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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了附近的快捷酒店,開了間雙人床房,隨后去外面吃了點東西。桌上餐巾紙沒了,楚杭去要,又給邱鹿倒了杯溫開水,忙前忙后,極盡體貼細(xì)致。邱鹿默默吃面,楚杭往自己碗里添了點辣椒油,問:“你要嗎?”邱鹿連忙搖頭,他吃不得辣。楚杭笑:“你以前吃辣的?!?/br>邱鹿沉默,他根本就不是楚杭說的那個“從前”的邱鹿。從前的邱鹿是個心智不全的傻子,他不是。吃完飯,兩人便回了酒店。邱鹿先洗,穿上自己帶的睡衣出來。楚杭進(jìn)洗浴間,聞到空氣中漂浮的香皂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浴室的磨砂玻璃映出模糊的而矯健的人影,邱鹿怔怔盯了許久,直到人影動了,他才驚慌地收回視線,趴在床上假裝玩手機。楚杭用浴巾擦著頭發(fā),他裸著上身,只穿了件大褲衩,邱鹿忍不住抬頭看去,心口突突跳起來。楚杭像是也被看得不自在,找出一件T恤換上。像是普通的朋友,彼此隨口聊了幾句,各自躺下。快捷酒店房間墻壁薄,隔壁房間傳來女人尖銳的笑聲,混雜著男人調(diào)情的聲音,不過兩分鐘,這兩道聲音交織成浪潮,一浪比一浪高,蕩漾而yin靡。邱鹿:“……”楚杭:“……”沒吃過豬rou,還能沒見過豬跑?在酒店,發(fā)生這種事太尋常了。空氣一時間靜得掉針可聞,過了約莫兩分鐘,楚杭霍然起身,說:“我放首歌助眠吧?!?/br>邱鹿面如火燒點頭:“好?!?/br>歌單循環(huán)播放,直到手機都快沒電了,隔壁的□□聲才停止。楚杭給手機充上電,輕聲問:“邱鹿?”邱鹿呼吸均勻,已經(jīng)被歌曲催眠睡著了。“……”借著床頭燈暗淡的光,楚杭輕手輕腳下床,彎腰注視邱鹿的睡容,唇角勾起淺淡的笑,給他掖了掖空調(diào)被。這都能睡著,心真大。第二天早晨,他們坐車回了古鎮(zhèn),開始漫長的暑假。入了夏,古鎮(zhèn)的旅游業(yè)進(jìn)入旺盛期,邱父邱母開水果店的,都跟著沾光,每天喜氣洋洋早出晚歸。家里時常就邱鹿一人,他也不嫌寂寞,每天不是看專業(yè)書,就是拼模型,倒是自得其樂。楚杭家也不遠(yuǎn),走幾步路就能到。楚楚時常來叫邱鹿去她家吃飯,邱鹿婉拒是沒用的,因為他一拒絕,楚楚就會說:“那我把飯菜端來給你。我哥怕你餓死了?!?/br>邱鹿:“……”只能厚著臉皮去蹭飯。楚杭父母都是小學(xué)老師,與邱父邱母相識多年,不把邱鹿當(dāng)外人,親昵地招呼邱鹿坐下吃飯。飯桌上閑話家常,楚母笑問兒子:“有沒有談女朋友?”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楚杭差點噎著,他喝口湯,“沒有?!闭f著看了眼邱鹿。邱鹿低頭扒飯,看不出表情。楚母抿嘴笑:“你上大學(xué)了,成年了,可以談戀愛的?!?/br>楚杭莫名煩躁:“不說這個?!?/br>“哎呦,害羞了?邱鹿,你呢?”被點了名,邱鹿放下飯碗,就像面對老師那樣畢恭畢敬回答:“我也沒有談戀愛?!?/br>楚母噗嗤一笑:“逗你們玩呢,一個個都當(dāng)真了。不過說真的,你們可以談戀愛?!?/br>楚楚抬頭:“媽,你說這話有歧義?!?/br>楚母:“有什么歧義?”楚楚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就好像在說我哥可以跟邱鹿談戀愛一樣。”楚母:“……”楚杭一筷子敲在meimei手背上,“吃你的飯!女孩子家哪來那么多話。”“疼!”楚楚埋怨地白了眼親哥,“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活該沒女孩子喜歡?!?/br>邱鹿一味低頭吃飯,楚父說起別的話題,也就略過這茬。結(jié)果過了沒幾天,楚楚就大驚小怪地跑去告訴邱鹿:“我哥的女同學(xué)來了!”邱鹿在院子里曬衣服,聞言一愣,“哦。”“兩個女同學(xué)呢,你說我哥是不是腳踏兩條船了?”“……”邱鹿相信楚杭的人品,“不可能?!?/br>楚楚雞賊地笑了一聲,瞅著邱鹿的臉。邱鹿被她盯得不自在,晾好衣服就進(jìn)屋看書,楚楚自覺地在他家冰箱里摸出一根冰棍吃。“其中一個女生挺漂亮的?!彼朴频卣f,“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對我哥有意思?!?/br>邱鹿捧著書,卻看不進(jìn)任何鉛字,腦子嗡嗡作響,像忽然得了耳鳴,再仔細(xì)一聽,是外面的蟬鳴。知了沒日沒夜地叫喚,叫得人心浮躁。——所以,楚杭是要談戀愛了嗎?書頁被洇濕一小塊,變成了深色,他原以為是太熱了,汗滴了下來,眼前卻一片模糊,水原來是從眼睛里出來的。楚楚已經(jīng)蹦蹦跳跳走了。晚上邱母發(fā)現(xiàn)兒子的眼眶有些紅,問他怎么了,邱鹿支吾著撒了謊:“用眼過度。睡一覺就好了?!?/br>如果睡一覺真的能好,就好了。如果楚杭不談戀愛,只屬于他,就更好了。自己居然這么自私。他感到羞恥,但也只有如此,才會稍感安慰。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楚杭的?這個身體的邱鹿是個傻子,每天傻乎乎地活著,被同學(xué)欺負(fù)也樂呵呵的。不知生,不知死,從樓梯上摔下來,走得悄無聲息,給另一個同名同姓的邱鹿讓了位。他剛穿來的時候,對“邱鹿”充滿了羨慕,盡管他是一個傻子,卻擁有著他夢寐以求的父母關(guān)愛,以及楚杭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特別是楚杭,無論他表現(xiàn)得多么陰郁,不跟人說話,楚杭總是想方設(shè)法逗他笑,為他排憂解難,像一束永不消失的光,照亮了他倍感疲累的人生。讓他,不那么想死了。他想跟著這束光看看,世界究竟有多精彩。他按時吃藥,盡量不給父母添麻煩,但楚杭是知道他的抑郁癥的,每天出了按時提醒他吃藥,還會給他帶甜甜的巧克力。他承認(rèn)自己戒不掉這樣的甜,還想要更多。于是他對楚杭說他喜歡吃國外某個牌子的巧克力。楚杭二話不說,就托人給他代購了那個牌子的巧克力,貴得離譜,但每隔幾天,楚杭總會變魔術(shù)似的變出一盒給他。生平第一次撒嬌,得到如此熱烈而單純的回應(yīng),邱鹿無可遏制地心動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楚杭,就像魚離不開水。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將這樣的想法強加于楚杭身上。楚杭的好,他已經(jīng)享受得夠多。如果楚杭終有一日會離開他,他也只能沉默,在沉默中死亡。☆、番外9楚杭的女同學(xué)分別叫劉晶晶與周妮。倆女生閨蜜,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