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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達踉蹌數(shù)步,勉強穩(wěn)住身形,隨即嘔出一大口鮮血來。而謝逢殊已經(jīng)再至,揮刀再斬!他抽刀時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但一招一式,已經(jīng)和昔日天差地別——至少從前的謝逢殊,招式?jīng)]有如此強烈的煞氣,銳利如刃、鋒芒畢露,仿佛天地之間無人可擋。剎達無處可避,抬手結(jié)佛門梵印,與謝逢殊對抗。謝逢殊一步未退,竟一刀劈開了對方的金印,再次揚刀!剎達撤身險險避開,還沒等再次出招,謝逢殊偏過頭,手腕翻旋,反手一刀破開風(fēng)沙與氣流!封淵已經(jīng)**了剎達左胸。剎達不可置信地看著謝逢殊,一雙眼中盡是錯愕與不甘。“我乃無色天之佛……你竟敢……”謝逢殊沒有等他說完,抽刀而出。剎達轟然倒地,鮮血噴涌落在黃沙之上,有星星點點濺在了謝逢殊眉間和衣襟,他沒有動手去擦,只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語氣冰冷。“有何不敢?!?/br>等嘲溪與絳塵趕到時,看到的剛好是這樣的場面。風(fēng)沙已經(jīng)停了,夕陽堪堪墜了一半,余暉滿天,天地荒漠之間如同烈火燎原,燒得萬物一片赤紅。大漠殘陽之中,謝逢殊用封淵撐地穩(wěn)住身形,低頭垂目,地上是剎達的尸首。驚愕之中,嘲溪先大喊了一聲:“謝逢殊!”謝逢殊聞聲轉(zhuǎn)過頭,先看了一眼嘲溪,又移開目光,與絳塵遙遙相望。他白衣銀繡之上沾了點點血跡,頭發(fā)散落了不少,眼中一會兒清明一會兒混沌。絳塵注視著他,忽然往他那走過去。嘲溪沒想到絳塵會往前,先是一怔,又低聲道:“他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你——”絳塵沒有答話,也沒有停下來。在一片血色之中,他一步一步走到謝逢殊身前,垂目伸手,想去扶他。謝逢殊沒有動,他看著眼前的白衣僧人,眼神又迷茫起來,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小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怯懦。他說:“別殺我?!?/br>絳塵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他離謝逢殊的肩不過一寸,卻又好像隔了重重萬里,無盡山河。最后,絳塵轉(zhuǎn)頭看向嘲溪,面色清冷,似乎與平常無異,聲音中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沙啞。“你來——”絳塵一邊說一邊收回手,還沒說完,他的衣袖就被人拽住了。絳塵回過頭,謝逢殊拽著他衣袖的一角,緊緊握在手中,抬頭看著絳塵的臉,好像在確認著什么。過了片刻,他好像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渾身都松懈了下來,搖搖晃晃的,一頭栽進了絳塵懷中。*謝逢殊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片曠野之中,舉目皆是茫茫黑暗,卻又聽到了很多人的話語聲。說話聲有男有女有大有小,顯得雜亂不堪,先是有人低聲道:“女媧娘娘也說它魔性難除,恐有大患?!绷硪蝗烁吒咴谏?,嘆了一句“天道難改”,也有人語氣慌亂,大喝道:“它、它入魔了,快去大梵天請燃燈古佛!”隨后便是一群人驚慌失措的呼喊。呼喊聲四散著漸漸消失,片刻的寂靜之后,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語氣焦急,帶著一點生氣:“師父,嘲溪又帶小師弟偷酒喝啦!”一個老人的聲音由遠到近,痛心疾首地高呼:“喝了多少喝了多少,兩個小王八蛋——”罵罵咧咧聲里夾雜著山野的風(fēng)聲,好像什么東西從山上滾了下來,草木嘩啦啦響成一片,驚得鳥雀亂啼飛竄。隨后傳來一個少年的放聲大笑,還有剛才那個女孩在山間奔跑時氣喘吁吁的聲音:“唉呀,小師弟喝醉從坡上滾下去了——嘲溪!你還笑!”……這居然是嘲溪的笑聲?嘖嘖,他居然還會笑,稀奇。那聲音其實很喧鬧,謝逢殊卻不覺得吵,甚至露出了一點笑意。他不自覺地往黑暗里邁了一步。隨著他的動作,所有聲音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凈,四周死氣沉沉。謝逢殊停住腳,茫然地站在黑暗中不動了。過了片刻,他終于又聽見有人開口叫了一聲:“絳塵?!?/br>寂靜之中,這聲音猶如銀針落地清晰可聞。謝逢殊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思索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如果拋開這聲音有些許少年氣不談,這不是我的聲音嗎?隨后,有人輕聲答了聲“嗯”,聲音低啞,正是絳塵。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畢竟和絳塵相處了許久,夢到也算是情有可原。謝逢殊剛這么想,便聽見“自己”又接著開口道:“不如你同我做夫妻吧?”謝逢殊:“……”謝逢殊被嚇醒了。他睜眼時腦子里還全是“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過了片刻才清醒,眼前也重新清明起來。謝逢殊是躺著的,天地橫轉(zhuǎn),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衣,被風(fēng)吹得微微擺動,偶爾不小心滑到謝逢殊臉上,帶著熟悉的檀木香氣。他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居然躺在絳塵的腿上。他還沒忘剛才夢里的驚嚇,下意識地想要爬起來,剛有動作,一只手便落在了他的肩頭。絳塵音色低沉:“你身上有傷?!?/br>謝逢殊才后知后覺感到自己渾身酸疼,實際也不算大毛病,胸口的疼痛也已經(jīng)好多了。但對方這么一說,他又不動了。淡淡的檀香氣縈繞,絳塵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帶著些許溫?zé)?,謝逢殊感覺自己渾身都松懈下來了,一股倦意重新襲來,只想靠在絳塵腿上再睡過去。可惜不湊巧地,嘲溪回來了。他先看到兩人的姿勢,又看到謝逢殊已經(jīng)醒了,頓時臉色一黑:“醒了還趴著做什么,趕緊起來!”謝逢殊立馬直起身,差點撞到絳塵的下巴。絳塵微一仰頭,等謝逢殊自己坐穩(wěn)了,才把手從對方肩頭移開。謝逢殊尷尬地清咳了一聲,問:“剎達呢?”嘲溪道:“死了?!?/br>謝逢殊瞪大眼睛:“怎么死的?”他這話一出,余下兩人都安靜下來。謝逢殊本是脫口而出,見狀直覺不對,一點一點開始回想。過了半晌,他終于又重新遲疑著開口:“……我殺的?”絳塵看向他:“你記得?”“……記得一點?!敝x逢殊語氣里帶著不確定,“好像能看到我殺了他,但是很模糊,更像是……我看到的。”謝逢殊一哂:“雖然這么說有點奇怪,但總感覺記憶中拿著封淵的已經(jīng)不是我了,我居然能殺一個無色天的佛修——”謝逢殊一頓,幡然醒悟,重重一拍大腿:“我居然殺了一個無色天的佛修!”嘲溪被他嚇了一跳,怒道:“知道了!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