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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撓撓頭發(fā):“你別介意,霍淺淺就是這個性格。”“我沒有介意?!币α紦u搖頭,“不過我們有那么差勁嗎?”桂元只是干笑著,并不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霍淺淺快速翻閱著所有被記錄和整理好的資料,然后毫不客氣地重新梳理謄寫了一遍。一指節(jié)高的純文字記錄,被她整理過后就只剩下兩張地圖,案發(fā)現(xiàn)場的幾張照片、以及每個受害者照片旁邊不超過三百字的介紹,簡潔直觀。女孩將所有的東西貼在了對面的墻上,桂元臉上堆起歉意夾雜著討好的笑容:“我們這不是怕漏過什么消息,所以才都寫下來了嗎?”“90%都是多余的信息,而有用的消息,你們也沒有深入調(diào)查。”霍淺淺啪地一下拍在墻上,然后不情不愿地補充道,“但我不得不說,你們在受害人調(diào)查這方面很有天賦,精準地找到了每一個人,并且知道他們的住址和更多的信息,我感到很驚訝?!?/br>“這個要感謝他?!惫鹪苁菬崆榈貙⑹峙脑谝α嫉募绨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把受害人信息收集齊了,良哥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許多天了,但是沒有多少進展,知道我們的目標后,就加入了我們?!?/br>“是嗎?”女孩似笑非笑,隨著目光方向的改變,無形的壓力落在姚良的身上,他面不改色:“這是我從一個朋友那里拿到的,不過對方也只提供這些幫助,剩下的都需要我們自己來?!?/br>“可以理解?!被魷\淺點點頭,輕易地放過了這個話題,“有一個能幫你從派出所拿受害者信息的朋友是需要珍惜的,如果他能夠提供法醫(yī)的檢查報告就更好了,不過也不能要求太高,畢竟對方也冒了風險?!?/br>不知道這位雷厲風行的姑娘到底腦補了什么,不過能在腦補中自圓其說對姚良來說是最好的,在報紙和網(wǎng)絡都沒有完全公布案件受害人信息,只是模糊地表示這名兇手殘忍地殺害了三十三個人的時候,他拿出的這些資料怎么看怎么可疑。“你們發(fā)現(xiàn)受害人的特點沒有?”等姚良回過神來,話題已經(jīng)轉(zhuǎn)換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和桂元很誠實地搖搖頭,霍淺淺也沒有多說什么,她早就猜到了這一點:“脾氣溫和、是個好說話的人、是個好人、老實人,平時和其他人沒有恩怨,95%的受害者都有這樣的正面評價;然而同時,他們也被另一些人發(fā)現(xiàn)了陰暗的地方,比如高中的時候打群架混幫派;表面喜歡喂流浪貓狗,實際上會在無人的地方踢它們;挑撥是非讓同事失去升職機會,還在不知情的同事面前安慰對方;與新婚妻子恩愛甜蜜的同時,還有一些曖昧的對象等等等等?!?/br>“我們知道,但是這些小恩怨,應該沒有提升到殺人的地步吧?”桂元舉手提問,仿佛課堂上面對老師的學生。誰的生活里沒有一些看不慣的極品呢,雖然代入自己想一想枕邊人看似深情實則渣,安慰自己的同事就是背后使絆子的那個人,確實惡心又氣憤到想殺人,但鮮少有人能走出這一步,還這樣冷靜。霍淺淺翻了個白眼:“我們面對的是一個變態(tài)殺手,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就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他的動機,不能僅僅將視線放在情殺、仇殺或者錢財上?!?/br>“你的意思是……這位兇手覺得他們都是一些虛偽的,表里不一的人?”姚良嘗試著理解她的意思,對方投過來一個贊許的眼神,“是這樣,他認為這些人都戴上了面具,是一個演員,所以,他想用這些演員來演一場舞臺劇?!?/br>“這也太荒謬了?!惫鹪哉Z,他簡直無法相信兇手選定人選的決定這樣奇怪又草率。姚良倒是接受良好:“不意外,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更奇怪的殺人理由,笑得角度不對,沒有看他,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這些都能成為殺人的理由,一個變態(tài)想要演員來演出,這個理由甚至可以說得過去?!?/br>“但那個十歲的小孩子?”“她有盜竊的記錄,但她的mama認為這是超市老板的誣陷,她天使面孔的孩子不可能做出偷盜這種事,老板因為這位母親的大鬧所以妥協(xié)了,店員也表示自己沒看見孩子拿東西。我傾向于,她確實偷了東西。”桂元顯得目瞪口呆,他是真的認為這是超市老板的一次誣陷,畢竟那個孩子的照片看上去就十分乖巧,而她的母親也是一個雖然會因為情緒悲痛而崩潰,但依舊看起來很體面的女性。“實際上,那個小孩子是真的偷竊還是被誣陷都不重要,對于兇手來說,他只要自己認為對方偷竊并裝無辜撒謊,那么她就變成了演員?!币α加行┢D難地吐出最后兩個字,他不喜歡小偷,但無論是否是真的,這個小孩都付出了過于沉重的代價。桂元便不在說話了,霍淺淺很是贊同地點點頭:“事實上,這些人是否真的做過這里面的事情,我們并不知曉,但只要兇手相信就已經(jīng)足夠了,他有著自己的挑選標準。但是,無論怎樣喪心病狂的連環(huán)殺人案,都會有一個契機,我認為,最終的落腳點還是要放在戲劇社上,兇手選擇的主要角色的扮演者都加入過這個戲劇社。”她略微停頓,垂下眼簾似乎思考了一下:“我認為,兇手一開始,其實是打算將參加過戲劇社的這些人都搬出去的,這樣能起到更好的挑釁效果,但是中間一定出了什么變化,又或者是布防更加警惕讓他缺少了機會,所以才會讓這個冷凍庫現(xiàn)于人前?!?/br>“但是戲劇社里并沒有什么大事。”這一次是姚良提出質(zhì)疑了,他完全翻閱過原身的記憶,絕對不會有任何錯漏的地方。“你確定?”霍淺淺譏誚地扯動唇角。“我當然……”他跟著不說話了,“其實,我還真不能確定?!?/br>原身為了追求他的心上人,除了在戲劇社外,還選修了對方的課程,跟著對方的腳步在走,并不是每時每刻都待在戲劇社里。而被拒絕了以后,他覺得十分窘迫,于是在戲劇社里也有些避開對方,對戲劇社也不是特別的熱衷,如果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話,他確實不能知道,只是憑借有限的接觸,覺得社團氣氛還是很好的。“那么,我們的重點就是戲劇社里面的往事,每一件事情,不管大小,留意一下中途退出社團的那些人,如果那段時間還有其他比較轟動的校園新聞,也可以收集一些。”霍淺淺開始分配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