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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那狹小臟亂的訓練室里抱著鍵盤發(fā)了狠地訓練。那時戰(zhàn)隊還沒什么起色,入不敷出,老板不舍得開暖氣,夜里僅留了兩三臺機子的電源沒斷。早從一開始,這位中國式葛朗臺就擺明了態(tài)度,晚上睡不著出來加訓隨便你們,開暖氣你怕是想吃屁。阿明裹著被子在屏幕前埋頭rank,微亮的光線灑在他那張蒼白的青澀臉頰上,矮小的身體蜷縮在破舊的電競椅上籠成小小的一團。兩排牙齒被凍得抖個不停,唇瓣也是毫無血色,但他依舊瞪大眼睛專注盯著游戲畫面,眼角還隱約憋著一串亮晶晶的淚花,時不時醒兩下從鼻孔里差點鉆出來的鼻涕蟲。活脫脫一副小白菜啊地里黃啊沒人疼啊的小可憐模樣。而沈邱鳴看到這一幕,腦子里冒出的頭個想法卻是清奇異常。cao了,我要是這邋遢絕逼會被前男友打斷狗腿(...)。當時他會夜游訓練室,還真沒別意思,只是想起剛買的煙落抽屜里罷了。和駱北琛剛分手的那會兒,他每天抑郁得要死不死,再加上肩上背負的那些東西,全湊一塊幾乎能將他頃刻壓垮。這時摳門老板難得善心大發(fā),遞了根煙給他,說他們誰死都行,就你他媽得給老子再活十年。沈邱鳴還沒感動個幾秒鐘,老板又嫌棄道:“誰叫你小子欠老子的錢最多,你這一垮老子豈不是虧大發(fā)了?!?/br>沈邱鳴:“…”果然,萬惡的資本主義如果某天大發(fā)慈悲送了顆免費的水果糖,那里面絕對混雜了半斤過期的砒霜。毒又毒不死人,扔又不舍得扔,不如拿去看窮苦員工逗悶子。蔫壞。沈邱鳴起初自然是拒絕的,即便現(xiàn)在失戀了,他仍舊處于被前男友強制戒煙支配的恐懼中。那時駱北琛只是輕飄飄地乜過來一眼,他原本豪爽地接小弟們遞給他煙的手就他媽莫名微微顫抖,想著晚上是不是媳婦兒又不讓親了。從此不良少年金盆洗手,兜里的煙換成了水果糖。然后如今恢復了高貴的孤狼身份,沒過幾天就被老板硬塞了根煙,搞得他心癢癢。對方一手遞煙,另一手還拍了拍他的臉肩,不走心地安慰道:“只要對象換的快,沒有悲傷只有愛?!?/br>忘了那個曾經(jīng)的她,好好偷別人屁股養(yǎng)爸爸。沈邱鳴呸了一聲。咱們干得是正兒八經(jīng)打比賽的職業(yè)電競,聽你一說怎么就他媽搞成了銀穢社情。老板呵呵他,批話太多,男人失戀都他媽會抽上一根,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沈邱鳴嘴角一抽,烏雞鲅魚。老子他媽離成年還差段時間當然不是男人啊你個憨批?。。。。。。。?!最后這煙,抽還是給他抽了。真香,挺消愁的。他就此染上點兒煙癮,睡前不抽根煙就硬是睡得不安生,抽完夢回水果糖時代,現(xiàn)實的酸澀苦辣散盡,又是甜滋滋。那晚沈邱鳴不情愿地滾回來取煙,誰知道正巧撞上這種麻煩情況。他嘖了一聲,邊走過去邊順手脫了羽絨外套,糊了小鬼一臉:“睡不著?”“啊啊???沈哥?”阿明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接過外頭道聲謝,打得火熱的戰(zhàn)局都不顧了。本沒打算久留,沈邱鳴里面只穿件稍厚的內(nèi)衣,外頭套了件羽絨就溜了出來。盡管室內(nèi)窗戶都關(guān)著,但溫度依舊低得不行,逼得他也跟著想打哆嗦,身體不自覺抖了起來。