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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比他高一個頭,卻也沒有躲。葉酌老懷大慰,便循循善誘”叫爹?!?/br>倌倌似乎不能理解這個詞,他皺眉重復(fù)“爹?”葉酌道“真乖。”他還待和倌倌多說兩句,溫芒提醒“有人進(jìn)來了?!?/br>話音剛落,被他合上的大門吱嘎一開,綠顰站在門口,后面居然領(lǐng)著十幾個侍者,各自捧著香爐,衣衫等零零散散的東西。葉酌道“這是?”綠顰行了個禮,笑道“公子,喜事啊?!?/br>聽她這么一說,葉酌眼皮就是一跳”什么喜事?”綠顰笑道“濟(jì)王爺約了春雪相公和您,晚上一起游湖,王爺今早才見過您,晚上又想見,豈不是天大的喜事。”這事對樓里頭的人來說,似乎是極大的喜事,紅碎替葉酌換了七八套衣服,最終才選定一套妃紅掐銀緞的,綠顰一邊幫他系帶子,一邊和葉酌交代規(guī)矩,也絮絮叨叨半天了,無非是什么儀態(tài)禮儀要注意啊,對王爺要客氣行禮啊一類的,葉酌半個字沒聽進(jìn)去。綠顰問“公子,你知不知道若是王爺賞了你吃食,你該怎么作答?”葉酌道:“愛給不給?!?/br>綠顰跺腳,恨鐵不成鋼“這實(shí)在太無禮了,公子要說’謝王爺賞賜!’”于是當(dāng)他終于坐上了清婉的車轎,拉下轎簾,忍不住對著濟(jì)王冷笑漣漣。隨后,倌倌也上來了。他們一時沉默下來,葉酌確實(shí)許久沒見過倌倌,然而他坐在面前,他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了,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塔靈鬼扯,馬車骨碌碌滾了許久,一直斜在一邊的清婉忽然跪坐起來,在葉酌驚異的眼光從隔板掏出兩三個粉彩的小瓷盒。“這是什么?”葉酌嗅了嗅“胭脂?這顏色也太艷了些?!?/br>清婉自顧自的打開盒蓋,淺淺的蘸了一層,敷在兩頰,用指尖暈開,他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前的銅鏡,覺著差不多了,又往眉間添了層黛色,道“你不識貨,這胭脂是上等的宜州半只春所作,只取花蕾,剝?nèi)ネ獬苫ò?,只取最?xì)軟的部分加朱砂研磨制成,遇水不化,只此一盒便價值百金。”他看了看鏡子,還待再補(bǔ)一層,倌倌本來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誰也沒想到他驟然握住清婉的手,清婉一時驚怒,然而劍靈修為高,氣力也大,一時掙脫不開,只得斥責(zé)一聲”你這是做什么?”倌倌平平道“朱砂有毒,你既然涂了過敏,過半個時辰便皮膚腫痛,為何要抹?”葉酌這才仔細(xì)去看,只見涂抹過的皮膚果然泛紅起疹,并非胭脂太艷,而是他的皮膚整個紅透了。清婉一驚,臉色晦暗難明,葉酌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般神色神色,然而不待他看清楚,清婉卻又放松了身體,窩進(jìn)了軟墊里,舒舒服服笑“這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兩天都是半夜更,深深的感覺我不能如此肥宅下去了orz我調(diào)一下生物鐘,明天的更新大概會放到明天晚上。第84章清婉如何,與倌倌自然沒什么關(guān)系,他像是隨口一問,清婉不理,他便安安靜靜的坐著不動。葉酌掀開簾子看風(fēng)景,他余光掃見湖面波光粼粼,上有畫舫數(shù)點(diǎn),便道:“我們到了?!?/br>他率先下了轎子,正想著要不要裝裝樣子,攙一下他們眼中弱不禁風(fēng)到半身不遂的濟(jì)王殿下,倌倌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伸出一只胳膊讓清婉扶住。塔靈驚悚:“臥槽?”葉酌搖頭:“倌倌你還不知道,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現(xiàn)在失了憶,不曉得這兩天都被教了些什么,估摸著樓里人叫他攙的吧?。”溫芒沉默片刻,忽然道”那你覺得他會和你爭寵嗎?”葉酌“?”溫芒道:“那兩個婢女叫你爭寵,肯定也有其他人叫倌倌爭濟(jì)王的寵,他會不會像王皇后蕭淑妃還有武皇那樣互相攻訐,為了濟(jì)王溫暖的懷抱同你這個爹爭個天崩地裂你死我活?”葉酌“……?”他莫名其妙:“你死我活那也得我和他爭才行啊,就清婉還溫暖的懷抱,白斬雞一般溫暖懷抱嗎?難道雪松長老的懷抱不好聞嗎?”清婉大概在京城的紈绔里還頗有名望,他剛剛下轎,就有三四個人圍過來,葉酌在他后頭望了一眼,個個穿紅掛綠,論配色,頗有些像鸚鵡。其中一個擠開了葉酌和倌倌,同清婉勾在一起,擠眉弄眼:“喲,濟(jì)王殿下,昨天帶了一個,今天帶了兩個,您可真是享福啊?!?/br>這位王公子將軍肚鼓的別具一格,如果說別人是鸚鵡,他就是一個五彩的馬球,葉酌給他懟的一個踉蹌。清婉拱手:“王公子,過獎過獎?!?/br>王公子打完了招呼,李公子又湊了上來,胖子晃悠一圈,居然看見了角落里的葉酌,仙君今天收拾的精致,看著人畜無害的,他往葉酌面前一湊,搓了搓手:“你又是哪里來的美人兒?報(bào)個姓名,回頭我也去找你?”葉酌皮笑rou不笑:“謝謝,有主了。”小胖子也不惱,還想往他懷里塞錢:“別那么硬氣,多個買賣多條路,你這種水靈靈的小公子沒靠山很麻煩的,你知道我爹……”清婉張開扇子,把王公子兜回來問道:“今兒畫舫上,什么表演???”李公子道:“老項(xiàng)目,人獸斗,來,我們?nèi)ハ聜€注?!?/br>清婉道:“喲,刺激?!彼骸斑@回我得賭把大的?!?/br>他引著幾人上了畫舫的二樓,這畫舫形制同一般的花船不同,中間乃是一方天井,從各個樓層的欄桿都能看見底下的一處平臺,平臺四周用鐵鏈鎖死,垂著漆黑的綢布,葉酌掃了幾眼,總覺著不太舒服。塔靈對氣機(jī)的變換最為敏感,他幾乎立馬出聲:“仙君,我覺著哪里不對?!?/br>“對才有鬼了。”葉酌道:“清婉那個修為,他把我和倌倌架過來,總不可能就為了陪他花天酒地?!?/br>塔靈搖頭:“我說的不是這船,這船是不對,但底下這水,更不對。”“哦?”塔靈道:“很大的怨氣,仙君,你還記得景城江川那些死的莫名其妙的小孩子嗎?我覺著就算把那上頭所有的尸體搬到這里來,也沒有這么大的怨氣?!?/br>京城皇都,帝里天家,人間風(fēng)水最盛之處一個賞春游玩用的小湖,會有怨氣?他遙遙望清婉的方向去看,倌倌已經(jīng)自顧自的坐下來喝茶了,清婉正對著盤口下注,探手在懷里掏金子,身邊圍了一圈人,擠都擠不進(jìn)去,葉酌便攔了旁邊的小侍女,笑問道:“姑娘,我第一次來陪濟(jì)王游春,見這湖水甚是秀麗,敢問這什么湖?”侍女行禮“公子,是越山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