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書迷正在閱讀:裝A的反派是會被標(biāo)記的、逼受成攻、勸青山、被死對頭勾出易感期、【主攻】我只是個路人甲、在正常世界分化成omega、刺猬效應(yīng)、前仙界大佬互撩實錄、貓的命名法、別人都嫉妒我有條龍
,回頭沖著謝逢殊怒氣沖沖道:“小王八蛋,嚇?biāo)牢伊?!?/br>隨后又抬手重重咳了兩聲,道:“為師喝酒還用偷偷摸摸的嗎?”謝逢殊一撇嘴:“師姐每天只讓你喝一壇,你今日中午就喝過了——”他聲音挺大,呂棲梧連忙把人拽到自己身邊坐下,先是轉(zhuǎn)頭萬分小心地看了一圈,又壓低了聲音道:“小聲點,別被你師姐聽見?!?/br>謝逢殊萬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十分懷疑呂棲梧說自己快飛升了是騙他的。想到這,謝逢殊問:“師父,當(dāng)神仙好嗎?”呂棲梧抿了一口酒,舒暢地瞇起眼睛,花白的胡須被山風(fēng)吹動,在半空中飄飄蕩蕩。“好啊,得道成仙,長生不老。”“那不是有天我死了,師父還在?”下一刻,呂棲梧一掌拍在謝逢殊后腦勺:“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大家都是妖怪,怎么還在乎這個。謝逢殊有些委屈,忍辱負(fù)重地問:“神仙可以吃零嘴嗎?”呂棲梧:“……”“瓜子、栗子、山楂果?”“……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呂棲梧斜眼看著謝逢殊,“你是不是想吃山下的零嘴了?”謝逢殊老老實實地點頭:“師姐或者嘲溪什么時候再下山?”呂棲梧看著自己眼巴巴的小徒弟,笑呵呵地把壇中最后一口酒飲盡,道:“七月初六是嘲溪生辰,初七是你生辰,生辰之前,許你們下一趟山,想要什么自己去買?!?/br>七月初六、初七分別是嘲溪和謝逢殊化形的日子,呂棲梧便把這天當(dāng)作了徒弟們的生辰。謝逢殊一下來了精神,直起身興沖沖地問:“真的?”“師父什么時候騙過人?”謝逢殊數(shù)了數(shù)日子,還有二十多天,他心滿意足,在心里盤算要帶些什么東西。想到一半,他突然問:“師父,和尚都吃什么?”說完他又有些不太高興地補充:“不許說吃妖怪?!?/br>呂棲梧摸摸鼻子:“和尚吃素?!?/br>謝逢殊瞪大眼睛:“不吃rou嗎?”“既不吃rou,也不能見殺生,不能見血,這些都是戒律?!?/br>吃素、怕血、怕殺生,這和對面山頭的兔子精有什么區(qū)別。彼時謝逢殊還不知道除了第一條,其他對于絳塵都是形同虛設(shè),他心中的絳塵一下成了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白花,和對面山頭那只膽小的兔子精劃上了等號。這樣的人,孤身一人在須彌山里,找不到吃的怎么辦,遇到法力高的大妖怎么辦?謝逢殊心頭的責(zé)任感油然而生:自己既然是對方的朋友,當(dāng)然要保護(hù)好他。絳塵并不知道自己在謝逢殊心中成了一只兔子,他只是覺得謝逢殊最近出現(xiàn)的頻率未免太高了些。每日或是下午,或是傍晚,謝逢殊便從明鏡臺溜達(dá)過來,有時帶一捧山楂,有時帶海棠果,將衣兜塞得鼓鼓囊囊,從廟門到法堂的路上掉了一地,剩下的通通塞給絳塵。剩下的時候謝逢殊也不做什么,絳塵有時在抄經(jīng),他便趴在案臺上看,時不時問一句絳塵寫的是什么意思;有時絳塵禪定,謝逢殊就乖乖坐在旁邊等著,等到絳塵一睜眼,他就趕緊湊過去問:“禪定完了嗎?”跟著絳塵,他知道了什么叫禪定,什么叫寺廟法堂,戒律清規(guī),所以不敢打擾他,只能眼巴巴地在旁邊望著。