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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意慘淡。他推門進去,零散的幾座客人坐在卡座,穿著皮夾克的光頭男正在擦杯子,聽見響動,抬起頭來,“?。∠】桶。 ?/br>江衍沒理他,敞開長腿坐在高腳凳上,抬手叩了吧臺,“罐頭,酒?!?/br>“你不是不喝酒了嗎?”說歸說,罐頭倒了杯淡藍的液體遞過去,“嘗嘗,我的新作品?!?/br>“這是漱口水吧?”江衍皺眉,擱下酒杯。罐頭好氣好笑的看著他,“有氣別沖我撒啊,誰把江少得罪了,我猜猜,是江衫?”“不對啊,江衫也不在南啊?!惫揞^抓了抓頭發(fā),隨口問道:“不會是……”江衍偏過臉,瞬不瞬的盯著他,罐頭怵他這個眼神,全身發(fā)毛,又忍不住好奇心,壯著膽子說:“小渝哪敢惹你生氣,他事事順著你,你別身在福不知福了?!?/br>江衍下顎揚,冷眉冷眼,“你話太多了。”“你來找我不就是來聽我說話的?”罐頭笑了笑,朝他身后努了努嘴,“有個小美人來找你了?!?/br>孔雪松坐在江衍身旁高腳凳,能在群雄割據(jù)的娛樂圈有席之地,沒有不好看的,清俊的五官襯上穹頂昏暗的燈光多了幾分韻味,他點了杯酒,莞爾看著江衍,“直想為了在其他節(jié)目cue你的事道歉,今天終于有機會了?!?/br>江衍瞥了他眼,側(cè)著頭緩慢上下打量他,淡聲的說:“你怎么來的?”“我昨天晚上就來過了?!笨籽┧尚χ垂揞^,抽了根吸管插在酒里,吸溜了口,“沒想到今晚能碰到江少,見渝哥怎么沒來?”江衍收回目光,興趣缺缺。“見渝哥看上去酒量很好的樣子,有機會想和你們起喝酒?!笨籽┧勺灶欁缘恼f,手肘搭在吧臺上,拉近兩個人的距離,笑著說,“不過我的酒量不太好,喝杯就倒了?!?/br>江衍定睛看了他三秒,“不能喝酒你來酒吧?”“我喜歡酒吧的氛圍。”孔雪松干笑兩聲,半開玩笑的說:“江少講話還是這樣絕情,你說我不適合吃唱歌這碗飯的事情我可記了三年呢!”江衍敷衍“嗯”了聲,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單手cao作點開微信,距離離開過了半個小時,程見渝竟然條討好的信息都沒有發(fā)。這不符合常理。“其實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我的嗓音條件不好,確實不適合唱歌,現(xiàn)在走演藝路線也挺好。”孔雪松傷感嘆了口氣,神色低迷垂下頭,“我從小父母不在身邊,孤零零的個人長大,我特別沒有安全感,對你的批評才會這樣耿耿于懷……”“你沒有什么?”江衍視線挪到他臉上,突然想到程見渝父母也從小不在身邊,跟著奶奶長大。“我沒有安全感?!笨籽┧煽此麑ψ约簛砹伺d致,輕聲細語的說:“我希望能找個給我安全感的人,嚴哥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倆不是情侶,我們只能做朋友?!?/br>“真羨慕渝哥能這么自信,他好吸引人,我就不會像他樣自信……”他有意無意看著江衍,果不其然男人冷峻下顎線條繃緊,薄削的嘴角抿著,有幾分憐惜之意。的確是憐惜。憐惜的是程見渝。江衍從未考慮過程見渝缺乏安全感的問題,程見渝孤苦伶仃個人長大,遇到他之后身心并交付,難怪會患得患失,想盡辦法測探他的愛意有幾分。這樣想,程見渝真可憐,不過是用情至深,又有何錯之有。積壓在胸口的焦躁的情緒頓時煙消云散,心情豁然開朗,江衍站起來,手手肘懶洋洋壓在吧臺,朝罐頭招了招手,“來,你有生意做了?!?/br>孔雪松怔,好奇的看著。罐頭兩眼發(fā)光,笑咪咪問:“什么生意?”“他沒有安全感,你的旅游保險多給他辦幾個。”說完,江衍單手利落扣上運動外套帽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孔雪松,“酒請你喝了,不用謝。”孔雪松的臉上五顏六色,煞是好看。江衍轉(zhuǎn)身離開,再次回到酒店,推開車門下車,他伸個懶腰,步履輕松。他依舊不喜歡程見渝的做法,不過仔細想想,的確是他沒有給程見渝組夠的安全感,個“名分”不足以讓程見渝的心定下來,看來還需要心理上的補償。鏡頭面前袒露親密狀態(tài)在江衍看來是種變相炒作,貫不喜歡這種低俗的營銷,不過要是能給程見渝吃個定心丸,他愿意做這種低俗的事情。江衍打了程見渝手機,無人接聽,他徑直走到餐廳,門口工作人員看到江衍,喜滋滋說:“嚴老師和程先生在里面吃飯,我們拍點花絮。”他皺皺眉,兩手漫不經(jīng)心抄進褲子口袋,走進餐廳里,嚴融穿著sao包的三件套西裝,敞開外套,露出里面衣冠禽獸的小馬甲,脖頸系了人模狗樣的小領(lǐng)結(jié),程見渝和嚴融對立而坐,桌上菜品豐富,兩個工作人員攝影機對準了餐桌。程見渝的側(cè)臉素雅端莊,貫淡然而沉靜的神情,看上去從不與人親近似的,江衍看膩了的臉,今天卻生成些其他想法。程見渝面對他直和顏悅色,愛撒嬌愛講酸溜溜的情話,背過臉面對其他人,像終年積雪,難以攀登的山巒,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這種明顯的區(qū)別對待他直知道,可又次清晰的意識到,他是程見渝獨無二。江衍忽然又次后悔下午說的那句話了。程見渝的亮點當(dāng)然不止是懂事。嚴融很會聊天,即使程見渝偶爾搭幾句,桌面上氣氛因為他的存在不會尷尬,他邊倒茶,邊笑著說:“很多游客來到這里,都要去吃玫瑰花餃,其實它也是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原產(chǎn)地在華國廣州個城市,那邊是最正宗的玫瑰花餃?!?/br>“你嘗嘗看,有機會回國可以試試正宗的?!?/br>程見渝拿起叉子叉了個,正要品嘗,手腕被支溫?zé)岬氖治兆×?,江衍微彎腰,旁若無人的就著他的手吃了玫瑰花餃,直勾勾看著他,聲音慢悠悠的,“見渝,太甜了。”配上這個眼神,原本平淡的話聽上去很是曖昧。本想拍點番外素材的攝影快要笑出來了,秒之間視頻的標題都想好了。江衍很支持攝影與剪輯師的工作,好整以暇坐下來,手臂很自然的勾過程見渝肩膀,隨意拿起桌上程見渝用過的筷子,嘗了筷程見渝餐盤里的菜,“你們繼續(xù)聊,不用在意我。”嚴融看江衍宣誓主權(quán)的姿態(tài),就像看見了惡霸和斯俊秀的書生,句話都不想說。程見渝垂著眼看了幾秒杯子,側(cè)過頭淡聲道:“晁哥說鏡頭里不可以這樣?!?/br>“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江衍倒了杯果汁,擱在他面前,低聲嗤笑,“老子的媳婦愛怎么秀怎么秀?!?/br>程見渝抿了嘴唇,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開心,“你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