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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嗩吶上移開,輕咳一聲,眼神飄忽:“聽個響,熱鬧?!?/br>仙君神色依舊疑惑,不過十分給面子的點了點頭。“這東西最實用了!”清竹往這邊走了兩步,梗著脖子道:“從生出來吹到埋進去,你還能找出來第二個這么能干的嗎!”莫無糟心的別開目光,“你可閉嘴吧你。”仙君笑了笑,“既然買了,那……就好好熱鬧吧?!?/br>“熱鬧什么,吵不吵?!蹦獰o將那箱子“啪”的一聲合上,道:“明天我退了去。”“不能退!”清竹蹭過來,“價錢我還和掌柜的談了好久呢,掌柜的說不能退?!?/br>莫無頓時冒出一個再給他一腳的沖動。“掌柜的說音色嘹亮干凈,相當好!”清竹十分執(zhí)著,“不信我吹給你聽聽!”清竹說完直接將那箱子接過去,取出嗩吶,而后擼了擼袖子,腮幫發(fā)狠一鼓,頓時一陣高亢而嘹亮的聲響響徹秦宅,方圓一里的鳥從樹上驀的驚起倏倏而飛,那聲音穿透力極強,莫無覺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鉆了個洞,那聲音從這邊進去那邊出來,天上地下就只剩下了這一個聲音。莫無疼的厲害,剛想上前阻止清竹繼續(xù)無差別攻擊,忽而就聽一聲更為刺耳的尖叫聲傳來,那聲音如此之近,帶著巨大的驚恐和怨恨,緊接著一陣白影閃過,不見了蹤影。莫無一驚,道了聲“不好!”,轉(zhuǎn)眼便朝著那白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白澤撲騰著翅膀從前院飛過來,急道:“秦姑娘不知道怎么突然發(fā)了瘋,跑出去了!”頓了頓又道:“秦姑娘這么多年來向來平穩(wěn)安靜,怎么突然之間就瘋了呢……”仙君看了眼清竹,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嗩吶。清竹呆呆的舉著那嗩吶,有點發(fā)懵:“是……我搞的?”仙君抬腳便往外走,“先去看看再說?!?/br>幾人剛出秦宅,白澤爪子上的鵲語鈴叮鈴鈴響了起來,白澤一動,莫無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風聲呼呼,一聽便是在急速往前跑著,“禿毛,把家里能帶的符紙全帶上!這丫頭瘋起來我可真不確定能不能拿得下她?!?/br>白澤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西南,”莫無頓了頓,道:“天珩山?!?/br>白澤回頭看了眼仙君,仙君一伸手,“鵲語鈴給我,你回去拿符紙?!?/br>白澤半點也沒耽誤,翅膀一拍,拴在鵲語鈴上的機關(guān)一松,鈴鐺便落在仙君手里。仙君腳下未停,一邊疾行,一邊朝著鵲語鈴沉聲道:“秦姑娘的等級少說在鬼王之上,此時失控決不能大意,你不要跟太緊?!?/br>莫無沒答,緊接著傳來一陣打斗之聲,片刻后就聽莫無低聲罵了一句,而后才回過神來,道:“……表兄?”仙君眉頭緊皺,“你受傷了?”“不嚴重,被那丫頭鬼爪子抓了一下而已。”他頓了頓,語調(diào)又變回了一向的玩世不恭:“……表兄這是在關(guān)心我?”“小心應(yīng)對?!毕删龥]答,沉聲道:“我馬上到?!?/br>仙君將鵲語鈴收了,前行速度又快了三分。清竹在后面追的精疲力盡,縱使這樣也同仙君拉開了巨大的一段距離,此時仙君速度又加快,轉(zhuǎn)眼就沒了影子。