他想,麻痹的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倆人湊一起可以當場跳段社會搖了,分分鐘勁舞團出道不是夢。于是沈邱鳴勾起食指,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小鬼的腦門:“凍成這樣練個屁,給我滾回宿舍去?!?/br>“別別別,沈哥,我不怕冷的!”臭小鬼偏頭看他,梗著脖子反駁道。接著就不爭氣地打了個噴嚏,鼻涕眼淚一下子全糊那件外套上了。瞧見這一幕,沈邱鳴眼角抽了抽。冬天為數(shù)不多抗凍的衣服就這么給毀了,不說心疼那全是騙小孩的。“成了,蔣幼稚那屁話整個俱樂部也就你認真當回事。”他往旁邊揪了張紙巾,難得耐心地給紅鼻子小鬼抹了抹眼淚。結(jié)果他這一抹也不知刺激到阿明的哪根神經(jīng),還越哭越帶勁了,熬紅的雙眸眼淚汪汪地瞅著他。沈邱鳴看得頭疼,把被小花貓濕透的紙巾隨手扔進垃圾桶。他皺眉掏了掏睡褲的口袋,不耐煩道:“小鬼,你怎么跟個姑娘似的?哥可沒帶水果糖——”“沈哥,”阿明抽著鼻子,不甘心地說,“蔣耀他說我打得爛,把突破手玩成了突破口,到比賽時只會拖戰(zhàn)隊后腿?!?/br>“哦?!鄙蚯聒Q掀了掀眼皮子,語調(diào)平平地應聲道,神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有一說一,阿明混在普通玩家里頭打得算不上爛,排名靠前,不然也不會被老板相中。但要是放在高手如云且競爭激烈的職業(yè)圈里,他那cao作水平至多堪堪達到了及格線的標準。沈邱鳴猶豫了兩秒鐘,嘴唇微微嚅動卻沒發(fā)聲。他到底沒狠心告知阿明這個對他來說有些殘酷刺耳的事實。畢竟你我都是村里來的,這小鬼家里沒幾個錢,除了巴望打職業(yè)比賽混口飯吃,也想追求藏在心底里的那個美好電競夢。他怕要是今晚自己這么一多嘴,人家明天就撂挑子不干,事逼老板估計想和他同歸于盡的心都有了。心想到這茬,沈邱鳴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腦補老板手拿菜刀砍電線的畫面給嚇的。輕聲嘆了口氣,他低頭摸了摸小鬼的腦袋,薄唇微勾:“就林黛玉的運動量還cao著施瓦辛格的心,他懂個屁。”“變菜可以再練,忘本那就是真沒救了?!?/br>再然后,沈邱鳴就不太記得了,反正變菜沒變菜依舊那樣。小孩兒還是拖了戰(zhàn)隊好幾次后腿,越打越自閉,對自己失望透頂,到后來就連沈邱鳴都不知道拿什么話好勸的了。阿明是肯下功夫沒錯,也有年輕的資本,可唯獨缺了cao作上那點天賦。電競這玩意兒真他媽玄乎得很,歸根結(jié)底還得靠天賦,老天爺要賞這口飯吃,光嫉妒也沒辦法,畢竟這是靠努力補不了的硬傷。或許比起阮諾諾,蔣耀那點花頭的確辣眼睛,但他仍是要比一般的職業(yè)選手好上太多,能血虐阿明完全在情理之中。沈邱鳴現(xiàn)在唯一記得的是,阿明最后被摳門老板打了半折賣出去的。有個沒名氣的甲級戰(zhàn)隊在考慮了四五天后才肯要他,去了也是做替補位的冷板凳,上場的機會幾乎少的可憐。臨走那天,小鬼拖著笨重而破舊的行李箱下到基地門口,艱難地上了叫來的計程車。他走時老板正忙活破產(chǎn)清算的事兒,員工早結(jié)完工資跑了,其他幾個隊友吃過不久前的散伙飯也是該走的走還散的散,整一俱樂部冷冷清清。只有沈邱鳴因為和BOOM的合同吹了,留在基地里無處可去,腳踏著人字拖懶洋洋地跟出來為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