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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懷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尋常,抓了賀蘭明月手腕:“怎么,這個人有問題嗎?”

他緊盯著高景,眼睛都要滴出血來,語氣云淡風(fēng)輕:“四叔,你出去吧,我和他說?!?/br>
“哦,好……”李辭淵放心不下,叮囑一句,“有話好好說,要真拿了別人東西就還回去,咱們現(xiàn)在要什么沒有,啊?”

賀蘭明月點點頭,送李辭淵離開后關(guān)上了正廳木門。他走到高景對面的一張凳子坐好,自己斟茶,發(fā)誓不先開口。

呼吸,茶水,不時細(xì)微動作牽動衣裳摩擦,所有的細(xì)節(jié)放慢時光流逝,誰都沒說話。

直到陽光透過門縫,在青石板上照出雕花輪廓,高景終于有了理他的意思——他換了只手捧暖爐,空余的手背貼上去,嘆了口氣。

“本想……站著比較有誠意?!彼椭^,錘了把自己的膝蓋,“但好像不成?!?/br>
賀蘭明月沒料到會是這樣的開場:“怎么?”

高景沒看他,睫毛顫了顫:“我站不起來,你都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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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更是臨時加的,所以明天還是按計劃更,之后繼續(xù)隔天更一章,謝謝理解~(麻溜存稿去了。btw,圓領(lǐng)袍參考有唐代的服飾,很帥的嘻嘻

第54章多情誰似南山月(二)

他避著高景,高景也避著他。

曾經(jīng)親密過的兩個人時隔三年對坐,終于等到可以平等對話的時機,換了身份換了立場,卻誰也不看誰。

賀蘭明月聽到那句話時手抖了抖,杯中茶水頓起漣漪。只是他這些年已經(jīng)修煉出了八風(fēng)不動的一張面皮,天塌下來當(dāng)著別人他也不會有任何失態(tài)——何況此時當(dāng)著高景。

他換新衣裳,精神百倍地回來,盡力彰顯自己過得很好,里頭真的哪怕一點也沒有要高景后悔的意思嗎?

指尖收緊,賀蘭明月平常問道:“站不起來是什么意思?”

“在草原上見你的時候,你當(dāng)我真不想下車么?”高景把暖爐擱到阿芒手里,自己喝茶,他的手勢依然得體,處處顯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家做派,卻好似受過極大的罪,說話慢,常停頓,連多想一想下文對他都是障礙。

賀蘭明月挖苦道:“你若不愿,誰還敢去勉強?”

高景溫吞道:“這世上能勉強我的人多了去了,起先是……也罷,你不信我,再多的口舌都只是白費工夫?!?/br>
“你捫心自問做過什么值得我信的事?”賀蘭明月不客氣地打斷他,“別裝可憐了,高景。千里迢迢從洛陽來這兒就為了找我說這幾句話,恕不奉陪。”

高景沒料到會被直呼姓名,張了張嘴,遲鈍地低著頭,倒不是裝的委屈??上зR蘭明月不信,他又無從辯解。

他睫毛長,陽光將他整個罩住,眼瞼處的陰影就格外突出,這角度看過去真像在哭,賀蘭明月無端記起前夜里謝碧調(diào)侃他的那句話,美人垂淚。只有一瞬他就打消這念頭,訕訕地想:可與我也沒關(guān)系。

又是良久沉默,賀蘭明月過了最開始看見高景的應(yīng)激狀態(tài),腦子短暫地活泛,察覺到其中不對勁,目光又落在了高景的坐姿。

以前高景雖然也愛裝樣子扮可憐在他面前撒嬌,但還沒有過這般啞口無言的時刻。高景向來能言善辯,邪門歪理都能振振有辭,按理經(jīng)過三年監(jiān)國一朝登上帝位,更加精通各類辭令,怎會半晌都說不出話。

脊背微弓,全然保護(hù)自己的姿態(tài),還有那雙腿……

他從洛陽出走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慘事、如何活命、又怎么走到了千里之外?

