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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女空姐搖醒時發(fā)現(xiàn)飛機已經(jīng)落地。蔣舟溫聲道了謝,出去后看見有位年輕人舉著碩大的立牌在等他。是學(xué)校的人,一路帶著蔣舟去了學(xué)校,讓他先在學(xué)校內(nèi)的教師公寓安頓下來,等移接手續(xù)辦好了再將分配的房子給他。蔣舟在A國的這兩年發(fā)表了不少學(xué)術(shù)報告,再加上師出名門,學(xué)校開給他的條件非常豐厚。他暫住的這間教師公寓面積不大,但是收拾得相當(dāng)干凈整潔。蔣舟花了半個下午把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擺放整齊,痛快地伸了個懶腰,走到窗戶前果不其然看見一個穿花襯衫的青年蹲在公寓樓下的樹前,假裝在等人。蔣舟默默拉上窗簾,拖著旅行過后疲憊的身體躺在柔軟的單人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夢里是他們剛談戀愛的時候,蔣舟還在讀大三。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懷揣著對愛情的向往,被司徒允三言兩語哄去和他住一起。那個時候生活真美好啊,和司徒允約好誰先下課回家誰做飯,第二天都沒課的話就在飯桌上開兩瓶啤酒對吹。他酒量不好,喝一點就醉,但是酒品還可以,醉了隨便找個地方安靜躺尸。司徒允也不去扶他,只會拿著畫板過來畫下他的窘態(tài),第二天拿出來討打。那一天他終于聯(lián)系上學(xué)院的一個導(dǎo)師,確定過自己的條件基本可以保研,提了一瓶白的回家拉著司徒允喝,興奮到還沒喝完二兩就醉了,一頭倒在飯桌上不省人事。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柔軟的床上,渾身清清爽爽沒有一絲酒氣。他赤腳跳下床,徑直鉆進書房,果然看見司徒允在畫畫。他畫的是一片茂密的油菜花田,無數(shù)金黃的小花鋪滿遼闊的原野,與瓦藍的天空相映成趣。蔣舟知道他前不久跟著學(xué)校的老師去W市寫生了兩周,那個地方以大片的油菜花田聞名,他們?nèi)サ臅r候正是油菜花盛放的季節(jié),應(yīng)該就是在W市取的景。蔣舟倚在門上看了他一會兒,趁著司徒允轉(zhuǎn)頭調(diào)油彩的時候猝不及防地跳到他背上:“還在畫???”司徒允被壓得拿著畫筆的手抖了三抖,一滴飽滿的顏料滴落在書房的深棕色地板上。他偏過頭和蔣舟耳鬢廝磨,明亮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嗯,畫完就準(zhǔn)備去睡,怎么醒了?”蔣舟貼在他耳邊,呼出淺淡的酒氣:“醒了就醒了?!?/br>司徒允假裝無奈地搖搖頭,余光瞥見他雙腳赤裸,還沾著一滴明黃色的顏料:“我把拖鞋放你床邊了,去換上好不好?”蔣舟酒勁沒過,抱著他不撒手:“可能我是從另一邊下來的,沒看見?!?/br>“那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拿?!?/br>蔣舟嘴上說著不要,最后還是放開了他,盤腿坐在司徒允旁邊不礙事的地方要看他畫。司徒允去給他找來了拖鞋,捏著他青筋凸起的腳板給他套上。蔣舟晃了晃溫暖起來的腳,指著面前這幅已經(jīng)相當(dāng)完整的畫說:“還缺什么???”“缺個人?!彼就皆室贿呎f一邊在調(diào)色盤上調(diào)出灰黃的顏色,在花田一側(cè)一抹就成了一道溝壑。他筆尖輕點,一個身著白襯衫的清秀少年很快出現(xiàn)在田埂之上,遙遙望著那片一望無際的花田,衣角飛揚,俊逸瀟灑。蔣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畫上的小人,笑道:“是我嗎?”“嗯。”