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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想來在瑯燼手中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絳塵大概也是這么想的,思慮片刻之后答:“我們來了,瑯燼便不會獨留封寂在塔內(nèi)冒險,小心些吧?!?/br>“你也小心些吧,瑯燼對你好像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敝x逢殊問,“你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得罪妖魔宗了?”絳塵一默,答:“七百年前封寂重入人間,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須彌山,當(dāng)時我差點殺了瑯燼。”他說這話既不帶自滿,也不帶悔意,只道:“當(dāng)時還發(fā)生了許多事,妖魔宗損失慘重,再也不敢踏入須彌,自然對我恨之入骨?!?/br>謝逢殊微微皺起眉。他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于是暫時擱置到一邊,轉(zhuǎn)頭查看四周。三條通道,一條是兩人來的方向,另外兩條不知通向何處。除三條路之外便是幾間石室,謝逢殊看了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這一間。石門緊閉,看起來和其他幾間并無不同,謝逢殊卻皺了皺眉,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伸手往門上一推。下一瞬,塔中的燭火一跳,居然全數(shù)熄滅了。黑暗中謝逢殊腰間的召陰鈴驟然響了起來,聲音急促尖厲。謝逢殊直覺不妙,立刻抽刀而出,同時大喝了一聲:“絳塵!”話音未落,石室中忽地伸出一只干瘦冰冷的手,一把握住了謝逢殊的手腕,將人猛地拽了進(jìn)去!突然陷入黑暗,又變故連生,謝逢殊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已經(jīng)被拽入室中,身后的門轟然關(guān)閉。謝逢殊抽刀往拽住自己的那只手上一劈,試圖嚇退對方,不承想對方居然沒有放手,一只手臂受了這一刀,生生斷成兩截,頃刻間化作了白骨耷拉在謝逢殊腕間。對方手上的力氣頓失,謝逢殊被慣性一帶,踉蹌著往前一跌。迎接他的卻不是地面,而是刺骨的湖水。謝逢殊猛地跌入水中,濺起無數(shù)水花,他連避水訣都沒來得及念,轉(zhuǎn)眼就被水流淹沒了頭頂。他此刻也管不得會不會暴露蹤跡,正欲施法掐訣,腦內(nèi)忽地有一股劇痛襲來。這股痛楚出現(xiàn)得莫名其妙,卻又來勢洶洶,好像有人用刀扎進(jìn)了他的腦子肆意攪拌,痛得謝逢殊眼前一黑,幾乎昏了過去。他痛得失去了力氣,水流一卷,頃刻間便被帶入了湖底。而七重塔中央依舊是一片黑暗,方才謝逢殊被拽入室內(nèi)的瞬間,絳塵手上的珠串已經(jīng)化作了降魔杵,直直劈向石室!一時間,整座鎮(zhèn)魔塔幾乎都顫動起來,石粉灰塵簌簌而下,偏偏眼前的石室分毫未動。絳塵面若冰霜,帶著怒意喝道:“滾出來?!?/br>片刻之后,一道溫和的嗓音于半空中傳來。“都說佛修忌嗔,燃燈古佛不知道嗎?”那聲音在空曠的塔中回響,聽起來有些瘆人,絳塵卻只問:“謝逢殊呢?”對方問:“怎么,古佛還要再殺他一次?還是說古佛怕他想起來了,真的來取骨挖心?”