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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懷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邊小憩的人不想多待。

床榻邊,高景窩在那把四輪車中,膝上蓋了張厚厚的毛毯,撐著扶手微閉雙眼。他眼中有搖曳燭火,見高景的模樣后將油燈往陰影處放,光線也隨之昏暗一些,賀蘭明月走過去,把酒壇放到桌下。

“剛才你也在聽?!辟R蘭明月突兀開口,冷冷的語氣。

高景閉著眼“嗯”了聲,因為困倦說話的字都黏在一起:“我很好奇他究竟是誰,莫非令尊背著你還有別的血脈?”

“年齡對不上。”賀蘭明月道,“我問過四叔父親是否有兄弟姊妹,他是有個哥哥,但那人確實當年誅三族時便不在,家中十幾口人也隨之去了。這人若姓賀蘭,又如此在意父仇,可能是遠房的吧?!?/br>
高景沒對此發(fā)表意見,道:“多謝?!?/br>
這句話來得沒有任何預兆,賀蘭明月沒想過會得他這句話,當即自嘲地想:我從前為他做事成習慣,不想現(xiàn)在還能聽到一句感激之語。

他轉(zhuǎn)而說道:“入夜已深,還不回去休息嗎?”

高景道:“白天睡得多,現(xiàn)在還感覺不到困,你若累了便歇息,我就在此……也不會做什么的。你在怕?”

賀蘭明月不擔心高景對自己下手:“你還有求于我,不是嗎?”

聞言,那人抬眼一掃,燈火昏暗中映得他眼角紅痣極亮,宛如點綴出了一滴凝固的光般襯得那眼神極為深情,可高景卻只道:“對,我有求于你?!?/br>
賀蘭明月從外間端了盆清水回來立在屋中,開始脫上衣。

先是長襖,接著窄袖外衫,腰間綴滿雜物的蹀帶拆下來時叮當作響地放在一旁,賀蘭明月的手按在貼身短衣的衣襟處頓了頓,皺眉暗想“我怕他看什么”,徑直保持背對高景的姿勢整個除下了短衣。

早不同于年少時雖然有肌rou輪廓但卻略顯瘦弱的身材,三年塞外生活,多練騎射,賀蘭明月的肩背輪廓怎么看都已是個成熟男人。

肩膀?qū)掗熎街保臣⌒螤顑?yōu)美卻不夸張,身上要白一些,但手臂、脖頸處都有分明的曬痕。大大小小的傷或新或舊,那兩道駭人的奴印還留著深刻痕跡,他脊背挺拔卻并不覺得有恥辱感,而最令人心驚的疤成了另一道——

蝴蝶骨下靠近心肺的位置留有刀傷,寸余長的紅痕處新長出了皮rou,結(jié)痂脫落后留下丑陋瘢痕,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消失。

沒人比高景更清楚這道傷是怎么來的。

賀蘭明月拿帕子就冷水把身上擦了遍又赤裸上身去倒掉。他回來時腳也光著,一雙靴子放在門口,順手關(guān)了窗,肩膀猶自帶雪,接著就要睡覺。

坐在榻邊,聽高景忽然道:“你不冷嗎?”

“習慣了就好?!辟R蘭明月說著,再看一眼高景裹得嚴嚴實實的裝束,目光落在燭火上,“要留一盞燈?”

高景苦笑道:“你明知用處不大?!?/br>
他沉默了,片刻后披上短衣站起身朝高景走去。一人光腳敞開衣襟,一人卻生怕漏風,對比之下分外奇特,賀蘭明月沒要穿衣服的意思,就著榻邊的腳凳在高景面前坐下來,一聲不吭地去握住他的腳。

明明該沒有感覺的,高景的心卻非常用力地跳了一下,他條件反射要往回收,但無能為力地見賀蘭明月掀開衣裳下擺將那條殘了的腿放在了膝蓋上。

高景整張臉羞得通紅:“你這是……做、做什么?”

