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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動了動,聲音極輕,“我不想看見你們,滾。”宋銘川和韓煜俱是心中一疼,看著少年虛弱的模樣,害怕再會刺激到他,只好離開病房,守在了外面。病房內(nèi),葉遲咸魚一般地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足尖椒不停地晃來晃去,【小系統(tǒng),快把那天的回放給我看一下?!肯到y(tǒng)立即給他找了回放,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嗚嗚嗚嗚……太慘啦,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覺得好可憐??!】葉遲:【嘁,你的淚點這么低?真男人是不會流眼淚的,比如我?!?/br>十分鐘后。葉遲眼淚花花:【嗚嗚嗚嗚,太慘了!哭,都給我哭!】系統(tǒng):【……嚶?!?/br>***少年排斥兩個男人的靠近,他們只能隔著窗子看他,向醫(yī)生了解他的情況,然后在少年睡熟的時候才偷偷進去。睡夢中的少年顯得格外脆弱,眉心不安地皺著,整個人蜷縮成小蝦米的形狀,緊緊抱著枕頭,充滿了不安全感。“不,不要過來……”少年忽然夢囈起來,聲音里帶著驚懼的顫抖。韓煜和宋銘川的心都被揪緊了,趕緊湊上前去,也正好聽完整了他的話。“好痛…救救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嘩啦。兩個男人的心臟像是玻璃一般,一瞬間摔得粉碎,再也無法拼湊回去。“小遲,別怕,我在這里……”韓煜緊緊地握住了少年冷涼的手,試圖給他一點安全感,少年一碰到他的手,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地不肯放開。因為太過用力,少年的指甲劃傷了韓煜的皮膚,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楚,比起心痛,比起少年所受到的傷害,這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少年承受這一切!宋銘川看著緊緊抱住韓煜的少年,同樣也后悔了。如果他沒有因為嫉妒囚禁了葉遲,葉遲也不會偷偷逃跑,獨自一人被抓走,最后受到了那么大的傷害!這樣的錯,根本再也無法彌補!兩個人守了少年一夜,白天便離開。少年在清醒的時候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只是每天晚上他都會頻繁的做噩夢,驚恐的夢囈,絕望的哭泣,一遍一遍地撕扯著兩個男人的心臟。醫(yī)生只能給他開安神的藥,但卻沒有太大的效果,只能歸于心理問題,需要時間慢慢地修復(fù)。終于到了出院的時候。葉遲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仿佛看不見他們眼底的那一絲期翼。韓煜率先開口,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聲音放得很低很柔,像是怕嚇到少年似的,“小遲,你愿意回到我們的家修養(yǎng)嗎?”宋銘川聞言薄唇動了一下,隨后緊緊抿起,欲言又止。少年直直地看著前方,嗓音沙啞,“我要回我自己的地方?!?/br>韓煜的臉皮很厚,立即道,“那我送你?!?/br>像是怕被拒絕,他立即往外跑,“我先去辦出院手續(xù)!”宋銘川注視著臉色蒼白的少年,唇角牽起一個苦澀的弧度,聲音也有些干澀,“小遲?!?/br>出乎意料的,少年給了他一個眼神,無悲無喜,無愛無恨,“宋銘川,你現(xiàn)在還想要囚禁我嗎?”“對不起小遲,都是我的錯……”宋銘川有些受不了這種如同看到陌生人一般的眼神,他寧愿對方怨他恨他,也不愿成為少年生命中的陌生人?!澳阆朐趺磮髲?fù)我都可以,我愿意用下半生來為你贖罪……”“沒關(guān)系,不重要了?!比~遲的聲音很輕,卻讓宋銘川覺得自己被判了死刑,心一下子涼到了腳底。他現(xiàn)在連喜歡少年的資格,都沒有了么?這一瞬間,宋銘川如墜冰窟,錐心刺骨。韓煜生怕宋銘川會對葉遲胡說八道,很快便辦理好了出院手續(xù),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要當(dāng)司機。和意象中不同的事,宋銘川并沒有對少年花言巧語,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仿佛遭受了什么打擊似的。看到情敵這副模樣,韓煜第一次沒有感覺到暗爽,心里甚至生起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悲涼感,下一個被少年狠狠拒絕的人會不會是他?他和宋銘川同樣的心虛同樣的愧疚,少年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他們負主要的責(zé)任!韓煜把自己變成一個聾子,只忙上忙下,終于把少年帶上車子,而宋銘川站在路邊看著他們的車子遠去,眸中充滿了難過。這一次的他,比上次的韓煜更像是喪家之犬。可這些對于葉遲來說,都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顆瀕死的植物,表面看著似乎沒什么不同,實際根部卻在慢慢的腐爛,一天比一天糟糕。看著窗外的景色,葉遲突然說道,“這不是我的地方?!?/br>韓煜心虛至極,“這是我們兩個以前一起住的地方,你忘了嗎?”葉遲不說話了,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可韓煜卻知道,他始終沒有從那件事中恢復(fù)過來,表面的傷疤好了,實際里面卻在流膿流血。韓煜把車開到了他們兩個曾經(jīng)的愛巢。他在耍心眼,他想要在少年身邊。“這里的環(huán)境比較好,你要是不愿意我來,那我就走。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好不好?”少年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神情恍惚,仿佛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于是韓煜便當(dāng)他同意,試探性地將人抱了進去,心中為能夠觸碰到他而感到欣喜。少年在別墅里住下。韓煜雖然說不住這里,但卻每天過來看望,甚至死皮賴臉地不走,想要留下來照顧葉遲的生活。與此同時,葉遲的狀態(tài)也變得更加不妙,他安靜的不像話,經(jīng)常可以一個人在角落里呆上一整天,神情空洞得像是沒有靈魂的精致娃娃。那雙曾經(jīng)盛滿璀璨光芒的漂亮眼睛里,是黑暗的死寂。看到這樣的少年,韓煜莫名的升起一種感覺,就好像少年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隨時會像是蝴蝶一樣飛走似的。這令他有一種害怕失去的恐慌。葉遲的噩夢也越來越嚴(yán)重,韓煜每晚都守在他的床前,卻又不敢讓他知道,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偶爾他不小心睡著過去,少年便又開始做噩夢,他只能起身安撫,心疼的同時也有些微微高興,葉遲好歹在睡夢中也是依賴自己的。雖然這個人換成是誰都行。就這樣,韓煜為了照顧葉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終于病倒了。女裝受的反攻(三十六)“韓先生,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需要好好休息,建議你再住院觀察幾天。”醫(yī)生語氣嚴(yán)肅的對男人說道。韓煜搖頭拒絕了醫(yī)生的提議,他實在放心不下葉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