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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中平民公子??傊偨Y(jié)起來無非一句。“窮書生天降狗屎運封侯拜相,俏女郎眼睛卻有病非君不嫁”。然而誰沒有個發(fā)智障的時候,崇寧仙君英明蓋世,然而年少輕狂時讀這些個狗屁玩意讀的津津有味抽風上頭,恨不能立刻遇上個溫柔知性的落魄青樓小美人,再上馬與敵軍大戰(zhàn)三天,紅袖添香封侯拜相,拿著把破劍到處晃悠。好在還沒等他付諸行動,恰好有個仙長路過,憐憫他小小年紀就得了臆癥,委婉的向葉父表達了替他治病的想法,葉父大手一揮,葉酌就徹底和“馬上封侯”這條路無緣了。雖說后來仙君漸漸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了,他搖身一變成了話本里的主人公,成了那些到處撿屁股上有胎記的兒子,流落青樓的女兒的前輩高人,但少年時代的荒唐倒也不是毫無痕跡,起碼到他煉出第一個本命靈寶溫芒塔前,仙君的審美依舊是弱柳扶風的青樓落魄美少年。觸不及防的想起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玩意兒,葉酌覺著十分沒臉,干脆抱著手臂倚老賣老,想在惡心一把溫芒。“溫芒啊,你還小,但是換作人間的年紀,老朽已經(jīng)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你這種刺激的,老朽已經(jīng)玩不了了?!?/br>塔靈守護寶塔千年,也就是相貌弱柳扶風了點,性格和柔弱沒有半個銅板關(guān)系。他不為所動“哪里的話,仙君怎么會是年過半百,您現(xiàn)在的狀況,明明就是行將就木,老而不死。”要說葉酌這人還有個毛病,他損自己損的開心,但你損他不行,矯情的要死,當即反駁道“老而不死是老而不死,行將就木可未必?!彼嗣詡€的臉皮,“你瞧我這容貌長像,我說我剛剛及冠也有人信?!?/br>溫芒翻白眼“是是我的祖宗,就您這打扮長相,我說你剛從那個勾欄的mama底下跑出來也有人信?!?/br>他拖著長長的煙霧從葉酌眼底下晃過,片刻后就隱去了身形,忽然換了一種語氣“就是不知道您是否和年輕的時候一樣,cao起板凳就能一個打倆?”年輕的仙君不服就干,行將就木的葉酌怕閃著腰,可不敢隨便玩,聽出溫芒的言外之意,他立馬警惕道“這怎么說”溫芒道“自然是找你麻煩的來了?!?/br>溫芒塔里頭不設(shè)分層,也沒有小隔間,魔頭們?nèi)o關(guān)進來,其實有點像養(yǎng)蠱。不過反正都是不見天日,成了蠱王也沒人帶你出去,大家斗到一半就自己消停了,不過欺負一下弱小獲得身心愉悅還是常有的事。想必有人把崇寧仙君當成軟柿子,要來捏著玩玩了。他話音剛落,前方傳來了轉(zhuǎn)木頭聲音,有點像老年人轉(zhuǎn)核桃的碰撞聲。葉酌抬眼,正前方影影綽綽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塔里光線不好,仙君又常年不吃素菜,還有點夜盲,只能模模糊糊看個輪廓。等那兩人立到跟前才看清。瘦高的那個是個抱著壇子的半老徐娘,臉色蒼白,矮的那個則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慈眉善目,手里轉(zhuǎn)著核桃。溫芒道“這是來找你收過路費的。兩個桃花妖修,分別叫桃叔和桃娘,他們堵在塔前,看見修為低的就來要錢,要想下去就得給錢。”塔靈依舊隱逸著身形,旁人看不見人影,但身為溫芒塔靈,在塔內(nèi)他等同于神靈,能卻切切實實的感知著塔內(nèi)每一處地方。葉酌是他舊主,雖然中間因故切斷過聯(lián)系,再度認主也是轉(zhuǎn)瞬之間罷了,主靈之間的交流不必出聲,心中默念即可。葉酌摸了摸guntang耳垂,那多了個小塔樣子的印記。他奇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說路了,這整座白獄都是我造的,我沒收他房租,他找我收過路費?”溫芒煽風點火”不怕挨打的話,你可以告訴他們這路你造的?!?/br>他們這邊插科打諢,兩人已經(jīng)行到跟前,葉酌也就順勢停下了嘮嗑,他瞇著眼睛,大概看清他們的長相。那矮子看了了葉酌一眼,樂呵呵道“新來的?你想必不懂這兒的規(guī)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葉酌抬手行了個晚輩禮,也裝的一臉溫和善良人畜無害“晚輩是是新來的,不知前輩這規(guī)矩是什么?”桃叔向前一步,他笑的更為極為和藹,眼睛瞇成一條縫,當真把個搶劫現(xiàn)場搞得像彌勒佛傳道?!靶∮涯?。我也不難為你,你交個十幾塊上等靈石供奉,我們便和氣生財,盡善盡美了。”修士修煉離不開靈氣,白獄中靈氣匱乏,要想修煉就唯有搶劫外來的靈石了。仙君自打入了仙門,一路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他氣運也好,屬于喝醉了也能一腳踏進前輩洞府白撿寶貝的那種,還真不把幾十塊上品靈石看在眼里,當下伸手往袖里一摸,片刻后他神色嚴肅的放下手,嘆氣道“前輩見諒,還真的沒有了?!?/br>倆妖也不逼他,對視一眼,笑道“那你便不要走過去了。”他們站著的地方是白獄的最上層,上面便是塔頂封印,若不下去,腳下只有巴掌大一塊地,坐立都顯的有些局促。葉酌嘆了一口氣,又道“那我不走路,是不是就不用交錢了?”兩人一愣,隨即笑道“自然?!?/br>溫芒塔雖有足足二十七層,路卻只有一條,乃是青石臺階鋪成,自頂端盤旋向下,通往各層。這臺階接近正圓,并無欄桿,中間圍成了中空的井道。葉酌此時尚在頂層,還能往上看見一絲通過封印透過來的陽光,往井下看卻是烏黑一片,仿若地獄深淵。然而若不過此路,唯有從井上跳下。但這塔足千丈高,塔內(nèi)又有陣法壓制修為,落下去便是修為高深也絕無生還之路。絕沒有人會如此選擇。葉酌苦笑一聲,忽然挺直了脊背,而后大義凜然道“常言道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不瞞兩位前輩,晚輩視財如命,要我靈石如要我小命,我便是死了,也要靈石陪葬為我陪葬!”女子頓感不妙,上前一扯。葉酌卻行動極其迅速,身形一閃,已然翻出臺階,從旁墜下。只見他的身影越來越小,變成視線盡頭的一個小點,最后融入了無邊的黑暗中。桃叔桃娘面面相覷。桃娘道“不給就不給啊,他往下跳,這肯定要摔死啊,就算摔不死,下面那位又豈是好惹的?”桃叔下定結(jié)論“小小年紀就腦子有病,真可憐?!?/br>“仙君你有病嗎?”溫芒追下來,嫌棄道“靈石又摔不碎,他們到時候下來撿就是了,怎么給你殉葬?”塔內(nèi)空間逼厭,也酌聽什么都像有回音,溫芒的“有病嗎”三個字在仙君腦中久久回蕩,簡直余音繞梁哀轉(zhuǎn)久絕。葉酌破罐破摔“反正我又死不了。“他實在懶得開口,塔里空氣冷的不行,他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