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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樣子,汗水順著鬢角滾落下來,“那東西極難尋,我花了好多工夫才尋到的,用心頭血滋養(yǎng)了三年,拿來當藥引子的。后來被你給吃了,初時想放你的血用,后來實在舍不得你疼?!?/br>沈執(zhí)了然,原來自己真的是個藥引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覺得謝陵幾乎把他揉碎在了身體里。沈執(zhí)甚至腹誹,覺得自己如果死得早,根本不是因為陳年舊疾,一定是被謝陵照死里整治的。“阿執(zhí),叫聲哥哥?!?/br>“哥哥?!?/br>沈執(zhí)貓兒一樣,軟著聲兒喚,想起那日謝陵用手指蘸著墨水,在他腿根一筆一劃地寫正字,酥酥麻麻的感覺,簡直難以言喻。也沒顧及兩個人是不是親兄弟。謝陵又道:“叫夫君?!?/br>“!”這又是什么惡趣味,夫君豈能隨意叫?謝陵等了片刻,沒等到那一聲甜膩的夫君,不悅道:“還不喊么?”沈執(zhí)咬唇道:“不能喊!”“為何?你不早就開始攢嫁妝了?不嫁給哥哥,你還想嫁給誰?”謝陵就愛挑這種事情,說些令人血脈噴張的事情。沈執(zhí)根本承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被逼無奈之下,哽咽著喊他“夫君”。謝陵被取悅到了,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滿眼溫柔地望著懷里的小寶貝,耳語道:“阿執(zhí)好乖,來,哥哥給你一點獎勵,把嘴張大?!?/br>沈執(zhí):“……”他就知道會是這樣!謝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不僅是衣冠禽獸,還是斯文敗類!謝陵似乎會讀心術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兩手按著沈執(zhí)的后腦勺,笑著道:“我告訴你,如果你膽敢離開我半步,抓回來就讓你三年抱倆!”沈執(zhí):“嗚嗚嗚?!?/br>謝陵是個混蛋!好不容易回到府上,天色已經(jīng)很黑了。馬夫眼巴巴望著自家二爺,扶著腰緩緩下了馬車,臉上的淚痕都沒擦干凈,估摸著又挨了大人的打。一時間也不敢多看,生怕二爺臉面上過不去。沈執(zhí)簡直恨得牙根癢癢,趕緊洗澡去了,待梳洗干凈趴床上休息時,謝陵又來了!??!他簡直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找個道士把謝陵收了。謝陵見沈執(zhí)嗖得一下縮去了墻角,又是哈哈大笑起來,末了,才將人拖至身前,圈懷里喂他吃月餅。“我知道你不愛吃這東西,我也不愛吃,但畢竟過節(jié),吃塊月餅團團圓圓,希望來年你還能同我一道兒吃月餅?!?/br>沈執(zhí)很動容了,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乖乖把月餅啃了。他吃東西的樣子,其實同小十七如出一轍,小倉鼠似的,兩手捧著,兩邊腮幫子撐得鼓鼓的。謝陵的喉結歹毒至極地顫了一下,五指又漸漸收攏起來,忍了片刻,終是湊近沈執(zhí)耳畔,輕聲道:“阿執(zhí),你現(xiàn)在有沒有力氣?”沈執(zhí)當場把嘴里的月餅吐干凈了,抬腿往謝陵腰上一踹,指著大門,用了他平生最大的聲音,氣聚丹田地罵了一句:“你、給、我、滾!”還是來道雷把謝陵劈死罷,大家都別活了。果然不出沈執(zhí)所料,皇上抵死不肯承認是元瑾對寧王世子下了毒手,下旨命大理寺,太常寺還有刑部的人大張旗鼓地在京中搜查賊人,還將城門鎖上,只準進不準出。也著實鬧了好幾天才漸漸消停了,隨便拉了幾個替罪羊就了事了。但經(jīng)此一事,元殊一躍成了所有人的保護對象,行宮外頭的侍衛(wèi)里三層外三層的。打這兒以后,元殊再沒能翻出行宮尋歡作樂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小倌幸免于難。簡直就是喜事一樁。可元瑾卻還在風口浪尖上吊著,平時離元殊恨不得八里路,萬一元殊再出了任何事,所有人下意識就會覺得是元瑾做的。元祁自然懂得此理,怎能容忍謝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消停了好幾日,突然將元瑾傳入宮中。元瑾在府里閉門思過幾日,就怕皇兄突然命人提他入宮,一腳才踏入殿門,就忍不住微微顫抖,待見了元祁之后,膝蓋一軟就跪倒在地。口中顫巍巍地喚道:“皇……皇兄?!?/br>“來,阿瑾,快起來。”元祁今日出了奇的好脾氣,不僅未疾言厲色,反而甚溫和地將人扶了起來,“阿瑾,怎么看起來臉色這般差?這幾日身子不舒服么?有沒有找太醫(yī)過去看看?”元瑾低垂著頭,恭恭敬敬道:“多謝皇兄關懷,臣弟無事?!?/br>“那便好,皇兄有件極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痹钆牧伺乃募绨颍托Φ溃骸澳阋裁靼赚F(xiàn)在自己是何處境罷,謝陵和元殊聯(lián)手對付你一個,莫說是他們兩個,單是沈執(zhí)一人,就足夠你招架的了。”“皇兄,臣弟……臣弟……”“莫怕,凡事都有皇兄替你作主,”元祁唇角一勾,說出的話異常冷冽,“過兩日朕會設法擺一個鴻門宴,屆時會派人前去刺殺你,然后再嫁禍到沈執(zhí)身上。你記住了,不要想著去躲,絕不會要了你的命。”元瑾咬緊牙齒,抬眸道:“皇兄,一定要用此法么?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元祁笑道:“你盡管聽話照做便是,待事成之后,此前你做的種種蠢事,一筆勾銷。君無戲言,皇兄不會再翻舊賬,你也能順利脫困,于你而言只有好處?!?/br>元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了皇宮,迎面同元殊撞個正著。元殊見他神色萎靡,上前幾步將人攔住,笑道:“阿瑾,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這是做什么去?”“總是被人忌憚著,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痹浜咭宦?,冷眼剜他,“世子表哥又去何處逍遙?怎么也不多帶幾個護衛(wèi)?”元殊哈哈大笑:“不了,這是在宮里,青天白日何人敢傷我。對了,阿瑾,我聽聞你同沈執(zhí)有些過節(jié)啊?!?/br>“是又如何?”元瑾一甩衣袖,語氣甚惡劣,“沈執(zhí)此人慣會兒背后害人,學了一手深門大戶里婦人的腌臜手段?!?/br>“怎么說?”元瑾道:“往日我受傷,他比我叫得還大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傷了他,而非他傷了我。慣會在謝陵面前裝模作樣,也不知道惹人厭煩?!?/br>元殊微微蹙眉,細細思量片刻,抬眸望著元瑾同元祁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似乎一瞬間想通了什么,道了句:“原來如此?!?/br>作者有話要說:好啦,下章謝陵就知道雙生子的事情啦?。。》蚱迌蓚€要吵架啦!原則上明天一章就吵完架了,然后謝陵繼續(xù)寵妻?。?!第52章請你抱抱我吧又過幾日,元瑾忽然下了帖子,喊眾人去京郊的一處行宮吃酒,喊了一票人。沈執(zhí)一向不喜歡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