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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一地,指著沈執(zhí)的臉呵斥道:“孽畜!沈家怎么出了你這種孩子!”沈執(zhí)臉上的笑容一僵,狠狠將手里的碗砸在地上,上前一步道:“怎樣?舅舅對我有什么不滿,大可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不要每次都指著我的臉罵亂臣賊子,亂臣賊子!說的仿佛舅舅現(xiàn)在不是亂臣賊子了一樣!”“若不是你的存在,沈家如何會淪落至此!你因一己之私挑起了戰(zhàn)火!到底有多少跟你同齡,甚至比你更小的孩子家破人亡!你一個人怎么扛得住千古罵名!”顧青辭忙將寄雪的耳朵捂住,不讓他繼續(xù)聽下去。沈墨軒剛要開口,沈執(zhí)抬了抬手,示意眾人閉嘴,抬眸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我的名字不是早就被沈家親手抹掉了?我都不是沈家的人了,如何抹黑沈家了?沈大人實在太高看我了!”語罷,拉著謝陵抬腿便走。將身后的怒罵聲盡數(shù)甩在身后。皇后這一胎來得實在太金貴了。元祁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現(xiàn)在就在皇后的腹中,欣喜之余,越發(fā)謹慎起來,闔宮上下都不敢馬虎,生怕怠慢了皇后。因沈執(zhí)之死沉封的東宮又重新打開,元祁命宮人將東宮里里外外清掃干凈,把里面的陳設(shè)家具全部清空,再從國庫里抬出新的換上。就連曾經(jīng)囚禁沈執(zhí)的地宮,也被元祁下令搗毀,把沈執(zhí)曾經(jīng)在東宮里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一點點地抹掉。像是對待什么臟東西一樣,讓人徹底把東宮清整出來。今年下了好大的雪,東宮里的紅花樹幾乎死光了,剩下的幾株宮人一直不敢亂動,元祁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把樹留著,等太子出生了再挖掉也不遲。不知為何,明明皇后這月份還小呢,孩子都未成形,可元祁就覺得這胎必定是個皇子,遂連立太子的詔書都想好如何擬訂了。甚至還去祭拜了東陵歷代皇帝的靈位,祈求皇后母子平安??赡且恢銦秒y看之極,竟然是兩短一長,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怕兩短一長。元祁隱隱察覺到這孩子可能無法平安降生,發(fā)了瘋似的命人打了副長命鎖出來,直接懸在了皇后的床頭。他每日都去探望皇后,懷著無比欣喜,一天天地看著皇后的肚子鼓了起來,看著脈象逐漸有力。可隨之而來的是,元瑾的身體越來越差。元祁生怕他熬不過這個寒冬,不惜一切代價命人將沈執(zhí)捉回來,各種靈丹妙藥,奇珍異寶往元瑾身邊送,就為了保住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一命。元瑾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此前性子嬌縱,總是眼高手低,覺得身為王爺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出了任何事情都有皇兄替他收拾爛攤子。現(xiàn)如今還未弱冠,竟同老年人一般垂垂哀矣,早上好不容易起身,想去御花園里走走。宮人怕他冷,尋了件貂皮大氅過來,元瑾皮膚白,如今又失了血色,連唇瓣都不復(fù)從前的光澤。腳下踏著宮人才清掃過積雪的青石小路,見路遇的宮人搬著牡丹,也難為宮里的花匠了,大冬天還能培育出這般鮮艷欲滴的牡丹來,元瑾隨口問道:“這些牡丹送何處去?”“回王爺,送至皇后娘娘宮里?!?/br>說起來也奇怪得緊,元祁平生沒有特別癡迷的喜愛,什么樂器,花卉或者情愛之類,通通不癡迷,可東宮就是種植了很多紅花樹。元瑾喜愛牡丹,可元祁從來不知,也從來沒有在東宮里種過牡丹。他一時間略微有些失神,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到,皇兄圈著皇后,一遍遍撫摸著皇后腹部的溫柔樣子。甚至是低聲安撫,將那些柔情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突然覺得心臟痛了起來,像是有人拿手死死絞著,身形一晃,險些摔在雪地里,身后的宮人們大驚失色,慌忙將人攙扶住,口里不住地念著,讓他小心些。元瑾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即便沈執(zhí)沒有那么報復(fù)他,他也活不長的。雙生子先天就不比尋常的胎兒,多多少少都有點胎帶的毛病。作為雙生子中身體差的那一個,元瑾自小就知道自己身子骨差,動不動就要嘔血,其實說白了就是心臟不好,承受能力也差。當初元祁命人打他十杖,哪怕是個女子挨個四十杖,也不至于嘔血??稍敵跎鷩I出了血。大夫說,他這個身子骨一定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才行,否則日后子嗣上怕是有些無力。可元瑾總是覺得,只要能永遠陪在皇兄身邊,子嗣上有力無力,又能怎樣?他又不想當皇帝,一輩子當個閑散王爺,碌碌無為一生沒什么不好。他甚至知道皇兄多疑,遂很多時候都裝作一副愚蠢不堪的樣子。甚至明白,蠢在皇室中罪不至死,死的往往都是那些聰明人。可不知為何,皇兄還總是覬覦他,提防他,怕他奪了皇位似的。天地可鑒,元瑾敢捫心自問,從未有過奪位之心,對皇兄之心山川可見,日月可表。他好恨啊,恨了那么多年的沈執(zhí),居然是自己的親哥哥。曾經(jīng)每一次對沈執(zhí)的侮辱痛罵,都像一把劍,深深插在自己的rou里,痛苦不堪,懊悔不已。元瑾不知道沈執(zhí)該不該死,但他知道該死的人不是自己。他串通了太醫(yī)一同欺騙元祁,說什么換副心肝就能活了。通通都是假的,他只是想看一看,在皇兄心里,到底是沈執(zhí)重要,還是他重要。以生命為賭注,贏了含笑九泉,輸了死不瞑目。雙生子就是應(yīng)該同生同死,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沈執(zhí)也別想得到。元瑾去了趟勤政殿,揮手讓宮人們退下,自己緩步行了進去,明黃色的長簾后面,元祁的身影顯得隱隱綽綽。一手挑開長簾,入目便是元祁修長清瘦的身影,他手里還攥著支發(fā)簪,公文和奏折多到幾乎將人埋了起來。那發(fā)簪不是別人的發(fā)簪,正是當初在城墻上,沈執(zhí)刺瞎元祁右眼的那支。僅僅這么一瞬間,心臟疼得幾乎受不住了,元瑾唰得一下淚流滿面。攥緊衣襟緩緩蹲下身來,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元祁未曾察覺,只是攥著那支發(fā)簪若有所思,抬手一觸臉上的面具,一雙薄唇微抿。緩緩?fù)鲁鲆痪洌骸吧驁?zhí)啊沈執(zhí),你現(xiàn)在又在何處受苦受難?!?/br>第84章你的衣襟領(lǐng)口真白沈執(zhí)得知江家人被押解入京時,只覺得頭皮上的神經(jīng)都一跳跳的疼,謝陵對此倒未有太大波瀾,仿佛早就在意料之中。自從江姑娘以死明志非要嫁給沈墨軒時,便已經(jīng)同江家斷絕往來,江居正又是那般倔犟刻板的老頭子,想來沈墨軒不止一次地派人傳信,可皆是石沉大海。江姑娘整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