清竹目瞪口呆的望著前方,喘著粗氣:“這什么人啊這是……”莫無一口氣追出去幾里地,到底是個凡人的身子,追的他上氣不接下去,嗓子干的直冒火,再加上剛剛又被秦姑娘撓了一爪子,胳膊火辣辣的疼,一時間十分狼狽。好在秦姑娘發(fā)了瘋似的一路飄到天珩山,到了那石臺猛的停了下來,莫無終于松了口氣,站在遠離喘了片刻,這才慢慢的往石臺方向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怎么都愛往這地兒跑……”秦姑娘驟然回過頭來,烏七八糟的長發(fā)擋在臉前,煞白的臉發(fā)著青,兩行殷紅的血從兩只眼睛里流出,將那沒有生機的眼白映的越發(fā)顯眼,她一呲牙,滲人的冷氣頓時源源不斷從她身體里冒出來。莫無嘆了口氣,感慨道:“難得,這么多年第一次有個鬼該有的樣子?!?/br>秦姑娘沒答,一呲牙,鬼爪便抓了過來!三寸上的指甲宛如十根尖銳的錐子,直朝莫無刺了過來!莫無腰一彎躲過一爪,不等站直身子,秦姑娘又一爪子掃了過來!莫無一咬牙,猛的向后竄出三步遠,臉上還是沒避開留下了三個血紅的銀子。莫無拇指抹了一下,就見指腹上鮮紅的一條。他倒吸一口氣,低聲罵道:“娘的,就長相這一個拿得出手的,這他媽還怎么追人……”而后一抬頭,對著秦姑娘卻沒顯出半點怒氣,嚇唬道:“你別逼我動手??!真逼急了小姑娘我也是揍的!”回應(yīng)他的是快如閃電的三爪子。此時秦姑娘眼中的血流的越來越多,神色也越來越扭曲,莫無飛快的躲開幾下攻擊,臉色沉了下來,手中鵲語鈴活了一般朝秦姑娘直射過去,莫無緊跟著沖上,兩人又飛快的纏斗起來。仙君趕到的時候,莫無身上已經(jīng)帶了掛了不少的紅。石臺之上一人一鬼動作快如閃電,基本打了個平手,但莫無到底是個凡人,體力明顯已經(jīng)跟不上,已經(jīng)漸漸落了下風。仙君緊緊皺眉——秦姑娘的等級的確很高,但以莫無的能耐,還有鵲語鈴在身邊,斷不該把自己搞的這么慘。他又看了片刻,看明白緣由,心里倏然嘆了口氣,而后半點沒耽誤,盤膝坐地,雙目微闔,緩緩念起。經(jīng)文之聲一起,秦姑娘的動作顯然慢下來幾分,只聽仙君又沉又穩(wěn)的聲音鉆進耳朵,音調(diào)不急不緩,平和的仿佛潺潺流水,卻又帶著無法言喻的力量,棒子一樣擊到靈臺之上,震得人直發(fā)顫。秦姑娘眼神清明了些,眼中鮮血卻依舊沒停,手上動作依舊,莫無緩了口氣,手臂一動甩出鵲語鈴,忽聽一聲清亮鳥鳴,緊接著白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閃開!”莫無瞬間往后一竄,鋪天蓋地的符紙便不要錢的撒了下來,紛紛揚揚,宛如一場符紙雨,秦姑娘先是被鵲語鈴化成的網(wǎng)兜頭罩住,緊接著那數(shù)不清的符紙就像是被吸附一般紛紛沾到她身上,再加之一邊仙君沉穩(wěn)而有力的一字一句的敲著靈臺,秦姑娘瘋狂的掙扎了片刻,終于緩緩的平靜下來,眼中鮮血止住,神色逐漸清明起來。秦姑娘呆呆的站在石臺之上,雙眼放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莫無舒了口氣,手臂一抬,鵲語鈴化成的網(wǎng)散了開來又回到莫無手上,上面沾著的符紙還沒掉,莫無隨手摘了一張看了看,感慨一聲:“家底都拿出來了,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他抬腳往秦姑娘身邊走,剛邁兩步,秦姑娘忽而彎身蹲了下去,頭埋在膝蓋,雙手抱膝,肩膀一聳一聳,沒發(fā)出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