就算這樣,旁邊有人這么看著,絳塵也很難定心了。某天傍晚,絳塵終于半路破了禪定,睜開眼有些無奈地看著謝逢殊。“怎么了?”今天的謝逢殊不再安靜坐著,總在絳塵身旁打轉(zhuǎn),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見絳塵睜眼了,謝逢殊有些不好意思,坐到絳塵面前問:“你要不要下山?”“下山?”“七月初七是我生辰,師父許我在那之前下山一趟,本來讓嘲溪也一起去,但是他說他懶得去?!?/br>謝逢殊撇撇嘴,重新抬頭看向絳塵:“到時候你要同我一起去嗎?”絳塵沒有立刻回答,只問:“不和師姐或者師父去嗎?”“他們都去過了?!敝x逢殊仰頭看著絳塵,“你還沒去過呢?!?/br>既然是自己的朋友,當(dāng)然要帶上,不然一個人在山里多可憐。絳塵垂目看著他,謝逢殊面帶期待,一張臉在燭光之中顯得干凈純粹。絳塵把目光從他臉上收回,問:“哪天?”作者有話說:戀愛篇節(jié)奏比較緩,如果覺得無聊的朋友可以攢一攢。第44章前塵5謝逢殊兩百年來第一次下山,簡直迫不及待,距生辰尚有十余日,已經(jīng)計劃好了自己要買的全部東西,又挨個去問師門里的人,有什么要帶的。他要走的時候時辰還早得很,呂棲梧還在呼呼大睡,謝逢殊一通砸門也不醒,他只得轉(zhuǎn)而去問別人。嘲溪還在院中練功,謝逢殊湊上去問:“你真的不去???”嘲溪收了鞭子答:“不去,人間太吵了?!?/br>這人討厭人多的地方,討厭和人接觸,謝逢殊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又問:“那你要點什么,我給你帶回來?”“什么也不要,把你自己管好吧?!背跋沉艘谎鬯难g,皺起眉道,“帶上你的刀?!?/br>謝逢殊情緒高昂,一點也不受他影響,笑瞇瞇地答:“知道啦。”回房間拿上刀,又轉(zhuǎn)到綏靈的住處,問她要帶些什么。“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還是有想吃的零嘴?”謝逢殊扒在門框上,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師姐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帶回來?!?/br>“我什么都不要。”綏靈也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弟有時候簡直吵得人頭疼,忍不住囑咐道,“頭一次去人間,千萬不能在眾人面前用法術(shù)。遇到不認(rèn)識的人要小心一點,別輕易跟別人走了,買了東西就早點回來,不要逗留太久……”謝逢殊胡亂點點頭,連忙答:“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究竟聽進(jìn)去多少。“師姐放心,我還有個絳塵呢?!?/br>不說還好,一個妖怪跟一個和尚結(jié)伴下山,這叫什么事啊。綏靈更愁了,謝逢殊卻已經(jīng)往外走了,同時大聲道:“放心,告訴師父一聲,我先走啦!”他昨天去找絳塵時說了今天下山,等到了廟前,對方已經(jīng)站在了那棵萬古春之下。萬古春這個名字還是絳塵告訴他的——某日謝逢殊閑得無聊,在樹下看了許久,然后道:“你這棵樹的花怎么一直這么多?”絳塵也跟他一起抬頭看重重堆疊的繁花,答:“這棵萬古春已有七百年,五十年一開,五十年一謝,此時正是花期?!?/br>五十年一開五十年一敗,那不就是整整一百年?謝逢殊瞪大了眼睛,重新認(rèn)認(rèn)真真萬分敬佩地看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