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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找父親打聽,又查探顧寶消息,聽聞對方被舒二帶走,更是將車開得險些追尾,才趕至那間酒吧。如今作出云淡風(fēng)輕模樣,只因這人切切實實被他找到了,尋見了,安然無恙,平平安安地站在他眼前。裴廷剛想說話,就見顧寶彎腰拖鞋,棉襪踩進(jìn)那雙尺碼恰好合適的拖鞋里。顧寶走進(jìn)了裴廷家,拘束得仿佛第一次做客。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不等他問,裴廷就閉上眼睛,靠回沙發(fā)上,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說:“二樓右手第一間客房,對面有浴室?!?/br>客房的布置和樓下風(fēng)格一致,衣柜里有換洗的床上用品,和一些不同風(fēng)格的男裝,尺碼不一致,看得出來住這間客臥的人不少,是不同人的衣服。顧寶沒有亂動,更沒取出衣服往衣柜里放。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客臥的一個角落,盡量不礙事,也好帶走。他不認(rèn)為他能一直留在這里住,只能說是暫住,一旦找到工作和落腳點,顧寶就會立刻搬出去。拿上睡衣,他進(jìn)浴室洗澡,在里面把頭發(fā)吹干,裴廷的影子投在了磨砂門上,敲門:“你洗好了嗎?”顧寶趕緊拉開門:“好了,抱歉,我是不是用浴室的時間太長了?!?/br>裴廷掃了他一眼:“到樓下來?!鳖檶毠怨缘馗谂嵬⑸砗?。餐廳里,長方桌上,熱粥香氣四溢,旁邊一碟小菜,一顆煎蛋,淋點醬油。聞著味,顧寶肚子瞬間餓了。他沒問這是不是給他的,裴廷都坐在對面,這食物肯定是給他的。他落座說了聲謝謝后,就開始喝粥。裴廷在他吃飯的時候,簡單地問了他幾個問題。什么時候回的國,書還沒念完,怎么打算,聽說湯玉美生病了,現(xiàn)在住在哪家醫(yī)院,找好了律師沒有。問題一個接一個,沒有因為避諱而不問,每個都是顧寶當(dāng)下面臨的困境。顧寶握緊勺子,溫?zé)岬闹嗨鶐淼呐?,讓他漸漸放松,他沒顧左右言他,老實地答道:“辦了休學(xué),我覺得應(yīng)該沒辦法繼續(xù)讀了?!?/br>“先找份工作吧,給爸爸請律師要錢,mama那里她有保險,醫(yī)藥費(fèi)能陪大部分,不過要請護(hù)工或者說住單人病房,不太行?!鳖檶殧囍肜锏闹?,想到湯玉美的模樣,就鼻頭一酸。他用力眨眼,將眼淚逼回去。顧寶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也沒打算博人同情。他抬臉,露出個笑:“等我賺錢了,情況應(yīng)該會變好一點,幸好之前用功讀書了,大學(xué)還不錯,工作不會太難找吧?!?/br>裴廷抱臂:“工作是好找,薪資高的卻不多。”他逐條給顧寶分析利弊:“給你父親請好的律師的話,想要減刑,花銷會很大?!?/br>顧寶臉上的笑容淺淺淡去,裴廷卻沒有因為他的神色變化而停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沒有任何工作經(jīng)驗,只能從基層做起,好一點的公司,工資能給你開到五千,你能拿它做什么?”他氣力仿佛消失了,濃重的無力遍布四肢百骸,裴廷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的希望,讓他看清自身的無力,無用,無助。顧寶放下勺子,臉上的平靜終是維持不下去了:“那我能怎么辦呢,什么都不去做,就讓我爸出不來,看著我媽天天哭嗎?”他眼淚涌出眼眶,聲音微顫:“我也恨我自己沒用,為什么沒存下多少錢!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我得活下去啊……我得面對這個事情。”顧寶望向裴廷,雙眸通紅:“你知道舒二砸錢讓我喝酒,讓我唱歌我是什么感受嗎?”“我他媽不是覺得他該死,而是在想我能不能收下這個錢,這樣就能再去找趟律師,能跟他認(rèn)真談我爸的案子,才不會被他助理請出去!”顧寶狠狠抹了把臉,屏住呼吸,想把那些沒骨氣的抽噎都咽下去。強(qiáng)忍的后果,胸骨處漲得生疼,他沒忍住咳了起來。裴廷至他情緒崩潰后,就再也沒開過口,等顧寶呼吸平緩,他才說:“做我的助理,你父親律師的事,我來解決?!?/br>顧寶身子一僵,一句不用已經(jīng)滾到舌尖,卻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此時拒絕,可以有很多借口,怕麻煩裴廷,也可以說他做助理值不得那么多錢,亦能為了尊嚴(yán),諸多理由。但這一切的一切,在想起顧正以后,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他不可能,也不會把這份希望往外推。顧寶的手至餐桌落了下來,抓住了褲腿上的衣服。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他自認(rèn)為不是什么商業(yè)奇才,做裴廷的助理能夠為他創(chuàng)作多少經(jīng)濟(jì)價值。那么他之于裴廷,又有什么用處呢?顧寶指甲陷入了掌心,答案如此清晰,又難堪。裴廷起身,說餐具放在桌上,明天會有鐘點工,又說給他時間考慮,不用太著急。說完裴廷往樓梯的方向走,他該洗漱睡覺,明日還要早起上班。他的提議是認(rèn)真的,做他助理事物繁忙,沒有多少私人時間,工作壓力還大。他又是拼命三郎,這些年已經(jīng)換了數(shù)個助理。哪怕月薪過萬,年終獎可觀。上一任助理才說過,做他助理壓力大到閉經(jīng),頭發(fā)一把把地掉。再上一任說女朋友因為缺少他的陪伴出軌,同他分手。但……給顧寶幫助也是真。就算這份工作工作辛苦,卻還是有很多人前赴后繼地想要得到這個職位。某種程度上,顧寶確實是“空降兵”。還是那種,不管他業(yè)務(wù)能力如何,裴廷大概都不會辭掉的那種關(guān)系戶。他有意磨練顧寶,也想讓人有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的能力。就算后來顧寶不愿意繼續(xù)任職這份工作,也可以這為跳板,去任職更好的工作單位。裴廷脫掉西裝外套,進(jìn)入主臥,他在浴室里沖了個澡,然后拉開了衣柜,想要挑選一件睡袍。他的指尖在其中一件襯衣停了下來。那襯衣熨得齊整,一直掛在他的衣櫥里,用防塵袋罩著。尺碼與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點不太合適,畢竟是五年前的衣服了。他工作后為了保持體力工作,請了營養(yǎng)師和私教,精準(zhǔn)規(guī)劃鍛煉時間,身材比從前更結(jié)實,也長高了一點。這件襯衣他早已穿不上了,替他規(guī)劃服裝搭配的小徐,會定期往他的衣櫥里填充當(dāng)季新款和名表,不讓裴廷為出席各種場合的穿衣而費(fèi)心。他曾經(jīng)拿出這件襯衣,跟裴廷吐槽:“你留著這件過季的衣服做什么,我?guī)湍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