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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br>葉夜看著他。周舟意笑著看他,又語氣親昵地說:“別讓我生氣?!?/br>葉夜把手機(jī)遞了過去。周舟意對他笑了笑,像是相當(dāng)滿意自己的聽話,而后當(dāng)著額葉的面打開了熱水壺的蓋子,伴隨著騰起的蒸汽,把手機(jī)扔進(jìn)了guntang的熱水里。葉夜看著跳水自殺的手機(jī):“......”是他對不起小顧,這下不僅頭破了,手機(jī)也沒了。做完這一切,周舟意歪頭去看葉夜的神色,不知是想起什么,忽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這個世界與我原來的那個不同?!?/br>葉夜迷惑地抬了抬睫毛,還沒搭腔,就又聽見對方往下接著說道:“這里的靈氣幾近于無,修仙者也基本消失了,我剛來這里的時候曾經(jīng)千方百計地嘗試過修煉,但全都毫無所獲。“后來我終于意識到,自己前世學(xué)的大半知識已經(jīng)毫無用武之處,現(xiàn)在的我和大部分的普通學(xué)生所會的技能和知識并無不同...“但好在還有那么零星一點的技巧和體力,在關(guān)鍵時刻也能派得上用場......他臉上的笑容驟然冷了下來:“...就像現(xiàn)在。”話音落下的同時,葉夜看見了一道黑影重重劈了下來,肩頸處似乎有閃電般的痛楚,但還沒等他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響,意識就驟然陷入混沌的黑暗。沒有系統(tǒng)的加持,葉夜沒法再像以前一樣進(jìn)行前景回顧或者干脆作壁上觀,但等他再次醒來看清楚自己情況的時候,基本也就猜出了個八□□九。他被關(guān)起來了。再一次。再一次的再一次。葉夜甚至覺得這才是周舟意的正常cao作。房間的窗簾拉得緊,沒有開燈,光線昏暗,但葉夜還是辨認(rèn)得出自己依然還在小顧老師的家里,而待著的地方,大抵是房子里的主臥。葉夜動了動胳膊和腿,毫不意外地聽見了鎖鏈相擊的清脆聲響——也不知道周舟意是怎么在這個和諧社會里買到這種東西的——而后又摸了摸額頭,扭了扭脖子,確認(rèn)自己除了有些頭暈的余韻以外并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由此可見,周舟意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方法擊倒一個人。那么小顧老師頭破血流地倒在廁所里,八成就是純粹看不順眼了。葉夜無聲嘆氣。他摸索著從地上站起來,原本是想看看自己的活動范圍順便找找有沒有什么能夠幫忙的物品,但轉(zhuǎn)念一想以周舟意的性子,就算有,大概也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葉夜放棄了這個想法,干脆摸到床邊坐下,安靜地等著周舟意出現(xiàn)。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間,房門終于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頂燈亮起,周舟意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進(jìn)來。看見葉夜毫無反抗地乖乖坐在床沿,周舟意并不意外。他知道他的阿夜從來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人,面上抹了多甜的蜜,背后就藏了多利的刀。頂燈明亮,葉夜的眼睛被刺得微微瞇了起來,鼻尖卻已經(jīng)抽了抽,一如往常般熟絡(luò)地說:“是魚湯好了嗎?”以前他們在南方的漁村,常常好幾日找不到合適的rou食,就只能變著花樣地做魚。做得多了,周舟意的手藝也越發(fā)上升,再沒有出現(xiàn)忘記刮鱗亦或者燒焦了魚rou的時候。但真要說起來,周舟意發(fā)現(xiàn),葉夜還是最喜歡喝魚湯,于是之后做得也就越發(fā)勤,做出的湯也由此越發(fā)好了。周舟意一時恍然想,那時候他們就像是一對互相折磨的怨偶,在狹小的空間里吃著一日三餐,他的阿夜掛著比腳腕還粗的鎖鏈時,也是如同此刻一般抬眼問自己。“是魚湯好了嗎?”周舟意在心底小小地嗤笑了聲,而后端著那碗魚湯走了過去,放在了葉夜身邊的床頭柜上:“嘗嘗?我好久沒做了,這里的調(diào)味也不太一樣,?!?/br>葉夜也沒拒絕的意思,接過就啜了兩口,而后彎著眼睛笑說好喝。周舟意歪頭:“那便好。”葉夜喝光了魚湯,又說:“就是鎖鏈不方便。”他指了指窗簾的方向,和周舟意提議說,“這里樓層高,門又從外鎖著,我跑不掉的。”周舟意笑出兩個梨渦:“可我不放心?!?/br>“阿夜隨時會跑的不是嗎?”他蹲下身,把頭搭在了葉夜的膝蓋上,仰臉看了過去,用一種最無辜,最天真的表情,輕柔而甜蜜地說,“死亡對阿夜來說,很輕松吧?!?/br>這還真是。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葉夜已經(jīng)“真的”死過一回了。即便一直都能感覺到周舟意或許猜到了很多事,但當(dāng)葉夜真的直接聽到這句問話的時候,仍然覺得有些驚駭。他不由自主地回頭去想一切破綻的最開始——或許就是初在詢問姓名時,自己不以為意地用了本命的時候吧。他們沉默地對視了許久,周舟意等著他的回復(fù),而葉夜想了又想,還是選擇張口說:“你想知道什么?”周舟意低垂下眼睛,似乎是笑了:“阿夜為什么不先說說看呢?!?/br>當(dāng)然不行。這要是說了你沒猜到的,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我不懂你想聽什么。”葉夜張口就掰,“而且很多事,我不是能‘主動’說的。”他暗示性地咬了個重心。周舟意果然明白,挑眉道:“那是得我問?”葉夜眨眨眼。周舟意也不知道信沒信,只古怪地笑了一下,而后坐直了身子看向葉夜:“那不如,直接就從世界的融合說起?”葉夜的眉心一跳。他本以為周舟意問的會是那么多前男友,亦或者喜歡的先后順序,再不然也該是些前塵往事。卻沒想到對方張嘴就問到了這個世界的真諦上來。葉夜這就真不知道能不能說了。按常理說,這種類型的問題應(yīng)該屬于保密協(xié)議里的一種,但是當(dāng)時簽合同的時候葉夜根本沒看內(nèi)容。葉夜:“.........”葉夜開始在腦內(nèi)瘋狂呼喚派遣員,并希望得到回應(yīng)。沒等到回答,周舟意抬頭看了看葉夜的神色。他倒也不意外對方的猶豫,畢竟打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指望能夠直接問出真正的答案。他從地上站起身,溫聲細(xì)語地安慰道:“沒關(guān)系,你先想想,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聽你說?!?/br>葉夜意外地看他,就見周舟意悠閑地向著門外走去,在反手帶上門的剎那,葉夜忽然明白過來了什么。“等等!??!”他猛地從床邊跳了起來,不妙的預(yù)感拉尖了尾音,像是被什么狠狠扼住了脖子,“你要去干嘛?!”周舟意回頭看他,嘴角仍舊帶著笑:“阿夜覺著呢?”葉夜想起了那片被血染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