沒等絳塵回話,對方低笑了一聲,又答:“我聽聞佛家有一句偈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知燃燈古佛可有此般佛性?“若要見謝逢殊,便入第九重吧。”絳塵沒有說話,片刻之后,他闔眼掐訣,再睜眼,鎮(zhèn)魔塔外忽地燃起沖天的火光。瞬間,整座塔被灼灼烈火包圍,亮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四周都是guntang的熱浪,妖魔慌亂的驚叫聲四起,聽起來萬分凄厲。封寂再次開口,語氣不復(fù)溫和,反而帶了些許驚怒:“你什么意思?”絳塵對外面的聲音充耳不聞,語氣冷然:“謝逢殊能殺你,我也能殺你。今日我下第九重,謝逢殊毫發(fā)無傷最好,不然這世間再無渡厄境,也無妖魔宗。”塔外是佛火,原本為的是驅(qū)迷破暗,灼灼以渡眾生,此刻卻裹挾著整座鎮(zhèn)魔塔,他一字一句將殺心訴諸口。封寂的語氣終于帶了徹骨的恨意:“都說佛修慈悲,修者不怕犯了殺業(yè)嗎?”絳塵微微一抬眼,他的僧衣素白,于塔中無風(fēng)輕動,襯得他面如霜雪,帶著無邊冷意。“我周身殺業(yè),還怕這一樁嗎?”作者有話說:馬上就要寫到過去了~已經(jīng)放飛自我第37章渡厄境6謝逢殊醒過來時一睜眼,先看到的是頭頂黛青色的石磚,因為時間太久,上面長滿了暗綠色的青苔。他渾身濕透,涼意徹骨,身下是堅硬的地磚。不知道那湖水將自己卷到了何處,現(xiàn)在看來,至少還在塔內(nèi)。謝逢殊松了口氣,勉力爬了起來。剛才突如其來的痛楚已經(jīng)消失了,謝逢殊環(huán)顧周圍,他在一條狹窄的塔道內(nèi),寬度僅夠一個成年人通過,墻上同樣布滿青苔,潮濕昏暗,淅淅瀝瀝地往地上滴著水。謝逢殊回頭看了一眼,后面是厚重的墻壁,一條死路,只有前面曲折蜿蜒,墻上亮著幾盞微弱的燭火,勉強(qiáng)照亮一隅。謝逢殊想喊一聲“絳塵”,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沙啞難聞,只得作罷,封淵還握在他手中,謝逢殊右手握刀,左手取下了墻壁上一盞忽明忽暗的燭燈,朝著面前的通道走去。整條甬/道狹長壓抑,謝逢殊擔(dān)心絳塵的去向,腳下也加快了速度,不知過了多久,峰回路轉(zhuǎn),謝逢殊眼前出現(xiàn)三級臺階,臺階之下,是一處空曠的地界。除了謝逢殊來時的通道,此處其余三面都是環(huán)形的石壁,上面綴著重重鐵鏈,看起來壓抑沉重。前方有一處高了兩三寸的石臺,石臺中央立有一根需四五人環(huán)抱的石柱,上面盤了一條脊背生翼的長龍,繞柱子盤旋,龍首正對著謝逢殊,神色倨傲,凌然眾生。石柱之前站了一個人。謝逢殊看到對方一身黑袍,胸口衣襟繡著金色的暗紋。見到謝逢殊,他微微露出一點笑意。“你來了?!?/br>謝逢殊與他同時開口:“瑯燼?”話一出口,聽到對方的聲音,謝逢殊便察覺不對。瑯燼聲帶傲氣,對著謝逢殊說話時恨意蝕骨,絕不會如此和顏悅色。謝逢殊目光落在對方臉上,不動聲色地打量。是瑯燼的衣物和身形,長相似乎也沒有變化,細(xì)看時,卻和謝逢殊于西南那夜見到的有了些許不同:瑯燼眉眼狹長,微微上挑,看起來凌厲無比,眼前的人眉眼輕垂,唇角帶笑,那股氣勢便柔和了不少。謝逢殊立刻想起上一次封寂入夢時,自己也是覺得對方不太對勁。他心內(nèi)有了猜測,開口問:“你到底是封寂還是瑯燼?”眼前的人笑容一沉,沒有直接回答,只輕描淡寫道:“雖然我靈體復(fù)活,rou身卻實在虛弱,最后只能借用一下瑯燼的身體——就成了你看到的這副模樣?!?/br>“懂了,你吞了他的金丹和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