司徒允手上畫筆不停,看向畫布的眼神十分溫柔,“去的時候就覺得花開得很好看,充滿生命的蓬勃感,我很喜歡。”“和畫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司徒允語氣平淡得仿佛只是隨口一提:“有啊。因為很喜歡你,所以想把你和我喜歡的東西放在一起?!?/br>“那你喜歡什么?”“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我都喜歡?!彼就皆噬钌钅曋?,表情是蔣舟從未見過的深情,“我很喜歡這個世界,但對你的喜歡遠在它們之上?!?/br>蔣舟才跟他同居不久,還沒習(xí)慣他張口就來的情話,聞言臉先紅了一片。他仔細瞧著這副油彩未干的畫作,忽然問:“那為什么你從來不畫你自己?”“因為這個世界不喜歡我。”司徒允搖頭笑道,“沒有人喜歡我。大家都希望我快點消失。”“我喜歡你啊?!笔Y舟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皺起眉頭,“我很喜歡你。”司徒允怔了一下:“…嗯?!?/br>蔣舟對他敷衍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嗯什么嗯?我認真的。”“那你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我會當(dāng)真的?!彼就皆蕭佅鹿P對他笑:“還想不想睡?”蔣舟眼睛瞥向一旁的地板磚,含混道:“不困了?!?/br>“那主人要不要和我做點別的?”蔣舟嘴角一撇,不高興道:“想上我的時候你才知道喊主人?!?/br>司徒允熱情地纏上來,像狗一樣用鼓脹的下體去摩擦他的小腹:“那主人好好教我規(guī)矩罷?!?/br>蔣舟從混亂情潮中醒來,煩惱地看了一眼下身,跑去浴室沖澡。熱水淋在身上反而激起更深重的情欲,蔣舟索性關(guān)了水,想著司徒允痛苦性感的喘息擼了一發(fā)。許久之后情潮退去,身體里最后一點興奮也消失無蹤,連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熱水也激不起心底的溫度。我多可悲啊,他想。他從浴室出來,剛用毛巾擦干凈身體,便聽見手機瘋狂震動。是那個接機的年輕人打來的,提醒他晚上經(jīng)濟學(xué)院的幾個院領(lǐng)導(dǎo)給他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蔣舟一覺居然直接睡到了五點,他匆忙穿好衣服下樓,照著短信里的指示打車到酒店,和以后的各位頂頭領(lǐng)導(dǎo)寒暄起來。多虧和司徒允那時胡鬧過幾年,蔣舟的酒量慢慢上來了一點,不至于被人敬兩杯酒就倒。酒過三巡,學(xué)院的副院長端起酒杯,熱情道:“蔣老師快到三十了吧?”蔣舟一愣:“是,二十九了。碩士畢業(yè)后在咱們二級學(xué)院教了幾年書才去讀的博士?!?/br>副院長挺著大肚子,滿臉慈祥:“聽說蔣老師還沒有結(jié)婚,那有心儀的女生了嗎?”于院長重重咳了一聲,副院長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蔣舟觀察了下場面,仔細斟酌著語句:“嗐,只想著讀書了,沒來及找呢?!?/br>副院長大喜:“那蔣老師喜歡什么樣的?我?guī)湍憬榻B幾個,都是好姑娘!”那邊于院長咳得驚天動地面紅耳赤,副院長放下酒杯關(guān)切道:“老于,不舒服哇?”于院長瘋狂擺手:“沒事沒事。嗆了口水?!?/br>蔣舟這才笑著說:“沒什么要求,能安穩(wěn)過日子就好?!?/br>副院長臉上可愛的贅rou堆成了一團:“我有個閨女今年二十五…”“老劉!”于院長忍無可忍,“別逮著個青年才俊就推銷你閨女!”在座的幾個教務(wù)老師都出來打圓場,蔣舟呷了口酒,愜意地瞇了瞇眼,笑道:“謝謝劉院長厚愛,我兩袖空空,就不去禍害人家好姑娘了。”副院長還想再說什么,被于院長瞪了一眼,訕訕地轉(zhuǎn)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