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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br>阮奕拿過他的手,蒼白的手背上只有一些做花藝師時留下的陳舊傷疤,拇指和食指捏了幾下他的又薄又軟的手掌。何楚把手抽了回去,阮奕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書房。何楚不知道他怎么又不高興了,看了幾次關上的書房門,讓何辛端著果盤和水進去。何辛一次只能搬一個,來來回回跑了兩次,出來的時候,對何楚說阮奕好像不開心。趁何辛午睡的時候,何楚去輕輕敲了書房的門。在他進去的時候,阮奕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盯著自己面前的屏幕。何楚把裝著冷水的水杯換走,捏著玻璃杯站在書桌對面,主動對要冷酷到底的阮奕說:“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阮奕向來吝嗇分享關于自己的事,不過以前何楚要是問,他又會說一點。何楚開口后,阮奕拿著鼠標的手就停了下來,看向何楚,說:“過來?!?/br>在何楚走過去后,阮奕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低頭就能看到何楚溫順低垂的眉眼,還有秀挺潔白的鼻尖。阮奕想到昨晚的事,牙根就發(fā)緊,掐著他的腰把人勒在懷里動也不能動,冷著臉幾句話說完自己的事,還透露了自己一周后可能要去聯(lián)邦新洲出差,參加兩家公司在證交所的上市。何楚靜靜聽了一會,知道有些不是像阮奕自己說的那么簡單輕松,可是又覺得有些話自己來說不合適,想走又走不了,窩在阮奕懷里兔子一樣,一動不敢動。Omega的后頸又白又嫩,被標記后的腺體對其他Alpha的吸引力大大下降,但是對于標記的它的Alpha來說是一塊隨時隨地散發(fā)芬芳的甜美糕點,阮奕不客氣地咬了上去,用Alpha的犬牙和體液占有那里,并引誘自己的Omega。阮奕拖著他的后腦,拇指按進他微喘的唇,摸到嫩滑的舌尖,然后濕潤的指尖劃過他的臉,火熱強勢的吻落下來。何楚一如既往的感覺到了畏懼,在Alpha的氣息里顫栗,害怕失去什么,又渴望得到什么,他情不自禁地含住了阮奕的唇瓣,吮著他的舌頭,也無意識在他身上蹭了一下。何楚迷迷糊糊想到何辛午睡一般睡一個半小時,沒有拒絕阮奕的引誘,順從地抓緊了他的衣服,然后阮奕手往下,抓了一下他的屁股,把他推開,看著他染上水光的眼睛和嘴唇,狹長的眉眼冷峻,氣息不變,緋紅的唇角微挑:“我還有事要忙?!?/br>看到他眼底的戲弄,何楚臉紅得都要冒熱氣,從阮奕身上下來,低頭小聲說:“那我先走了?!被艔?zhí)幼叩臅r候連要拿走的水杯都沒有帶出去。等到何辛醒過來,何楚就沒有再去敲過書房的門,在外面的時候,還下意識繞遠了。何辛醒來后發(fā)現了何楚的琴房,對小提琴很感興趣,問何楚會不會拉。何楚沒有在他面前提過,現在面對何辛的問題,有些于心不忍,想著他也聽不懂,就拿出琴隨便拉了幾個調。何辛一如既往地捧場,拍小手說:“真好聽?!?/br>何楚剛笑了一下,身后傳來阮奕低沉的聲音:“再拉一首。”阮奕走過來,站在他身后翻了一下上面的琴譜,高傲地點了一頁:“這個,你以前擅長的。”向上是阮奕沉甸甸的目光,看下是何辛期待的眼神,何楚騎虎難下,左手指尖無意識動了一下。胸口無聲起伏了一下,何楚左手托琴按在琴弦上,左手拿著琴弓,拉了一個短小簡單的霍拉舞曲。阮奕見過幾次何楚拉琴,他還存著何楚去柏林的學校面試時的視頻,細白的手指輕快地在琴弦上起舞,身體挺直如一根清俊的細竹,像是只有一束光照在他身上,沉靜投入得引人注目。今天看著何楚再拿琴的時候,阮奕本來僵滯的胸口又活動了一下似的,一直看著何楚白皙的側臉。何楚很快就結束了自己的獨奏,放下琴在何辛的捧場聲里,無不可查地苦笑了一下。他拉的是自己小時候的初學曲,沒有什么特別的曲式,但是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勉強,揉弦的時候,僵硬遲鈍的手指差點就跟不上走弓的節(jié)奏。“爸爸,你好厲害,以前我不知道你會這個?!?/br>何楚雖然很久沒有動過琴,但是習慣還在,收起琴的時候,用抹布細細擦著琴身,說:“很早就不喜歡了,就沒有提過?!?/br>阮奕聽不得這些,他現在覺得何楚每句話都意有所指,目光又沉了幾分。在何楚把琴收起來,牽著何辛準備出去的時候,阮奕說:“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他剛才注意到何楚的手指有些凝滯,不似以前輕盈,覺得這是這些年負重搬花造成的,沒有給何楚開口的機會,又替何楚做了決定,說:“明天去看看醫(yī)生?!?/br>然后揉了一下兒子的腦袋,把何辛的頭發(fā)揉得亂糟糟的,又進了書房。阮奕在書房待到窗外金烏墜地,暮色四合,他在等著何楚開口,只要何楚開口,他也不介意維持一家三口的平靜。可是何楚沒有,在送何辛離開的時候,甚至很輕松的樣子,還交代何辛乖乖聽阮奕的話。在把車上就睡著的何辛抱回去后,阮奕開車去返回。站在電梯里,他幾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電梯門打開,阮奕沒有往前走,仔細辨認了一下空氣里的氣息。有自己熟悉的Omega氣息,他失常的心跳才歸于平靜,往房間里走。何楚小時候就喜歡坐在地上,現在也一樣,阮奕在琴房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盤腿坐在地上,手邊放著打開的琴盒。阮奕不滿地看了一下光潔的地板,他讓人送來的地毯還沒有送到,淡聲說:“不要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br>何楚答應了一聲,抱著琴盒從地上站起來,在阮奕站在他身后的時候,突然說:“國外一個頂級的樂團有幾場巡演,老師想帶我去看看,我也想看。你可以讓我去嗎?”阮奕明白今天和昨天一樣,都是何楚的交換,沉默了一會,問:“什么時候?”“明天。”“去多久?”“半個月左右?!?/br>阮奕看著何楚,幾年前他愿意送何楚去學琴,就是牢牢抓住了何楚在意的東西,確信可以把人捆綁在自己身邊,何楚不管去多遠,也都在他身邊,而且那時候阮奕篤定著何楚的喜歡和心軟。只是何楚現在做的一切,不知道是要提醒自己的位置,還是在提醒阮奕。阮奕清楚自己沒有做錯。他是怕何楚不愛他,所以他不會讓何楚離開自己左右,在他剛準備拒絕何楚的時候,何楚說:“我想去試一試自己能不能重新學琴?!?/br>阮奕直覺不能信何楚的話,何楚又絕情又心狠,能放棄自己的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