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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小流,考慮的很周全?!睙o色點點頭,適時地表示了稱贊。【要換個模樣嗎?】“嗯?”【你之后還要回去學校吧?】“……”【……】【修世,難道你想要借此機會逃學嗎?】被戳中了某個小打算的無色輕咳一聲:“上學什么的……”【學校沒意思嗎?】“也不是……”【這個世界可沒有能讓你滿意的對手,所以在哪兒都是差不多的?!勘人鞯穆曇袈牪怀鍪裁辞榫w,依舊是溫溫和和的,【但是,學校里有你的‘朋友’,不是嗎?】“誒?”無色眨了眨眼睛,瞬間明白了,“原來如此?!?/br>和平有趣的玩具箱,同時也在無形中成為了圈養(yǎng)野獸的籠欄。但是……無色的唇角漾起了一抹徹底超出比水流掌控的微笑。“小流,我厭倦那樣和平無趣的生活了?!?/br>于別人而言的開心幸福,于他而言只是荒廢的每日。“我知道小流你想讓我變成人,但是人也有很多種?!睙o色的神情帶著一種長者的包容與頑劣,“如果你無法接受真正的我,那么一切都沒有意義?!?/br>“同為王權(quán)者,我也有著自己的行為理念與原則?!?/br>“換言之……”無色摩挲著脖頸上的綠寶石,無害的眸子逐漸鋒利了起來,像是逐漸脫離樸素刀鞘的寒芒,“你的主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小流?!?/br>——“并非只有人類才懂得人心?!?/br>太宰治按照地圖指引,甩掉身后跟著的小尾巴來到后門進入庭院后,隔著落地窗,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面帶微笑、和以往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的綠野修世。不,那種從容不迫的成熟感,和他初次見到對方以青年模樣喝酒時……如出一轍。當時他燒的有點兒厲害所以沒注意,如今看著面容清麗的十六七歲少年模樣的王權(quán)者身上的王的成熟氣場與普通少年青澀的氣息相交織、激烈的矛盾最終落在視網(wǎng)膜上,成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少年跳下床的一瞬間,白到透亮的頭發(fā)像是被染上了墨色,飄起,拉長。足有一米七五的身材消瘦的少年轉(zhuǎn)過身來為太宰打來玻璃拉門時,出現(xiàn)在太宰面前的,便是一個黑發(fā)黑眸面帶微笑卻依舊冷而鋒銳到讓人驚艷的宛如畫中仙般的少年了。“你……”太宰治一時之間被這美色堵住了嗓子眼,“這樣的外貌太顯眼了——還是低調(diào)一些比較好哦?免得被盯上顏值卷入什么麻煩……”被窺伺菊花什么的……咳。十二歲小宰表示他才不知道什么污糟糟的事情呢!“注定要惹麻煩,還不如玩的更盡興一些?!睙o色對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相當滿意,“無論何時,外貌和性能都是很重要的?!?/br>初始刀三日月的審美觀在此時被展露殆盡。“人們都會追求強大又漂亮的事物,并在**中逐漸毀滅。想要了解人本質(zhì)上的模樣,可不能只看美好的一面啊,小流?!?/br>黑發(fā)黑眸身形頎長皮膚白皙的少年,脖頸上那黑色的項圈簡直能讓人忘卻呼吸。——然后發(fā)瘋似的想要成為項圈的持有者,擁有這樣的珍品。太宰治舔了舔嘴唇:“你這是怎么了,突然之間這么……”sao。“想要全力以赴的時候,無論是頭腦還是外貌,不應該都是最佳狀態(tài)嗎?”無色咂了一下嘴,“只可惜小流不讓我用原本的樣子……說是玩夠了還要回去上學,不然就不給我辦身份證明?!?/br>太宰治:……你原來那個一看就是帝王攻的可怕砸場子造型嗎?果然還是現(xiàn)在這樣比較適合當小弟。太宰治深吸一口氣,對這個撲面而來的顏值震撼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后他終于明白自己隱隱有著的一種既視感來自于什么了——【刀劍付喪神·三日月宗近】那是一種刀鋒出竅之時凌銳冷冽的殘酷美感。——只屬于極致的劍客或無情的妖物。亦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馴服、供自己驅(qū)使的最好用的工具,最鋒利的劍。綠之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太宰治懶得去探究。因為,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奇有趣的玩具的小孩子,而這個玩具自投羅網(wǎng)親自送上門來給他暫時的玩了!太宰·十二歲·治:突然興奮.jpg無色安靜的打量著這樣的太宰。人類的感情他向來看得分明。所以他不懂為什么比水流總覺得他不像個人。“你想使用我?!?/br>無色低頭看著這樣的太宰治,用陳述事實的語氣,篤定的說道。太宰治的笑容毫無陰霾——因為此時的他本身就代表著黑暗本身,陰霾怎么能抵得過真正的黑暗呢。“是的,成為我的工具吧?”太宰治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雙眼閃閃發(fā)光,“你是想要作為工具而被使用的吧?”比水流:……!??!“好啊?!痹诒人鞒雎曋?,無色微笑著,直接應下了,“暫時借給你用吧?!?/br>“誒?只是暫時嗎?”“是啊,畢竟你只是個人類而已。”“哼,可別小瞧了人類啊。”“不會小瞧的。”無色微微躬身,伸出手揉了揉太宰治的腦袋,“只是你們的壽命實在太過短暫與脆弱而已。”——比水流想要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他終于明白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無色,他是期待著作為刀劍被使用的。之前的順從給了他一種被包容被愛著的錯覺,仿佛無論他提出怎樣的要求,對方都會答應——從游戲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但是,無色他本人也是有著絕對的意志的。該怎么說呢……是壓抑的太過度,所以適得其反的爆發(fā)了嗎?有一件事,無論是比水流還是無色,彼此都心知肚明。無色作為時之政府最強大的武器,只會被時之政府的BOSS使用。而比水流則是和時狐進行了交易——他會在這二十年內(nèi)馴服無色,成為無色的新主人,接管整個時之政府。無色是察覺到這一點兒,之前才會一直順從著他的要求——作為預定的未來的持有者。但是,這個行為中是不包含著“愛”的。他仍舊是在理智之下做出的決斷。比水流認為這只是因為他之前生活在缺乏人類群體的環(huán)境下的結(jié)果,只要多和人接觸就會有所改變。如果和平的環(huán)境沒有用,那么灰暗的環(huán)境也無妨。人類的短壽和脆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終究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無論是否以武器的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