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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入耳畔。“喜歡,就養(yǎng)了吧。”葉遲轉(zhuǎn)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睛,里面有著他讀不懂的東西,“真的嗎?”“嗯,隨你高興?!鳖櫷傻c頭,目光卻落在青年的臉上,久久不曾移開,他想要看到對方再一次展露笑顏。果然,葉遲露出了一個極輕極淺的笑,陽光落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像是在發(fā)光一樣。【顧廷澤好感度:50?!?/br>只是這道光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葉遲身體一晃,整個人像是沒有力氣一般往下倒。顧廷澤瞳孔微縮,一個跨步?jīng)_了過去,眼疾手快地將人撈入懷中。“葉遲,你怎么了?快醒醒?!?/br>“嘖嘖,你們家顧少不是最討厭動物嗎?居然買了一只狗巴巴地來哄人,而且還不敢送,放在花叢里假裝流浪狗……”林音今天是過來采血的,沒想到正好看見顧廷澤和葉遲兩個人逛花園,偷偷聽了個墻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咦?人怎么突然暈倒了,快,把人抱進(jìn)去!”***“以后不要采他的血了,那么多的血還不足夠你做研究嗎?如果研究不出來,干脆就不要研究了?!狈块g外面,顧廷澤擰眉看著自己的好友。林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阿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知不知道,他的血有多珍貴的意義!你現(xiàn)在讓我停止研究?不可能!”“我知道,但再這樣下去,葉遲會死的。他本來身體就不好,而且虛不受補,遲早有一天他會承受不了?!?/br>“阿澤,你這是在心疼他?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他吧?”顧廷澤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否認(rèn)道,“沒有。要是人死了,我們到哪里找第二個葉遲?”林音盯著他的臉神色有些古怪,但還是繼續(xù)道,“說是這樣說沒錯,但把人放著不也是浪費嗎?阿澤,你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們嗎,如果外界知道了葉遲的秘密,不管他落到誰的手中,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br>顧家了有了葉遲的血,就不必害怕喪尸病毒,在這末世里,相當(dāng)于獲得了免死金牌,而且是一家獨有。這是多大的利益和誘惑!難道顧廷澤就一點不想要嗎?“我不能讓他死。”顧廷澤一字一頓地說道,看著好友的眸子也瞇了瞇,現(xiàn)在只有他和林音知道葉遲的秘密……林音被他的目光盯得心底發(fā)寒,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我瘆得慌,像是要殺人滅口似的……你可不能重色輕友??!”顧廷澤仍舊盯著他看。林音心里毛毛的,“行吧,不抽血。我想想其他辦法,誰讓你喜歡他呢?我也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br>顧廷澤神情一頓,“我沒有。”林音輕嗤一聲,“口是心非?!?/br>顧廷澤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直接問道,“你還有什么辦法?”“當(dāng)然有。”林音挑了挑眉,“你不想讓葉遲受傷,那就只能讓別人受傷了。他這么一身珍貴的血,不開枝散葉留點血脈,是不是太可惜了一點?”顧廷澤眸光微動,“你的意思是說……”林音刷地一下戴上手套,“借個種?!?/br>如果葉遲那一身血完整地遺傳給試管嬰兒,那么就不必再抽葉遲的血了,不是嗎?完全符合顧廷澤的要求,很OK。再試管十個八個的小孩,美妙。顧廷澤停頓這一下,林音便擠進(jìn)了房間里,他一下子拉住對方,低聲道,“你要做什么?”林音也低聲回道,“不是說借……”顧廷澤一下子打斷他,“怎么借?”林音看了看自己的手,“你說呢?”“不行!”顧廷澤想也不想地拒絕。林音的手差點沒被他捏碎,“疼疼疼……行吧我不碰他,你去!手套要不要?哦,你應(yīng)該不需要……”他很快被臉色陰沉的顧廷澤趕了出去。末世小可憐(十六)房間里安靜一片。顧廷澤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看著青年精致又蒼白的睡顏,眸中幽深一片。這樣脆弱的人……的確不能再繼續(xù)傷害他的身體了。林音提出的方法是最有效的,可若是葉遲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孩子,會同意孩子做實驗品嗎?他把親人看得比自己的重要,到時會不會恨自己?顧廷澤不確定,也不想賭。他在原地站了良久,終于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緩緩地將青年的眼睛蒙上,大手輕輕地落在那張完美的臉上,指尖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再到小巧的喉珠……葉遲做了一個夢,夢里他懷里抱著春天。一不小心,春天飛走了,落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葉遲扯開了蒙在眼睛上的領(lǐng)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床邊慢條斯理擦手的男人,空氣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氣味,像是浸過清晨露水的花香。莫名有些熟悉。顧廷澤看到他起身的動作,整個人都僵住了。林音才剛剛?cè)×藰?biāo)本走,葉遲該不會察覺到了什么?葉遲像是還沒有完全清醒,眨了一下眼睛,“顧廷澤?”話音落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渴得快要冒煙了。顧廷澤不動聲色地收緊手指,倒了一杯溫水過來。“謝謝?!比~遲愣愣地接過,一口飲了不少,才慢慢緩解了嗓子的不適,人也漸漸清醒過來,“我……這是怎么了?”“你身體太虛,暈倒了?!鳖櫷沙谅暯忉?,“以后林音不會過來采血了,你好好養(yǎng)著身體?!?/br>“哦?!比~遲也不問為什么,應(yīng)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抱著水杯繼續(xù)小口地喝。從顧廷澤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他滾動的喉珠。他的雙眼像是覆著一層薄薄的霧,像是沒有從情.欲中緩過來,就連眼角都染上了一抹紅。顧廷澤不禁想起青年在自己手里難耐低吟的模樣,像是一個妖精般勾人心魄。可偏偏這個妖精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茫然,如今仿佛剛睡醒的小羊羔,乖軟得不像話。格外吸引在場的唯一一只狼。“你的衣服……好像濕了?!比~遲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指了指男人的衣服下擺,那里似乎濕了一小片。顧廷澤低頭一看,漆黑的瞳孔微縮,俊臉莫名地有些燥熱,表面卻端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沒什么,我去換?!?/br>說著,他利落地轉(zhuǎn)身離開。葉遲覺得今天的顧廷澤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是哪里他也說不上來,反正總有些怪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