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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為了吃飯,但主要還是,想看看葉哥?!弊詈髱讉€字越說越小聲。這句話單獨拎出來看其實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說的人說得坦坦蕩蕩就可以滿是純粹的兄弟情,但問題在于,霍可樂說的一點都不坦蕩。他面紅耳赤,眼神飄忽,滿臉都寫著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做賊心虛。這就不是純粹的兄弟情了,這是社會主義的兄弟情。這邊霍可樂自己還沒懂為什么好端端一句話自己說出來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那邊的葉夜卻是先一步明白了過來。葉夜感嘆地看著對面的霍可樂和系統(tǒng)說:“這我真沒想到。”系統(tǒng):【可惜您并不喜歡他。】葉夜疑惑:“誰說的。”系統(tǒng):【?】葉夜:“?”系統(tǒng):【您當(dāng)初自己說的?!?/br>葉夜想了兩秒:“那我現(xiàn)在喜歡了?!?/br>系統(tǒng):【......您還真是善變。】葉夜欣然接受這個評價,并且和系統(tǒng)說:“你明明早知道的?!?/br>他喜歡一個人的原因可以有很多,因為那人的眉眼動人,因為那天的陽光正好或者大雨如瀑,又或者——那是個對自己情竇初開的小朋友。葉夜笑瞇瞇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鉛筆。第44章離婚吧我有別的狗了12葉夜有時候還是會想起自己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子。人在情竇初開的時候總是更容易被比自己更成熟和溫柔的人所吸引,葉夜也一樣。那時候葉夜剛上初中,懵懵懂懂地剛剛有了性別意識,就碰上了隔壁搬來準備考研的大學(xué)生。那段經(jīng)歷從現(xiàn)在算來實在是有些過于遙遠,葉夜也已經(jīng)根本記不清他和大學(xué)生是怎么說上了話,又是怎么抱著作業(yè)跑到了他的家里請求對方為自己補習(xí),但葉夜仍然清晰地記得對方坐在只開著盞黯淡臺燈的書桌前,溫聲為自己解釋數(shù)學(xué)題的模樣。那個大學(xué)生的眉眼浸在燈光之下,就像是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白色沙灘,十二歲的葉夜懵懂地看著,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胸膛中橫沖直撞。就像是一張白紙被不知道哪來的手給揉皺成一團,即便此后再展平,也回不到最開始的模樣了,情竇初開的葉夜在第二天起床洗褲子的時候,也明白了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實后來回想起來,二十七歲葉夜可以肯定那個大學(xué)生只是一個脾氣溫和又長得好看的普通直男,但那時候十二歲的葉夜?jié)M身初生牛犢的莽撞,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問,天真浪漫地學(xué)著電視劇準備了禮物布置了蠟燭,又反復(fù)彩排了告白的說法,最后在情人節(jié)當(dāng)晚把那個可憐的直男給嚇懵了。當(dāng)然了,這個故事的結(jié)尾當(dāng)然是大學(xué)生尷尬婉拒擇日搬家,不過這個并不重要。葉夜想起這件事的原因,是因為霍可樂早就唐突邁過朋友界限的親近和關(guān)心,如果換作是原主,大概已經(jīng)把霍可樂打出去了。不,葉夜并沒有說霍可樂的過度親近和關(guān)心不好的意思,與之相反,葉夜十分樂在其中。正如大學(xué)有人問起葉夜“你喜歡的和喜歡你的你選哪一個”時,葉夜?jié)M頭霧水地回問的那句“不能都要”嗎一樣,無論是追與被追,葉夜都同樣地開心。他喜歡心上人被步步攻陷時漸漸泛紅的臉頰,也喜歡愛慕者在小心翼翼靠近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瞳。都說大部分初戀都是無疾而終,但葉夜沒打算讓霍可樂成為大部分。霍可樂在的劇組呆了三天。在這三天里,霍可樂幾乎成為了葉夜的另一個小助理。葉夜有戲的時候他就搬了把椅子坐在葉哥的躺椅邊上看著學(xué)習(xí),沒戲的時候他們倆一塊出去吃個飯逛逛街。起初霍可樂也難免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吃完飯回來的路上還和葉夜說了一通“我最近也沒事正好可以學(xué)習(xí)一下葉哥你的演技”之類的借口,后來發(fā)現(xiàn)葉夜壓根不在意后,借口也不找了,光明正大地湊過來幫忙遞水遞紙舉小電風(fēng)扇,兩只狐貍眼閃閃發(fā)光。他實在是太大搖大擺了,以至于劇組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霍可樂來探葉語秋的班。八卦的員工們好奇地看了一眼又一眼,又不敢去問兩位正主,只能去攔被搶了助理工作悵然若失的小程。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程助理真的不知道,但是工作人員不信,并且開始暗自感嘆葉語秋身邊的人嘴就是緊。而到了晚上的時候,霍可樂干脆就借宿在了葉夜住的酒店房間里。最開始的時候,霍可樂其實是打算自己另外定個房間的,但葉夜笑瞇瞇地拿出了當(dāng)初是小霍說服自己一起睡房間的那套理論說:“你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在家呆五天的,現(xiàn)在來看我,沒道理還讓你住個房間還得另外花錢?!?/br>“而且——”葉夜眨了眨眼,“你不是來看我的嗎?”霍可樂被說服了。葉夜托小程去給霍可樂買了套睡衣,又找酒店重新搬來了床被子,正式把霍可樂留在了房間里。其實說是留在一個房間里,但也沒發(fā)生什么。葉夜有夜戲要拍就一起去片場,沒安排的話也是和霍可樂幫忙一起對對手戲的臺詞,然后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輪流去洗個澡準備睡覺。值得一提的是,霍可樂的那頭紅色卷毛因為上部戲的拍攝需要剃回了寸頭,短短地支棱在頭上,每回洗完頭拿著毛巾隨便擦擦就能干了。反倒是葉夜的頭發(fā)幾個月沒修剪,長長了不少。霍可樂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葉哥拿著還沒插電的吹風(fēng)機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膝蓋上攤開的劇本。霍可樂心念一動,直接爬上了床,葉夜感覺到床鋪陷下去了一塊,頭也沒回地說了聲:“浴室排氣扇記得開,不然再進去太悶了。”他話音未落,忽然看見從背后探出來了一只手去拿他的電吹風(fēng)。葉夜嚇了一跳,下意識松手轉(zhuǎn)頭,正對上了小朋友彎彎的眉眼:“我?guī)湍愦?。?/br>葉夜從善如流地松了手,轉(zhuǎn)了回去。霍可樂插了電,跪坐在葉夜的背后,調(diào)了幾下按鍵確認不會太燙也不會太冷之后才輕輕拿起葉夜的頭發(fā)吹了起來。他們挨的近,霍可樂一低頭就能看見葉哥因為垂頭的動作而牽出塊雪白的皮膚的后脖頸,還沒擦干的發(fā)尾掛著水珠,嘀嗒一下就順著脖頸滑進了衣襟里。他下意識地循著那個水珠往下望了眼,看見葉哥薄薄皮膚下凸起的脊椎,像是輕輕一碰那層皮膚就會破開一般,霍可樂皺了眉,小聲說了句:“好瘦?!?/br>葉夜沒聽清,問:“什么?”霍可樂匆匆收回了視線說:“沒什么?!?/br>頭發(fā)吹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霍可樂收手時葉夜還笑瞇瞇地說了句“辛苦了”,沒想到收了吹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