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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顧地往遠處跑去,根本不看后面。但他們跑得方向正是崔志行的方向,崔志行正[なつめ獨]在一處答題點苦哈哈地答題,見他們跑來,臉上露出了又驚訝又害怕的神情。“你們怎么來這了?”他手足無措半天,糾結(jié)自己是要趕緊跑,還是留在這把題答完。沐南看了一眼牌子,“音樂題”,正是他作為擅長的部分,他連忙走到屏幕前:“我來答題,你幫一下段詩?!?/br>“哦?!贝拗拘歇q豫了一下,還是應(yīng)了,開始解開段詩腳上的鐐銬。而這些音樂題對沐南來說都太小兒科了。八分休止音符休止幾拍、以下哪個是沃爾夫?qū)貏?chuàng)作的作品、下列旋律的調(diào)式調(diào)性為……不到三分鐘,沐南已經(jīng)完成所有的題,而這時,段詩腳上的鐐銬也正好被解開。“謝謝你們,太感謝了。”段詩心有余悸,“我們原本想去救蘇靈姐,結(jié)果大家都受傷了。”她邊說著,邊反過來給崔志行解腳上的鐐銬。但沐南答完一處題后,卻急著要走:“我去找成寒,他就自己一個人?!?/br>“芊芊姐呢?”段詩卻突然問道。是啊,艾芊芊呢?沐南記得好像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沒有一次見到艾芊芊,也沒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反正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人還活著,沐南沒心思想她了。“你們抓緊時間答題,我先去找成寒?!?/br>但轉(zhuǎn)身沿著來路走出去十米后,沐南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這雙腿,不是說好遠離成寒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去找他。沐南一個急剎車,就這樣停在了中間,臉上一片糾結(jié)。他的跟拍攝像和導(dǎo)演都懵了,見他就是這樣站在路中間,也不走也不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其實沐南沒想那么多,他只是單純地在糾結(jié)而已。剛已經(jīng)說出了自己要去找成寒的話,現(xiàn)在卻又想起了自己下決心。要是去找吧,他心里過意不去,要是不找吧,在觀眾眼里過意不去。怎么就給自己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突然,沐南聽見遠處有屠夫重重的腳步聲。他連忙回神,從導(dǎo)演手里接過GoPro,自己就近躲進了柜子里,讓攝像和導(dǎo)演走遠一點藏起來。但他剛一拉開柜子,正對上一張人臉。瞬間,沐南的心跳都差點嚇停了。他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而柜子里面的人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將他扯進了柜子里。然后,柜門猛得關(guān)上,視線里一片漆黑。“噓?!背珊统恋穆曇粼谒呿懫?,“別出聲?!?/br>“是你!”沐南扯開他的手,在狹窄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頭看向成寒。“你怎么在這?”沐南訝異道。成寒卻不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沐南。他先是關(guān)掉了自己胸口的收音麥,又關(guān)掉了沐南的。在這個距離下,僅僅借著縫隙處透進來的一絲光線,也足以讓他們看清彼此的眼神。沐南看到成寒的眼神既是冰冷的,又是火熱的。這樣矛盾的感覺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眼神中,沐南竟并不感到奇異。——他從沒認真觀察過成寒的眼神。成寒的外婆是歐洲人,嫁給成寒外公后去世得早,成寒從不曾見過這個外婆。但基因是最玄妙的東西,成寒那混血的母親沒見臉上有什么歐洲的特征,倒是成寒遺傳來不少。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薄如一線的嘴唇。眉骨投射的陰影,讓他的眼神總是籠罩著一層神秘,誰也看不透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沐南越想穿透那層薄霧,就越是看得認真,越是看得認真,他就離得越近。場景中的柜子本是為一個人準備的,現(xiàn)在并肩站了兩個大男人,顯得尤為狹窄。沐南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和成寒肌膚相貼。他們都出了很多汗,滲出的汗水被晚風(fēng)帶走,也帶走了皮膚表面的體溫。沐南的小臂碰到了成寒的皮膚,觸感是冰涼的,很舒服的涼爽。因此,這份舒適讓他沒有第一時間移開自己的手臂。但這時,只聽成寒壓低聲音道:“你在躲著我?!?/br>不是疑問,也不是質(zhì)疑,只是簡簡單單的陳述語氣,卻偏偏聽得沐南心頭咯噔一下。“我……我沒有?!便迥匣琶σ崎_了視線,卻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心虛,于是揚著臉看了回去。摸爬滾打了一通,沐南有些灰頭土臉,像只小花貓。成寒的嘴角小幅度地勾了勾,他于兩人身體之間的縫隙中抬起手,給沐南擦掉了額角的一塊灰土。沐南見他突然抬手,當場就愣住了。甚至忘了要動,只是呆呆地看著成寒的手伸過來,然后落到自己的臉上。直到他擦掉自己額角的灰,又將手收回去后,沐南才呆呆地問了一句:“你摸我干嘛?”再多的綺麗色彩都被沐南這一句話給打斷了,就連成寒這樣有著萬般能耐的人,也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所以,到底為什么躲著我?”成寒又問了一句。沐南見他又提起了這個話題,似乎無法回避。只能絞盡腦汁,磕磕絆絆地回答:“我……我不好意思見你,我因為別人的話就疏遠你……”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信,心虛地吞了吞口水。成寒當然也不信,但他卻好心沒有戳穿他,只是看著他笑。但這笑意早已是看透了一切的,于沐南來說,更是一種無聲的壓力。就在沐南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時,他聽見成寒說道:“我不怪你?!?/br>“啊?”沐南一愣。“我什么時候怪過你?”沐南心里先是一松,然后又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他愧對成寒,這只不過是他為了疏遠成寒而找的借口,實際的理由卻無法啟齒。但現(xiàn)在成寒說他不怪自己,那豈不是他沒法再不理成寒了。沐南延遲一步想通后,再看向成寒的眼神,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眼神中不甚明顯的戲謔。“你!”沐南揮起手來,就要打他。但柜子里地方狹小,成寒隨便一撈,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與皮膚的清涼感不同,成寒的手心是火熱的。熱度順著沐南的手腕一路傳到了胸口,讓沐南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成寒的手卻動了,他帶著沐南的手往自己的方向貼了貼,卻也不知要去哪。這一下,沐南和他的距離更近了一些。沐南自欺欺人地想著,這是因為柜子太小。但在這一點一滴的侵占之下,他們兩人的腳甚至都是交錯著站的。而突然,隨著一聲吱呀的聲響,柜子的門被拉開,黑夜中刺眼的探照燈光直射進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