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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以鐵面無私的福澤諭吉來說,他一定會賠償合同上的內(nèi)容,哪怕我是港黑成員。也許就是知道福澤很守信這一點,江戶川亂步才會稍微聽我的話。回到正題上來。這次的「矢霧制藥」的收購合同需要在兩個星期里面帶回去。森鷗外允許的收購價格最高為5億日元,但是昨天晚上聽說競爭對手美國聯(lián)合企業(yè)「尼布羅」和跨國企業(yè)「烏丸集團」的預算都是15億日元以上。“如果是綾小路君的話,總覺得可以成功的吧?因為綾小路還沒有給港黑帶來太多的績效,現(xiàn)在坐在準干部位置上,底下不少人都在投訴呢!”森鷗外的笑容讓我想到陰險的狐貍,說道,“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壓力,兩個星期內(nèi)總會完成的,對不對?而且,我也會給你足夠的活動資金。”昨天聽五千萬的活動資金還覺得挺充足的,但是知道對手的預算后,我才發(fā)現(xiàn),森首領真是摳。果然不光光是要從矢霧清太郎下手,可能還得思考矢霧波江的方面。而且基于我的金額有限,如果能拉下臉皮當舔狗,對他們點頭哈腰的話,可能有利于推動生意的洽談。但,我一點都不想做。我覺得,這個任務對我來說,算是內(nèi)外受困。要是有人愿意替我這么做就好了。這才是對我來說,最大的幫助。我朝著任由水龍頭“嘩啦啦”地流水也不知道關上的江戶川亂步的方向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久了一點,江戶川亂步第六感發(fā)動,下意識回頭看我。我在見他肩膀動了一下的時候,就立刻收回了目光,假裝在檢查手機內(nèi)容。“那個,綾小路,我洗完了?!?/br>江戶川一邊甩著兩手的水,一邊走過來找我。我看到他腹部、手腕部分的衣服全濕了,還沾著一些肥皂沫。意識到不太對勁,我重新去檢查他洗好的碗筷盤子,沒有沾油的倒是看起來干凈,但是沾油的上面還有油漬,盤子背后也還留著泡沫。“這就是洗好了?”江戶川亂步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還反過來責怪我說道:“我都說我不會洗了?!?/br>“沒關系,你洗的碗都留給你用?!?/br>江戶川亂步被我的話噎住,完全沒辦法反駁。“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出門吧?!?/br>我要去矢霧制藥周圍一下。*矢霧制藥的生產(chǎn)工廠以及研究所在池袋和新宿之間的目白區(qū),偏離高密度人群所在區(qū),甚至離便利的交通工具,如公車站或電車站都有一段小距離。它的建筑被高高的紅磚圍墻和茂密的綠林包圍著,讓人想到一些高級的療養(yǎng)院或者精神科病院。聽說這矢霧制藥里面最為值錢的是矢霧波江主管的第六研究部,他們對外宣稱是正在開發(fā)免疫系統(tǒng)的新藥,未來將進行臨床試驗。但是矢霧制藥的資金鏈跟不上,所以才開始兜售集團的股票,引起了一些企業(yè)的注意,并且想要收購這個公司。最明顯的代表就是「尼布羅」。尼布羅表示,即便矢霧制藥是遭到收購的一方,他們也不會大量地裁員,甚至會無條件地答應他矢霧集團方面的全部要求。對方姿態(tài)放那么低,我覺得我們港黑真的是一點競爭力都沒有。我才沿著外墻走不到十分鐘。江戶川亂步的體力就告歇了,苦著臉說他走不動了。“我們可以不走嗎?就在對面咖啡廳坐坐,喝喝焦糖瑪奇朵,吃吃水果圣代不好嗎?”江戶川亂步說著,直接就蹲在地上,一點都不想動的樣子。(……)我敢說,他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最麻煩的人。“這里荒郊野嶺,你不跟上我的話,小心又會被拐帶了?!蔽铱粗自诘厣系慕瓚舸▉y步,催促道,“快點站起來?!?/br>江戶川亂步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說道:“這周圍有好幾個警察,那些人口販子怎么敢盯上我?”“……”他這話一落,我的視線就投向街邊零散的小攤販和路人。便衣警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難辨認,他們和常人的區(qū)別在于他們的動作會下意識地帶上在警校的習慣,以及他們看人的時候習慣性地從頭到腳進行審視。我腳步停下來,壓低聲音說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是警察的?”“我們靠近這里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好幾個人一起看過來。”江戶川亂步似乎意識到如果和我聊天的話,可以趁機多休息一下,所以談話的興致也被調(diào)動了?!八麛傌湥阱薰返哪莻€人,以及坐在對面咖啡店的人,你可以看到他們有配著腰包,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很明顯是統(tǒng)一發(fā)配給他們的。我想,里面應該放著槍?!?/br>我也注意到很多人看過來。但是當時我想的是,這片地方太過安靜,大部分人要進矢霧制藥的話都是開車,少有見到如此樸實地坐公交,然后又走路過來的;再加上我們兩個人看起來年紀又很小,像個學生,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在這里,會比較突兀。綜上原因,我們才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最關鍵的是,我并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敵意和過度的審視。“那你覺得,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我才剛問完,江戶川亂步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誒——你不是為了和他們匯合才出現(xiàn)在這里嗎?”“嗯?”我現(xiàn)在身份是港黑成員,為什么我要和警察他們匯合在一起?“你在這邊走來走去,不是想找機會和他們見面嗎?”江戶川亂步滿臉疑惑,又繼續(xù)說道,“我本來想著讓你自己找得辛苦,不跟你說人在哪的,但是想想不劃算啊……累的又是我。”后面兩句說得非常小聲,但是我已經(jīng)都聽到了。我隱隱覺得江戶川亂步的能力遠在我想象之上,他應該不單單只是能夠從蛛絲馬跡上推理出一些關鍵信息,說不定擁有能夠推導某些事情走向的能力。為了測試這一點,我插著口袋反問道:“你昨晚也說我是港黑的人了,我一個黑道為什么要和警察攪和在一起?”江戶川亂步抬起頭,蒼翠的眸子直望進我的眼瞳里面,這讓我想到太宰治那雙鳶瞳,不同的是太宰治是擁有震懾力的,而江戶川亂步眸色非常澄澈,比起給人壓迫感,更像是在一般的平和。“你不是港黑的,我能肯定?!苯瓚舸▉y步點頭說道,“感覺很奇怪,但應該和政府有關?!?/br>“你是想說,我是港黑的臥底?”莫名地,問完的時候我有點忐忑,但是我的身份已經(jīng)被「完美犯罪」處理,不可能看得出來。江戶川亂步說話前皺了皺眉,才打算開口,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向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