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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書一起掉出來一摞照片。溫昀廷撿起一張,只見照片上是一個膚白貌美乖巧靦腆的可愛孩子,長頭發(fā)大眼睛,穿著也很中性,分不清男女。大約只有四五歲,那雙眼睛黑漆漆水汪汪的,像是會說話。他把其他的照片依次撿起來,全部是同一個人,年數(shù)久遠,卻保存完好,沒有一張邊角出現(xiàn)泛黃的情況。這種老套的情節(jié),按著正常劇情發(fā)展,溫昀廷如果和沈哲杭有更深層次的關(guān)系,發(fā)現(xiàn)自己男人藏著這么一套照片,心里要天崩地裂:有情敵!我只是誰誰誰的替身!這一定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折了翼的天使!溫昀廷沒那么無聊,但是他夠八卦,照片塞回去,相當?shù)ǖ陌褧孟聛砣?,然后坐在沈哲杭身邊,云淡風輕的說:“我剛剛翻書,看到一第5章宋衍上午才抵達紐約,他是從拉斯維加斯趕來的,前幾天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在那邊盡情享受酒在杯中、美人相伴、一擲千金的瀟灑生活。這會兒從飛機上下來,額頭青筋突突跳得疼痛,匆匆忙忙趕來參加國際酒展。一般情況下,他想要什么酒,讓人去原產(chǎn)地尋好酒莊,要么預(yù)定某時間段某個年份酒莊釀造的所有好酒,要么就干脆買下整個酒莊。就像是去年他mama喝過一瓶朋友送的貴腐甜白后念叨兩回,宋衍親自去萊茵高把博多克酒莊給買下來,專供給宋家。今天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因為聽說滴金酒莊會壓軸展出一瓶異常珍貴、并且不對外售價的葡萄酒,這可是拍賣會上都不會出現(xiàn)的好東西,于是宋衍讓博多克酒莊來參展,順道過來一趟,私下里已經(jīng)派人去接觸滴金酒莊的負責人,想把這瓶酒給弄回去孝敬宋夫人。他現(xiàn)在是孤身一人,只有博多克酒莊的現(xiàn)場負責人陪在身旁,繞了一圈,宋衍興致缺缺,被嘈雜的環(huán)境吵得額角脹痛,想去酒店樓上開間套房休息一會兒。結(jié)果眼前出現(xiàn)兩道西裝革履的清瘦背影,個頭差不多高,但左邊那人身型明顯單薄一些,而右邊那人背影看著莫名眼熟。宋衍盯著那個烏發(fā)亮麗的后腦勺,一個三個字的名字在舌尖上打繞,呼之欲出。他聽見前面一人提到后悔沒有買下酒莊,搭了一句話,表明酒莊主人的身份。兩人一起回頭,宋衍心中像是被人拿根小針輕輕扎了一下,麻麻癢癢的——沒看錯,果真是溫昀廷。畢竟沒幾個人能給他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從來都是他下床之后翻臉不認人,第一次遇到對方下床之后不僅翻臉還要動手的,最后鬧到市局半日游,絕對是史無前例驚天動地。身邊幾個玩在一起的朋友聽說之后,揪著這件事往死里調(diào)侃,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風流債被弄進警局實屬罕見。宋衍大大方方任由他們調(diào)侃,也沒感覺丟了宋家大少的面子,事后去找人麻煩,反倒讓宋離去好好道歉,別這么多年朋友說散就散,那多不好。宋離一肚子怨氣,對哥哥的埋怨像一股黑煙盤旋在宋家大宅上,快沖破天際了。宋家夫人孫美茹聽說這個大兒子撬了小兒子的心上人、兩人再雙雙一起被弄進警局的離奇故事,臉色猶如調(diào)色盤,五顏六色轉(zhuǎn)過一輪。再看看宋衍那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宋離又為了個Alpha郁郁寡歡,氣不打一處來,把兄弟兩個關(guān)在一起罰抄書。一個多月過去,溫昀廷這只張牙舞爪的小豹貓擱在宋衍記憶的一角,平時半天想不起,但是猛然見到,記憶里的這張臉一下子跳出來,生動鮮明,連每根睫毛什么曲線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溫昀廷見到宋衍,臉色卻不好,顯然被勾起某些不美好的回憶。沈哲杭全然不知面前兩人之前擦出的火花,問道:“是你買下的博多克酒莊?我想持一半股份,考慮一下?!?/br>這個俊秀男人看起來極其年輕,頂多二十出頭,開口就要持一半股份,那表情鎮(zhèn)定得就像是在菜場跟人說“我要半斤土豆”似的。宋衍沒有低看他,說:“你要持一半的股份也沒什么作用,這個酒莊我既然買下,就是專供我們家的,不會再對外單獨銷售了?!?/br>溫昀廷翻個白眼:“那來參展做什么?”宋衍笑了笑,聳肩:“好玩啊。比方說遇到這種后悔買不到酒的,”他的視線瞄向沈哲杭,“多好玩啊?!?/br>“……”果真還是很欠揍。溫昀廷捏捏拳頭。沈哲杭倒是沒什么,雙手抱臂,語氣淡然:“專供的話我沒意見,多我這條線而已,一年頂多十幾瓶,對你會有影響?”他輕笑:“沒影響吧,我只是比較喜歡這個酒莊的甜白而已。幫你分擔一半開銷,還有什么可猶豫的?!?/br>這對宋衍當然不會有什么影響,白送都不會rou疼。但他就是看沈哲杭不太順眼,可能是因為這個Alpha明明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氣場卻很強,讓他這個當慣霸道總裁的男人現(xiàn)場被霸道,心情當然會變得微妙且不爽了。溫昀廷擰著眉,適時添一把火:“喂,你到底要怎么樣?我們少爺夠給你面子了啊?!?/br>少爺?宋衍手撫著下巴,打量著沈哲杭:“你——名字?”“沈哲杭。”聽見這個名字,宋衍恍然大悟,難怪能那么獅子大開口,原來是和他們沒什么交集的沈家。宋衍又看向溫昀廷:“原來你在極星集團?什么職位?”溫昀廷還未開口,沈哲杭拿起他胸口的參展證亮到眼前:“沒看見嗎?副總?!?/br>……溫昀廷沉默,少爺,您給的臺階太高了,我根本邁不下腿??!宋衍被唬愣幾秒,隨即大笑幾聲,抬抬手,讓人去后場搬一箱年份上好的甜白過來,擺在桌上:“酒莊不可能多你這條線,不過你想喝這里的酒,可以直接來找我。”沈哲杭當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昂昂下巴:“什么條件?”“沒什么,我也不喜歡為難人?!彼囊暰€落在溫昀廷身上,細長眼眸里彌漫著笑意,“讓你們副總來拿唄,多少瓶都行?!?/br>“……”溫昀廷捏緊了拳,他媽的,就知道遇上這個混蛋準沒好事!————————溫昀廷抱著那箱酒放進后備箱,沈哲杭今天收獲豐厚,心滿意足,唇角一直彎著,食指輕輕點著方向盤,還在哼著歌。“就這么回去了?”溫昀廷坐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沈哲杭點頭,他知道之后還會有滴金酒莊的展覽會,但懶得再呆下去。主要是想趕緊回去嘗嘗念了有段時日的博多克貴腐甜白。少爺說什么是什么,反正開車一個多小時,只要少爺不做公路飆車黨,他在兩座跑車里睡個安穩(wěn)覺還是不成問題的。“沒想到他就是宋衍?!鄙蛘芎家彩悄玫矫胖缹Ψ降纳矸?。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