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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他和顧延有什么恩怨呢?真正的林添又被他藏到了哪里呢?火災(zāi)、孤兒院、小男孩……線索串聯(lián)在了一起,讓林添不禁心跳加速。他好像從迷霧中找到了些許眉目。還有當(dāng)初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關(guān)鍵點——醫(yī)院。他一直沒機會去。林添的新手機放在了家里,他不敢用舊手機給顧延發(fā)照片,干脆直接躺在床上,也不出去。紀(jì)希涼的生意似乎談得不順利,中午也沒上來,還是王阿姨把飯菜端進(jìn)了房間。王阿姨進(jìn)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她在紀(jì)家待了好幾年,紀(jì)先生從來不讓自己收拾床,甚至房間也很少叫她打掃。結(jié)果這孩子,居然直接靠在紀(jì)先生的枕頭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王阿姨默默腹誹,對著林添,語氣更加尊敬:“您看飯菜還合胃口嗎?”林添這種人,從不挑食,吃到嘴里就是好的,含糊不清道:“挺好吃的?!本褪怯悬c甜,估計是按紀(jì)希涼的口味來做的。沒想到這個老男人還喜歡甜口,看不出來。王阿姨見他挺滿意自己的手藝,便不再打擾,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林添吃飽喝足后,又……躺下了。感覺能一直當(dāng)咸魚的話也挺好的,如果有人不覬覦他身子的話。他抬眼,對著天花板漸漸犯困,不知不覺竟這么睡過去。……再睜眼時,他迷糊看了下手機——下午五點。可真能睡。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位坐著的紀(jì)希涼時,嚇得沒當(dāng)場暈過去。所以……這位就這么一直盯著自己睡覺嗎?林添精神一下子就提起來,虛虛問:“生意……談好了?”“還沒有。”紀(jì)希涼起身,往床頭這邊靠近了些,“我叫人把你送回去?!?/br>林添:“!”太好了!他終于脫離了苦海!不過這人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林添覺得可能和上午來的那位胡先生有關(guān),但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他并沒有看到這個人。不再逗留,他背上書包,乖乖坐到了黑色轎車的后排。車子緩緩向前,天色尚早,林添從干凈的后視鏡中看到久久佇立在原地的紀(jì)希涼。風(fēng)把他的上衣刮鼓,更顯得整個人挺拔消瘦,也多了些落寞和孤寂。林添甚至從他冷峻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眷戀。那絲情愫一閃而逝,林添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到家后,林國英和何品如兩人照常不在家,林添跟管家爺爺打了聲招呼,拎著書包就上樓去了。他把門反鎖之后,就從抽屜里掏出那個新買的手機,給顧延打了通電話。電話響了兩秒就接通了。“喂?”低沉的男音在一片嘈雜音中尤為突出。“喂?顧隊,你那邊方便接電話嗎?”“可以?!?/br>“上回調(diào)查的事情……方便透露給我嗎?”林添話說到這里,對方就明白了。顧延道,“暫時找的私家偵探,說出來也無妨。市里叫江林的有三個,但其中兩個年紀(jì)在三十歲以上,另外一個前幾年就因病去世了?!?/br>江林的這個名字比較大眾,會有這么多人撞名也不奇怪。林添繼續(xù)道:“對,我今天在紀(jì)希涼那邊了解到一點線索?!?/br>顧延這邊正在內(nèi)網(wǎng)查紀(jì)希涼的背景,一聽對方這么說,停下了手上動作,“查到了什么?”“我在紀(jì)希涼桌上看到了一張照片,是在龍城市福利院照的,上面合影的有個小男孩?!绷痔砩晕⒄遄昧艘幌?,才說出口,“……關(guān)于以前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但可能那個小男孩就是我?!?/br>顧延頓了一下,握著鼠標(biāo)的手指輕輕滑動,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父母雙亡后在龍城市福利院長大,成立公司以來專門創(chuàng)立了龍城市福利院基金項目。他皺眉,“紀(jì)希涼確實資助過福利院的幾個孩子。不過這些內(nèi)網(wǎng)就查不到了,必須去龍城市查?!?/br>林添恍然大悟,他終于明白了江林為什么要跟紀(jì)希涼做交易了,恩情加上好感,一步一步日積月累,變成了今天這樣放不下、甩不掉的沉溺。不過他多少有點感同身受,畢竟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在這樣一個無依無靠、孤身長立的情況下,施予他恩惠的紀(jì)希涼無疑變成了心中信仰。“林……添。”在沒查清楚之前,顧延還無法喊出“江林”這個名字,但對于林添他又是萬分信任的,“我這星期正好要去龍城市出差,會調(diào)查好。你在學(xué)校待著,不要出去?!?/br>林添也明白:“嗯,好?!?/br>似乎又想起什么,問:“顧隊……如果這些推測都是真的,江林……不,我會坐牢嗎?”半晌,顧延才回答:“暫時也沒有證據(jù),如果最后查到了一切屬實,你提供的線索有利用價值,我會幫你申請做證人。”林添松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要犯法了,嚇?biāo)懒恕?/br>“顧隊,謝謝你了。”林添突然道,“對,你和紀(jì)希涼之間有什么恩怨嗎?”聽到這句話,顧延挑眉:“當(dāng)然有?!?/br>林添一愣:還真有恩怨!怪不得紀(jì)希涼會出讓自己勾引顧延這個損招。哪知下一秒電話那頭響起聲音:“我們是情敵。”……周日晚上。“吱呀”一聲,浴室的門從里打開了,周敬朝穿著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褲走過來,霧氣騰騰,肌rou線條因為這陣子過于頻繁的籃球訓(xùn)練又流暢緊實了些。“朝哥,快來快來!我要掛了!”王英俊雙腿盤在椅子上。自從林添跟他說椅子隨便坐之后,他就肆無忌憚起來,每次打游戲整個人都要賴在這把椅子上。周敬朝用毛巾把臉擦干,又隨便呼啦了兩下頭發(fā)就扔進(jìn)了盆里,坐到自己椅子上,覺得一直待在他室友位子上的王英俊怎么看怎么礙眼。“哎,你起來?!?/br>周敬朝喊他。王英俊死了一局,說話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怎么了?”“坐我椅子?!?/br>王英俊以為自己聽錯了:“嗯???”不可置信道:“你是不是放了口香糖?”莫名覺得這話有點熟悉的周敬朝:“……”“快起來,咱倆換一下。”周敬朝沒再廢話,直接把人踢走。他挺直脊背坐在林添的椅子上,目光一寸一寸打量著面前的書桌,上課都沒這么認(rèn)真端正過。林添的書桌很整潔,一排教科書井然有序排列在左下角,正中間是多rou盆栽和一些小擺件。原來不僅喜歡小兔子,還喜歡植物嗎?周敬朝從來沒有這么細(xì)心觀察一個人,甚至通過這些去揣測對方的習(xí)性和愛好。對于林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