賀蘭明月想問卻無從開口,朝他走了兩步后才若無其事道:“你剛才說站不起來到底怎么了,說清楚,不然我就走了?!?/br>
“別走!”高景上半身朝他一傾,緊接著重心不穩(wěn)立刻要跌倒,被阿芒一把攙住。

那侍女面上已有不忿神色,狠狠地剜了賀蘭明月一眼,可高景沒開口,她更無立場說些什么,眼圈即刻紅了。

賀蘭明月望向他,難得見高景的狼狽,他卻一點歡喜不起來。

高景小心翼翼抬眼,對上他目光后又縮回去,生怕自己哪里惹了他生氣。阿芒實在忍不住了,按住高景肩膀:“賀蘭,我托大替陛下說了。高泓起兵篡位,架空紫微城禁軍破了四道城門圍住太極殿,陛下……陛下被他擒住,在鬼獄中關(guān)了將近百天,直到高泓平了柔然班師回朝宣布登位。你也在宮內(nèi)待過,知道鬼獄是什么地方?!?/br>
他怎會不知?

名義上歸屬大理寺,關(guān)押審訊的大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囚犯,正應(yīng)了一句“活罪難逃”。里頭獄卒與官員會用盡各種手段逼供,待到審訊結(jié)束,放出來時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故而稱“鬼獄”。

高景在那兒待了百天,怎么會?

他難以置信,阿芒吸了口氣繼續(xù)道:“高泓的人動輒打罵,還讓……讓太后與四殿下在一墻之隔的地方看著陛下受罰,三天兩頭找事。剛睡下,就用冷水潑醒了,想坐,便拿鐐銬鎖在墻上。陛下如今還沒瘋已是大幸,你兇他做什么!”

說著說著她又要流淚,賀蘭明月受不了讓她停下,阿芒卻不:“你受了罪,陛下就沒受苦嗎?你有什么想發(fā)作的等他好了再說呀!”

“腿是怎么回事?”賀蘭明月朝她吼,沒了風(fēng)度。

“……是高泓,亂臣賊子?!卑⒚粗呔埃挥煞终f一弓身掀起了長衫下擺給賀蘭明月看,“鐵釘嵌入后把骨頭全都打碎,不給藥,固定等長好一點又再嵌進(jìn)去釘子……他就是要讓陛下不能逃!”

從前白玉一樣的腿裹著厚厚紗布與夾板,干涸的血跡是暗紅色。沒有暴露出傷口,他卻能想象那是什么慘狀,忽然有些不忍。

阿芒最后道:“陛下被……被救出來時膝蓋往下經(jīng)脈全廢,幸得一位醫(yī)者替他續(xù)骨……可這輩子要站起來都難,更別說恢復(fù)如初——”

抬手止住阿芒,高景輕輕放下長衫:“沒事,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br>
賀蘭明月說不出話。

高景動作很慢,好像每一下都帶著骨頭里的痛。賀蘭明月看著他整理衣擺處的褶皺,忽然有些納悶:銀州的夏天是比不得洛陽炎熱,但絕對不冷,他畏寒若尚可說是從鬼獄中出來沒養(yǎng)好,怎么領(lǐng)子也遮得這么高?

但他再問便顯得很在乎高景了,賀蘭明月別過頭:“你為什么來這兒?”

潛臺詞是自己的消息,高景讀懂了:“隴西王的舊地就在隴城、銀州、夏州三處,其中隴城早已被割讓,夏州太靠近玉門容易被朝內(nèi)察覺,只有銀州不遠(yuǎn)不近夠你藏身。再一打聽銀州近來變化,很容易聯(lián)想到鏢局是你的產(chǎn)業(yè)。”

“你行動不便,就僅僅因為一個推測千里路遙地來到此地?”

高景笑了笑,手?jǐn)R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