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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關(guān)心,受風寒而已,沒有大礙?!?/br>豫王道:“年紀輕輕的,總是小病不斷怎么好?你父皇便殫精竭慮太過,如今又病下,事情丟給你處理,也不知合不合適?!?/br>他陰陽怪氣的,高景卻安之若素:“父皇起先親政也非一蹴而就,景兒要學的還有很多。皇伯父這些年沒有在朝中,知道的恐怕不比景兒多多少罷?!?/br>豫王不理會他的反駁,笑道:“南楚那事,你心里有數(shù)了?”高景道:“父皇已經(jīng)準了。”接著便是兩相無言,豫王沉默地喝了會兒茶,高景自顧自地接著看奏疏。他余光瞥見旁邊的賀蘭明月,眉梢一挑換了個話題:“景兒年歲越大,和伯父反而越生疏了。記得你小時候很黏本王,還找本王要人……”“幼時不懂事,讓皇伯父多有為難,景兒以后不會了?!?/br>豫王長嘆一口氣:“哎,說到底,還是做伯父的這些日子不曾來看望你。我們同往常一樣說些知心話可好?聽聞最近洛陽城有個不大不小的趣事,元嘆那寶貝的小女兒,正鬧著要父親上門提親。”提及元語心,賀蘭明月不著痕跡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身,避開豫王的視線。高景察覺他的抗拒,心里涌起一股難耐的憤怒,直接道:“元小姐這是過分了,哪有叫娘家提親的道理?”豫王笑道:“是啊,元大人奈何不得她。景兒,你不妨猜猜看,是什么人讓千金小姐如此看重呢?”見高景瞥向自己,賀蘭明月垂頭凝視著靴尖,片刻后,聽高景道:“伯父,何必賣關(guān)子?”“哈哈哈……元嘆正苦惱著呢,元語心非要嫁給個來歷不明的侍衛(wèi)。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迷魂湯,連他元家的面子都丟掉了?!痹ネ跹粤T抬眸,高景臉色一沉,知趣地起身,“本王也不久坐了,殿下,請?!?/br>高景勉強擠出一個笑:“恕景兒不送?!?/br>他翩然而去,留下個似是而非的傳聞橫亙在二人中間。賀蘭明月目送高泓消失在外間,這才啞聲道:“殿下。”“你不要和我說話!”高景呵斥,手中朱筆重重在奏章上寫了個“準”,接著扔到一旁。奏章沒放穩(wěn),連帶那一摞盡數(shù)轟然倒塌。賀蘭明月上前半跪在地上,把奏疏一封一封地撿起來,他不言不語只是干活,高景看他卻順眼了。待到賀蘭明月重新把奏疏放到桌上,高景道:“孤知道,不關(guān)你的事?!?/br>上元節(jié)與她的一幕還瞞著高景,賀蘭明月有意說出:“其實……”“莫要再說了,不可能的?!备呔奥曇魸u小,仿佛只是自我安慰,“她是元家小姐,你……你連個叫得出名字的背景都沒有?!?/br>他越糾結(jié),賀蘭明月越奇異地暢快,很樂意見高景這般吃味,反而道:“殿下,若是元太師一路求到皇后娘娘面前,這可怎么辦?”高景怒了:“什么?!誰敢!孤明日就……孤明日給你指婚!”賀蘭明月一愣:“哎?”高景偏生越想越覺得合理:“是啊,你成婚了,你本就到了年紀。若是有婦之夫,孤就不信那元語心還要委曲求全地給你做?。【退闼苋?,元嘆如何忍得?就這么定了,孤明日叫阿芒給你物色個……做做樣子?!?/br>賀蘭明月失笑:“殿下不要費工夫了,這不是近在眼前嗎?”“什么?”高景疑惑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灰眼睛中滿是款款柔情,不由得結(jié)巴了一瞬,“你在說……”賀蘭明月笑意更深,放下奏章的手指輕輕一攏高景的掌心。沒有回應(yīng),高景緊抿下唇,任由他握了一會兒手后,改口道:“孤不會讓你娶妻的。”“好,不娶妻,也不會納妾?!辟R蘭明月輕聲道,“這一輩子我只要殿下一個人?!?/br>語出二人都一驚,賀蘭明月自知失言連忙放開了高景,若無其事地拿過熱好的水替他添茶。白煙氤氳,高景突然笑了一聲:“這時候就說一輩子,不怕未來看清我是什么人之后追悔莫及嗎?”賀蘭明月雙手一抖,指尖貼上guntang茶壺霎時被燙得痛呼。高景看過來:“燙著了?趕緊找阿芒拿點兒藥?!?/br>他點頭,轉(zhuǎn)身跑出文思殿時幾乎算是狼狽。高景說的戳中了他的痛處,賀蘭明月確實不知道,他只想賭一把??筛呔斑@么直白,反而讓他不知所措。沒人不害怕后悔,賀蘭明月捧出一顆心時也期待回應(yīng)。但高景是什么樣的人,他們之間有多大的鴻溝,有些被隱藏的秘密會帶來什么后果——未來高景走正途,他就不過是對方年少荒唐做的錯事。賀蘭明月都知道,卻仍控制不了自己越陷越深。這夜高景預(yù)備在文思殿睡下,搖光閣的一個小宮女來報,說皇后娘娘備了甜粥,是殿下喜歡的口味,專程送過來。此前皇后也差人送過幾次宵夜,高景都沒收。他這次不知想了什么,點頭接受了。那宮婢又道送粥的人先行送到殿下歇息的暖閣了,高景揮手示意明白,叫賀蘭明月賞了塊玉佩給那傳話的宮婢,這才往暖閣走。為他歇息方便,暖閣的布置與搖光的寢閣無異,只差了一爐香。已經(jīng)開春,高景不愛冬日的味道,這些天都沒有熏香,甫一踏進,卻嗅到冰雪中的梅花氣息。賀蘭明月眉頭一皺,面前有個娉婷女子捧上甜粥:“殿下?!?/br>竟是楊妃,高景多日不見她,此刻半點沒有愧疚的意思,拿過白瓷碗后順手遞給了賀蘭明月,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母后讓你來的?”楊妃道:“是?!?/br>高景指了指旁邊那個貴妃榻,平日他不想和賀蘭做時就讓人睡在上頭,寢具一應(yīng)俱全,道:“那你今夜睡到那兒吧,免得母后說孤不懂事。”楊妃又道:“是?!?/br>她像只會說這一個字,沒有半點自己的想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坐下。楊妃垂著頸子,露出一截白皙皮膚和纖細的鎖骨,配著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倒真有幾分我見猶憐。可惜高景不懂得欣賞,賀蘭明月也沒心思看。捧著甜粥,賀蘭明月舀了一勺吹涼了,作勢要喂高景,被他制止:“你吃吧,孤沒胃口。”“這……”他猶豫道,“皇后娘娘賞給您的……”高景道:“孤讓給你了,你不喝孤就倒掉。左右孤喝不下去,讓她知道最后倒了和你喝了也沒什么區(qū)別,不如別浪費。”賀蘭明月無暇顧及他話中深意,點了點頭,就著這個姿勢很快飲完。味道中有股甜膩的花香,他只道是廚房加了什么別樣香料,雖然味道很好,可總感覺透著一股古怪,賀蘭明月思來想去,決定先不告訴高景。若真是有毒,他替高景喝了也就完事,不過皇后怎會害他?如此想著,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