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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下飯了。他也是第一次真正地了解清楚江奕的手段是多么令人發(fā)指。施晝骨子里都冒出了寒意,他看著江奕沾上血液的側(cè)臉,深吸了一口氣,以后還是不要輕易惹他了。終于,周衡承受不下去了,虛弱的叫道:“我說……我說!”“我……是四皇女的人?!?/br>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了。第49章秘法【一更】縱是江奕在聽到這句話時,手也僵了下,眼底劃過詫異。施晝怔了下,驟然站起身:“你說什么?”周衡劇烈喘息著,咳出一口血:“我什么……都說,只求殿下給我一個痛快?!?/br>“一切都是四皇女的吩咐——”周衡話未說完,面前就猛地被砸落一只茶杯,碎片飛濺在他面上割出傷痕,可他此時雙手已廢,連抬手遮擋都做不到。那只茶杯是施晝砸的,他眼神冷冽:“你可知污蔑皇女該受什么罪罰?”周衡大笑出聲,又咳了幾口血才道:“殿下知曉我說的是不是真話?!?/br>施晝又何嘗不清楚,到這份上周衡怎敢說假。他只是不相信,他四姐那么溫婉賢淑的女子是何時生出這么多心思的?施晝閉了閉眸,倒退幾步坐回椅子上,這是叛國啊,四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繼續(xù)?!笔兊?。“我本就是四皇女外戚家一手培養(yǎng)的門生,入朝后安排在衛(wèi)將軍身邊等候皇女的吩咐……咳咳,離京的時候,皇女讓我跟蠻族大將暗中聯(lián)系,一切聽他吩咐?!敝芎馄D難說道。施晝屈指敲了敲桌面:“還有呢?”那蠻族大將先前的確是中原人,怕是在那時跟施殊扯上的聯(lián)系。周衡有氣無力:“皇女雖把我安插在將軍身邊,但并未生事,之后駙馬死了,皇女吃齋念佛了許久,有一日卻吩咐當(dāng)時隨將軍鎮(zhèn)守邊疆的我……咳咳,去探查域外的一種秘法。”施晝皺眉:“什么秘法?”“令人死而復(fù)生……的秘法?!敝芎饣氐馈?/br>施晝靜默了會兒,才嘆了聲。死而復(fù)生,施殊還是沒放棄。早些年駙馬因病去世,四姐就像著了魔一樣,誰都勸不住,在寺廟里長住下來,施殊此次回宮道她看開了,施晝也真以為她放下了。原是因?yàn)檫@般嗎?域外之人擅蠱,蠻族更是翹楚,多的是稀奇古怪的蠱毒,這秘法施晝也聽說過,是掌握在蠻族皇室手中。施晝仔細(xì)捋清思路:“蠻族大將是何時入的蠻族?四皇女又是什么時候讓你去探查這秘法?”周衡答:“蠻族大將是一年前聲名鵲起,這秘法是一年半以前讓我探查的。”這大將應(yīng)是之前在中原時與施殊相識,施殊聽聞這則秘法后,讓這位大將潛入蠻族查探。……即是如此,又為何叛國呢?為何要謀害衛(wèi)炙?施晝眉間緊皺,他想起那日在場的可汗包括耿戎瘋了似的去圍剿衛(wèi)炙的場景。可汗……施晝眼眸垂下,當(dāng)時耿戎身份還是可汗,怎么過了幾日就成蠻族大汗了?當(dāng)日怕是誰擒到衛(wèi)炙,這大汗之位就給誰坐。大將命周衡暗中下手,為的就是耿戎能生擒衛(wèi)炙,這是大將與耿戎的交易,拿衛(wèi)炙與這秘法而作的交易。施晝想通了,又隱隱覺得不對勁。僅僅為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秘法,做了這么多年的部署,等了許久的時機(jī)做這舍棄家國的事。父皇最恨背叛之人,事情一旦敗露,縱使施殊是皇女也保不住性命,若父皇饒過她,后半生身敗名裂也與死無異。施晝沉聲問:“你可有證據(jù)?”周衡回道:“有……那秘法與蠱蟲大將還未交與我,他肯定還在等我與他聯(lián)系,大將說過,他會親自將東西交到我手上。”施晝心下思慮:“你們多久聯(lián)系一次?”周衡道:“十日。”十日也合理,兩軍交戰(zhàn)戒備更加森嚴(yán),避開耳目傳信已是不易,若是頻繁傳信難免讓人生疑。“上一次你們聯(lián)系是在幾日前?”施晝問。周衡被關(guān)押了這么多日,早就數(shù)不清了,瑟縮道:“記不清了,只記得是在將軍下令出戰(zhàn)的前一日。”施晝算了算,恰好就是明日。他心想,蠻族大將多便攜的身份,若是能為他用,事情就會變得順暢很多。施晝冷聲道:“明日若大將未與你聯(lián)系,你知道下場的?!?/br>周衡忙道自己所言皆是真話。“你好生與他聯(lián)系,等他約你相見那日,將蠱蟲與秘法收下后再交與我們手上……”施晝勾唇,眉目間卻是冷的:“千萬莫動什么手腳,可知曉?”“若是事情辦的好了,本殿賞你一個痛快的死法。”施晝說罷,站起身往外走。江奕跟在身后,他沾了滿身血,血腥味濃重的不行,沒跟施晝靠的太近。施晝走出帳外才低聲吩咐:“你派人看著他,別讓人死了,再派大夫來治傷。”他回眸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江奕沒在他身邊:“怎么離得那么遠(yuǎn)?”“身上臟了?!苯饶且屡圻€在滴著血。施晝挑眉:“我又不嫌你。”江奕只好走近他,不是怕你嫌,而是怕弄臟你。施晝又重復(fù)了一遍方才的話,他抬眸看著近在眼前的江奕,血腥味令他皺了皺眉,又看見江奕眉目間與臉側(cè)沾上些血滴,看著恐怖的很。他索性拿了干凈的帕子出來,對江奕說:“閉眼?!?/br>江奕閉上眸。施晝抬手去擦,血跡難擦的很,江奕又比他高多了,過了會兒他手酸了:“低頭。”江奕忍不住輕笑了聲,閉著眸低下頭,等面上那個輕柔的力道褪去后,才低聲問:“好了?”施晝將臟了的帕子塞到江奕手上,反正江奕的手也全是血,應(yīng)了聲:“嗯。”“我先去洗漱,阿晝回去歇會兒罷,其余事交于我來做。”江奕有些心疼施晝眼中的疲憊。施晝回他:“備多些水,我身上也臟了?!?/br>他等會兒洗漱過了,準(zhǔn)備睡一會兒再起身處理公務(wù),這些天他都未怎么歇過,實(shí)在太累了。總的來說,jian細(xì)一事水落石出,對付蠻族的辦法也有了,施晝總算可以不用時時刻刻都繃著股勁,能歇一會兒了。江奕吩咐完其余事,自己洗漱過后,換了身衣袍才讓人備水至施晝的營帳。有些折磨自己的,親自伺候施晝洗漱。為施晝將發(fā)全部挽起,又褪下了人的衣裳,像之前那般,算著時辰往里加熱水。不知怎么控制自己目不斜視的。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會補(bǔ)回來(小聲)第50章丟人【二更】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