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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楚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怎么過來的,阮奕這些奇怪偏執(zhí)的舉動……

可是何楚不想去一一揭破,有些事情就明明白白擺在那里,何楚的迷惑混亂只是他庸人自擾。

第二天一早,他們兩個乘坐一個電梯和同一輛車,把何楚送到安排的老師那里學(xué)琴后,阮奕回阮家接何辛。

阮奕坐在車上,看著何楚背著琴盒的背影,好似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最先知道阮奕有個兒子的人是阮時昌。

因為阮奕直接把何辛帶回了阮家,絲毫不避諱他的身份,親自抱著他,一一介紹這個寬闊華美的新家。阮家所有的傭工園丁保鏢司機,都知道這個家里突然有了一個“小少爺”。

這個偌大的莊園里,一般都只住著阮奕一個人——其他無關(guān)的人已經(jīng)被他趕走,阮時昌也不愿意住在這里。

在從顧星眠那里聽到消息后,阮時昌就去找了阮奕。

不過阮奕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他帶著何辛去了醫(yī)院。

何辛的胸口上有一條近四寸長的疤,在奶白的皮膚上很明顯,阮奕看一次就心驚一次,幾乎天天把他帶在身邊,安排最好的醫(yī)生為他檢查。

阮時昌在阮家正樓的書房,聽到外面車停下來的聲音,就站在窗口往下看——司機扶著車門,他目中無人的兒子先下來,然后躬身從車上,動作小心溫柔地抱下來一個小孩—瘦弱蒼白,和多年前那個Omega一模一樣。

阮時昌這樣的人物,一般記人記事都很毒,就算何楚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他也依然記得何楚的名字和長相,阮奕為何楚做的事他當(dāng)然也都記得。

幾乎不用去確認(rèn),阮時昌就已經(jīng)清楚阮奕找回來的是誰的兒子。

阮時昌踱步離開窗前,嘴角噙著嘲諷的冷笑。

傭工已經(jīng)把他過來的消息告訴了阮奕,約莫過了十多分鐘,阮奕才推門進來,看他的目光矜傲疏冷。

這些年過去,阮時昌已經(jīng)認(rèn)清了自己沒有辦法馴養(yǎng)阮奕的事實,也明白有些仇恨不會消散,更不會轉(zhuǎn)移,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羈絆就是阮氏這個龐然的金錢機器。

阮奕坐在他對面,漫不經(jīng)心交疊起長腿,眉目高貴眼神倨傲:“什么事?”

沒有人會習(xí)慣兒子用這種目光看自己,尤其是被阮奕這樣看著,是個人都會心底冒寒霜。

阮時昌:“為什么不是你出面去和Polestar談并購的事?”

Polestar是新晉的軍工企業(yè),背后沒有什么財閥資本支撐,就算這家公司剛剛從阮氏嘴里搶走軍方的合作,在阮氏的圍剿里也應(yīng)該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是經(jīng)過三個月,談判還是破裂了,阮氏想要維持一家獨大的野心在一家還很青澀的小公司面前栽了跟頭。

原本最后一場談判該是阮奕出面,偏偏他最近留在了國內(nèi),Polestar那邊直接拒絕了這次交談。

阮奕不意外這次計劃會失敗,他直白地告訴阮時昌,一家剛剛吃下六百架飛機訂單的公司,訂單金額過千億,只要老板膽氣夠足、野心夠大,就不可能在阮氏資本面前低頭。

而且阮氏旗下最近有公司準(zhǔn)備上市,資金流動受監(jiān)控,稍有不慎就可能有抽逃資金的嫌疑,所以他們現(xiàn)在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財大氣粗地用錢去砸垮一家公司。

阮時昌也清楚這些,他不過是要借Polestar開一個頭,引出自己真正要說的話。他冷嗤:“難道你不準(zhǔn)備為這次的事承擔(dān)一下責(zé)任?要是你和其悅之間沒有問題,就不會有這一連串的事。你就不反思一下?你們結(jié)婚幾年了,有些道理不該讓人來提醒你了,阮奕?!?/br>
阮奕修長的手指在膝上點著,反應(yīng)冷淡:“你想提醒我什么?”

“我不想管你的私事,但是汪家那邊你要交代清楚,汪帥也還在,該怎么做你心里有數(shù)。”汪其悅的爺爺作為受過訓(xùn)練的Alpha,非常自律嚴(yán)格,就是因為看不慣阮時昌的做派,才會與這個孫婿關(guān)系更近一點。

而阮時昌除了個別時候在阮奕面前有些失態(tài),其他時候都是很體面的,現(xiàn)在他嘴角扯動了一下,開口:“我看你最近像是有些力不從心,到底是醫(yī)院那邊出了什么事,還是因為一個Omega就成了這樣?你知道的,只要你能處理好你的事,想在外面養(yǎng)多少人,生多少兒子,我都不會來煩你?!?/br>
阮時昌站起來的時候冷冷睨了一眼阮奕——阮奕曾經(jīng)看不起什么樣的人,他自己現(xiàn)在就是什么樣的人。

在阮時昌揚眉吐氣離開的時候,阮奕目送他的表情還是很寡淡,現(xiàn)在的阮奕已經(jīng)不再會和阮時昌針鋒相對,很多時候他的情緒都收斂沉淀,少有外露。

阮時昌的話只是提醒了他的自作自受,比起這個,阮奕更在意阮時昌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事的。

阮奕一向謹(jǐn)慎,除了在某個地方會失控,其他時候幾乎不會有失誤,讓人拿住什么把柄。每次手術(shù)都在國外,也不會耽誤自己的工作安排,就算治療也選在這個城市之外,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阮時昌不可能是在關(guān)心他。這讓阮奕謹(jǐn)慎地重新梳理一下自己的安排。

他工作起來就很投入,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這個習(xí)慣讓他都忽略了自己還有一個不到四歲的兒子需要他。

阮奕準(zhǔn)備去看看何辛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剛剛站起來,小腿肌rou痙攣,骨頭也刺痛,讓他眉心擰在一起坐了回去。

阮奕從煙盒里磕出一支煙,咬住煙嘴剛剛準(zhǔn)備點燃,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指尖微頓,然后把手里的東西一并扔在了桌上,從兜里拿出了止疼藥片吃了兩粒。

只是后遺癥而已,至于會不會好,又會不會更壞,阮奕心里一直都有面對這兩種情況的方案,所以他對自己身體的隱患不怎么在意。

阮奕坐在原位等著身體的不適過去,想著何辛的nanny應(yīng)該有照顧好他。

雖然這段時間他都一直在照顧何辛,不過阮奕在當(dāng)父親這條路上依然生疏——他小時候不是自己的父母帶大的,他也從不覺得親情是親密無間溫柔可親的。

正想著,門就被輕輕敲了兩下,聲音很小——是何辛用小手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在輕輕拍門。

阮奕去打開門,門外果然是穿著睡衣的何辛,正仰頭看著他,旁邊跟著一個小機器人。

阮奕試著蹲下去,臉上僵了一下,伸手把何辛抱起來——何辛沒有從小在他身邊,又那么瘦弱,阮奕每每在抱著他的時候,心底就會被生疏的感情泡得發(fā)軟發(fā)疼。

“睡不著嗎?”阮奕這話在問何辛,目光又向跟在后面的傭人詢問,得到了答案——何辛就是躺在床上又想來找他。

何辛身上帶著他之前喝的牛乳的香,說:“你忙完了嗎?”

阮奕以為他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