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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要再喝了,你喝的夠多了?!?/br>“再喝最后一杯嘛,今天開心?!笔骓瞪斐隽硪恢皇?,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謝謝你沒有生氣?!?/br>“......在你眼里我很容易生氣?”“對噢,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動物?河豚,每次你氣鼓鼓的樣子都很像河豚?!笔骓涤趾攘诵“氡p手撐著臉歪頭看他,眼里里閃著惡作劇般的笑意。“......”向知也看著他說著醉話,鼻尖紅紅,臉頰也紅紅,像一顆鮮艷欲滴的紅蘋果,也忍不住笑了。“誒,這才對嘛,你笑起來很好看唷?!笔骓悼幢奖蛔约憾盒α?,心里成就感爆棚。“誰剛才還說我是河豚來著?哦,河豚只會生氣不會笑。”向知也這會兒被酒精一催,也開始上頭,跟他開玩笑。舒淼聽了這話,猛地站起,身體隔著桌子探過來,巴掌大的小臉伸到向知也面前幾厘米,眼睛對著眼睛,鼻尖抵著鼻尖:“誰說的,你不是河豚?!?/br>他仔細端詳著向知也,嘴巴呼出的熱氣混著酒精味道拂在向知也的唇角,像是在欣賞著什么藝術品。欣賞夠了,他閉上眼睛蹭了蹭對方的鼻尖:“你最好看了?!?/br>向知也被他這么一搞,酒瞬間醒了大半,頭往后偏過,喉結上下滾了一滾:“舒淼,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干嘛,我還沒喝夠呢?!笔骓祻氐鬃砹耍岩巫影岬剿赃呑?,一把摟住向知也的胳膊開始搖晃。他此時臉頰guntang,拿著酒瓶冰在自己的臉上。向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理他,任他抱著自己的胳膊晃來晃去。過了一會兒,舒淼嫌不夠舒服,得寸進尺地把頭倚在他肩膀上,還調整了下姿勢倚得更得舒服些。“你這兩年多......喝醉了也會這樣嗎?”舒淼聽見這句話,揮著拳頭反駁:“什么嘛,除了上回碰到那個猥瑣制片人,我都很久很久沒有喝酒了,今天是第一次?!?/br>向知也不說話了,不知道在忍耐些什么。終于他忍不住了,深呼吸了幾口氣,拍了拍舒淼的頭。“舒淼,起來?!?/br>他把舒淼倚在自己肩膀上的頭推開,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冰冷僵硬得像一塊石頭:“你自己起來還是我讓服務生給你扶起來?”舒淼因為醉酒,被酒精放大無數倍的情緒此刻更加敏感。自己的懷抱驟然一空,便委屈巴巴起來,癟著嘴角眼尾泛紅:“你好冷漠?!?/br>“......哥哥,你好冷漠!”他有個毛病,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男女老少,一喝醉就喜歡哥哥jiejie地叫。之前因著這個甜得發(fā)膩的稱呼,向知也沒少失去理智做出些奇怪的事。被他無端指責,向知也勾起唇嘲諷地笑了:“好,我冷漠?!?/br>他起身給舒淼披上外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這幾年無論我怎么找你,你都不出現。把我丟在原地自己一走了之,出現了又裝成不認識,你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現在反過來怪我冷漠。”舒淼醉得神智不清,沒腦子去聽他的剖白,穿好衣服又像沒骨頭似的掛在他身上。向知也面色冷峻,打掉他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這手又纏上自己的胳膊,兩個人下個樓竟然折騰出一身汗。在樓下等代駕的功夫,向知也說了句“乖乖坐好”就把舒淼塞進車后排。他剛想關上門,就看到這個年糕精又小心翼翼拽著自己的袖角。也不知道心里有什么委屈,年糕精眼眶里充盈著大滴的眼淚,像兩顆碎鉆一樣搖搖欲墜:“哥哥,對不起。剛才是我說錯了,你不冷漠?!?/br>“可以和我坐一會兒嗎?”良久,向知也冷峻的神色換成了無奈。在無邊夜色的慫恿之下,他伸出手,輕輕將舒淼眼下的碎鉆拂去了。這幾年,他討厭舒淼嗎?他怨舒淼嗎?他似乎更討厭無法走出往日回憶的自己。就如同為了摘一朵花而失足墜落懸崖,會有人怨懸崖上的那朵花開得太過危險、太過動人嗎?不,不會。是今晚的月色真美,晚風真溫柔。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向知也自暴自棄地想,想了半天,還是輕輕握住舒淼的手,坐到了他的身邊。舒淼暈乎乎地靠著他,酒精催化下心里冒著的泡泡把這輛車變成了穿梭在銀河里的宇宙飛船——他的宇宙飛船此刻正在自作多情、不知天高地厚地飛著。過了一會兒代駕來了,向知也讓他先送舒淼回家。舒淼正迷迷瞪瞪地打著盹,聽到這話,搖晃著坐起來反駁:“我不要回家?!?/br>“不回家你去哪兒?想睡馬路我沒意見。”向知也把他的頭按回到自己的肩膀,“乖乖躺著?!?/br>舒淼輕輕蹭著他的胳膊,心里覺得這個人真的太溫暖了,他才不要回到冷冰冰的被窩里。“我不回家,哥哥不可以丟下我。”“你要是丟下我,我就不走了,我現在就下車。”這是舒淼從小到撒潑的慣常手段,每次在車上都要用它來威脅人。他看向知也不為所動,作勢就要解開安全帶。向知也看他這樣,臉上浮起薄怒,單手給他按在座位上:“......舒淼你瘋了是不是?”“好,你兇我,你又兇我!我也太慘了吧!”酒精仿佛降智神器,舒淼此人目前一言一行都既滑稽且幼稚,開始撒潑打滾。司機通過后視鏡看到他倆在后排拉拉扯扯,只好尷尬地默不作聲,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過了一會兒,他聽到那個比較清醒男人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出一個地名。代駕一口應下,車開得飛快,怕這兩個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高端小區(qū),是向知也的房產之一,前幾年他們在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某些原因兩個人分道揚鑣了之后,向知也除了定期叫人過來打擾,再也沒來過。兩個人下了車,向知也半扶半攙地把舒淼帶到家門口,按了密碼鎖進門。舒淼迷迷糊糊地,在玄關處乖乖換上拖鞋,兩只白細的胳膊又攀上向知也的脖子。向知也打算好好跟他講,按住他的肩膀,面對面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舒淼,你不可以這樣?!?/br>“不可以哪樣?”舒淼醉眼朦朧,疑惑不解地眨了眨。向知也沉默了一會兒,盯著他的雙眼,就像盯著一潭清澈卻深不可測的泉水。他似乎在壓抑著什么,然后淡淡開口。“不可以靠太近。”“不可以互相傷害?!?/br>“不可以再和以前一樣,像只小狗狗似的湊過來?!?/br>“可是我聽不懂?!笔骓狄部粗?,看他難測的神情和形狀好看的薄唇,吐出來的呼吸還有一絲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