屬下揭了一頁帶來了,請您過目?!?/br>徐辛頓時疑竇叢生,看陸怡一眼后接過,借著昏暗燈光認(rèn)出最上首字跡她大驚道:“西軍檄文?檄豫王?這是誰干的……”“幾日前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大街小巷,屬下猜是此前高景留在京城的那些人。”陸怡解釋道,“皇帝雖廢,畢竟監(jiān)國數(shù)載有自己的經(jīng)營,此前逃離洛陽時諸多不便叫他們都隱匿了,暗中還在傳遞消息——是林商的手筆不假,恐怕還有旁人的力量相助。”徐辛道:“你已經(jīng)查出來了。”陸怡頷首:“六部中,禮部與戶部是廢帝一派,兵部按兵不動但也無投靠陛下之意。從去年開始陛下暗中要做掉尚書們好幾次,屬下偷偷保下了。”徐辛贊他一句,又道:“這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檄文中寫豫王高泓包藏禍心,先有謀害英烈賀蘭一族,后有擾亂朝綱處處逾越,盡管沒有提到證據(jù),數(shù)句發(fā)問無疑直指高泓軟肋——出使而舉兵,是否有勾結(jié)敵國之嫌?大勝而和談,是否有割地媚外之意?軟禁親弟,殘害忠良,罔顧人倫,濫殺無辜,每一條都是人神共嫉的大罪。如今皇帝尚在,卻更換了年號宣布廢去皇太子乃至于褫奪帝號,西軍賀蘭氏舊部不忿,起兵于平城,天下勤王者眾,必將共伐之。不是廢帝的口吻,卻處處透著高景的風(fēng)格,徐辛安靜看完沒有任何表情,問陸怡道:“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高泓他知道了么?”“滿城都是,在軍中也有引起了轟動。陛下早于屬下看見,令梅恭率領(lǐng)禁衛(wèi)人馬前去平亂了?!?/br>“軍中……?”徐辛想了想,笑出來,“將軍當(dāng)年威望頗高,這……我還真低看了高景,以為他只消領(lǐng)人殺回洛陽??磥硭洺鸬煤?,非要讓我們的陛下陷入眾叛親離之地。陸怡,你幫我個忙?!?/br>“您說。”“昔年伺候高泓母妃的幾個老宮人在先帝登基后就被發(fā)配去了掖庭,現(xiàn)在青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想必心里對他是有怨的。”徐辛想了想,“我聽先帝還在時閑談提起,這幾人照顧年少的高泓,聽他說過些……亂七八糟的話,不過無關(guān)緊要,先帝就按高泓的意思留著她們的命去受受罪?!?/br>陸怡頷首:“屬下明白了,稍后讓信得過的人去把她們保出來?!?/br>他身披夜色而去,徐辛緩緩?fù)鲁鲆豢跉?,心中已?jīng)平息的熱血似乎又有了快沸騰的預(yù)兆,不知覺握緊了腰側(cè)一枚玉佩。玉佩不是稀罕物,材質(zhì)也比不上如今所見。徐辛沒對任何人提過來歷,它陪她走過這么些年,從禁軍里的一個小丫頭到女衛(wèi)營的副統(tǒng)領(lǐng)、并州軍督、王妃……再到這個沒多久恐怕就會坐到頭的皇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