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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青用手機給柳玚打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是無人接聽,他倔強的一直打著,一遍遍冰冷的客服音回蕩在耳邊。安母在一旁端了食物想喂給他,安羽青卻像著了魔一樣不管不顧,只是機械的重復著手里的動作“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安母心疼的看看兒子失神的臉懇求著:“兒子,咱先吃點東西再打行嗎?”安羽青終于有了點反應,他搖搖頭推開了餐盤,指著自己左邊的胸腔說“這里疼?!?/br>安母終于泣不成聲。第二十三章等到安父回來后,暴風雨徹底席卷了這個家庭。安父關門時把聲音弄的巨大無比,黑著臉走進來,看著魔怔了一樣的兒子和泣不成聲的妻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小兔崽子你還有完沒完了!”“天天不找事你閑的是嗎!”“跟那種人廝混在一起像話嗎!那正常嗎!”父親吼叫的聲音,母親抽泣的聲音,這時他都好像聽不到一樣,腦海里不斷的回響著“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怎么不接電話呢?柳玚是不是也在被罵呢。直到父親將guntang的雞湯摔在安羽青臉上時,他才清醒過來他這次跟柳玚是真的完了。白嫩的臉上因高溫瞬間紅腫了起來,安母將安父拉了出去然后給兒子找藥膏安父氣的在沙發(fā)上直喘粗氣。隨后的幾天莫過于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時期了,手機被沒收,臥室被鎖了起來。從母親那里得知高三最后的考試他也不用去了。每天坐在房間里聽著門外母親的低泣和父親的斥罵,唯一能做的就是盯著窗戶外的世界柳玚現(xiàn)在在干嘛呢?從早上盯到晚上,柴米油鹽不進一點,倔強的像個鐵人。在母親的哀求聲中,父親終于爆發(fā)了,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是不是沒了他你還不活了?你這樣玩你爸媽覺得有意思是嗎?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看你媽眼睛腫成什么樣了?”接下來這樣的場景在安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因為心疼母親他多少開始吃一點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兩天,可能是一兩個月。一個打起悶雷的陰雨天,安父始終覺得男人喜歡男人是不可能的事,那是一種心理疾病,出去給兒子打聽治療方法去了可根本無病,何來醫(yī)治。父親出門的時候安羽青的眼睛亮了一下,第一次平靜的開口說話“媽,能去給我沖杯茶嗎”這么多天兒子第一次開口說話,安母激動的點點頭,去廚房的櫥柜拿了茶葉,轉身僵住了,她分明聽到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外面下著大雨,安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嘆了口氣。安羽青不知道自己突然間哪來的勇氣跑了出來,也許是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柳玚怎么樣了,想看看他。滂沱大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傷口上,安羽青卻如同不疼一樣狂跑著,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結局。沖到了不遠的柳玚家樓下,他狠命的拍門,沒人回應。不知道在冰冷的臺階上坐了多久,傷口開始變得血rou模糊,被水一淋有些分外可怖。坐到腿麻了想起身站起來,才看到正在向他逐漸走來的人激動的扶著欄桿起身,勉強擠出一個還算能看的笑容,他一瘸一拐的迎上去“阿玚...”柳玚無視了他直接打開門走進了家里,安羽青拽住他的衣角想低頭道歉,還沒開口就被那個人大力甩開,整個身子跌坐在雨里被澆了個徹徹底底。他夢中的少年冷冷的說“別碰我?!?/br>“安羽青,你真惡心。”“以后我要搬家了,別再來找我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走進房子,安羽青失魂落魄的回了家,隨后的一切順理成章,被安父發(fā)現(xiàn)偷跑出來以后勃然大怒,將他送到了另一個城市離柳玚遠遠的,強迫他進行一年的心理治療電擊,灌藥,注射大量所謂幫助安定的新型藥劑。可是這根本不是病,愚昧的人卻依舊要堅持將他改正醫(yī)生說,你只是有心理障礙罷了,只要堅持長期治療,相信一定能糾正過來,遲早會好起來的。他漠然的點頭,好。既然已經(jīng)跟那人不可能了,那相信這種說法還能好受一點。最起碼的確像醫(yī)生說的一樣遲早會好起來的。第二十四章安羽青是不恨柳玚的。哪怕柳玚讓他一次一次的傷心,哪怕柳玚為了還能繼續(xù)留在學校說都是自己糾纏他,哪怕在柳玚口中自己被詆毀的不成樣子。他也依舊是他心底里青春時最美好的少年樣子。直到柳玚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這個同性戀。他的世界才轟然倒塌了。他記憶中所有美好的瞬間,那人卻一點也不記得了。甚至后悔跟他的相遇。被喜歡的人這樣說,所有人的心都會痛的吧。五年了。他記憶中的少年依舊是曾經(jīng)的年少輕狂,他可以將所有他的不好全都忘掉,只記住美好的棱角。從另一座城市回來后,他的臉上就掛了一副溫柔微笑的面具了。考入名牌的設計大學,一畢業(yè)就進了郁芏,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坐到了總監(jiān)的位置。一切看起來都過去了,好像脫離了陰影終于都滑入了正軌。其實安羽青心里明白,從來沒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夢里的潛意識經(jīng)常一遍遍回放那些傷透心的鏡頭,然后是那個青澀的吻最后老套的結局,少年決絕的眼神,厭惡的話語。這樣的夢安羽青每星期都要做一次,每一次醒來都是大汗淋漓,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找藥來緩解心口的刺痛。要么說暗戀對于他來說就是賤呢,哪怕是遭到了那樣的對待,還是將那些照片和書信保存了起來或許這就他噩夢的根源吧。把上千張照片打印了下來,保存在那個厚重的書柜里。沒有走的太近的朋友,所有關系保持的若即若離,他的態(tài)度永遠是溫柔體貼卻又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因為曾經(jīng)被傷的太深了啊。其實純白的小兔子,以前是一只普通毛色的小兔子,后來,被獵人打的渾身是傷疤,于是堅強的小兔子忍著疼痛,往傷疤上涂上了白色的顏料,在別人眼里是一個白色的一塵不染的小兔子,可是一旦很近,就會發(fā)現(xiàn)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