“我看看?!辟R蘭明月說,大抵黑暗能讓他藏起白天時的冷漠,“經(jīng)脈盡廢也不是沒有恢復的先例,你骨頭長好了么?”

高景搖頭:“不知道,那日高泓喊人先折了我的腿,后來我說不出平城兵符所在他又不解氣,上了大刑……你還記得幫我看眼睛的大夫嗎?他替我敷藥,本要留我們多在城郊住些日子,但高泓的影衛(wèi)不多時就尋了過來,大夫叫我快走,自己一家五口被那群人殺干凈了,曝尸荒野?!?/br>
頭皮一緊,賀蘭明月不知如何應(yīng)答,愣愣地“嗯”了聲。從初春到入冬,高景已經(jīng)不再戴夾板,他拆開上頭的繃帶,黑暗中看見密密麻麻的傷。

賀蘭明月記得他的腿很好看的,他們溫存時自己撫摸過無數(shù)次,眼下皮rou尚未長好,但也并不覺得惡心。他指尖在膝蓋處一點,聲音又輕了許多:“好像是全斷了,我不通醫(yī)術(shù),林商怎么說?”

“一路逃亡的條件都太簡陋,若在皇城中御醫(yī)或許還有法子早日接骨續(xù)脈,現(xiàn)在拖得久了……”高景嘆息道,“就這樣吧。”

提及淪陷的紫微城、篡位的伯父,高景好似都不甚在意,還能冷靜謀劃拉攏人心,全然沒有任何不堅定??梢坏┠罴斑@雙傷腿,那股聽天由命的絕望又出現(xiàn)了。

被折斷的時候痛嗎?釘子嵌進去,又是什么感覺?

許多話都說過了,為什么還咬著牙不肯松口?

賀蘭明月皺著眉放開他:“一直捂著不是辦法,銀州也只有些治跌打損傷的藥,你……且再等些日子吧?!?/br>
“明月哥哥要幫我治好嗎?”高景聲音帶笑,推著那把車朝賀蘭明月靠近些,身上經(jīng)久不去的藥香隨即撲面,“其實不必太過憂心,這么些日子都過來了。你但凡對我有點好臉色,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br>
又在油嘴滑舌,那人面容近在咫尺,分明有些變化的氣質(zhì)又回到當初搖光閣中一般,賀蘭明月壓下心中悸動:“在這兒坐一夜不好,我送你去休息?!?/br>
高景卻道:“你先把衣裳穿了?!?/br>
賀蘭明月似是而非地笑了下,伸手去了外袍披著后取了襖子給高景蓋在肩頭,這才推著人緩緩走出東院。

外間風雪竟沒了先前洶涌,多出兩三分溫柔,翩翩而下。高景伸手握了一把,指節(jié)被凍得泛紅,他表情卻驚喜:“穿庭作飛花……真的很美?!?/br>
“你沒趕上白楹開花,那更漂亮?!辟R蘭明月道,“陽光好,花瓣都像透明的?!?/br>
高景扭頭看他:“我聽謝碧和四叔說過那是塞北的有靈之樹,開花不易,還寓意故人歸鄉(xiāng),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很容易見到一般?”

賀蘭明月:“我回銀州那年院里白楹開花,一開始也覺得也許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但后來想得多了就明白,那一年春天久凍多雨,夏日過早地開始炎熱,故而白楹開花或許與此間氣候有關(guān)。”

高景不再說話,思考著他的用意,或許是想說沒那么多巧合嗎?

果然下一刻,賀蘭明月道:“從那以后,我就不再信命中注定。可能司天監(jiān)的星盤與預言真有可信之處吧,但與我而言,這名字從來不代表什么。”

高景試探道:“明月……”

“這是父親給我起的。”賀蘭明月垂眸,聲音漸低,“有沒有這種可能呢?出生那天,只是月色美而已?!?/br>
高景恍然大悟,也笑了笑:“定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