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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嗤笑一聲,“沒少鬧?!?/br>黎楠撇了撇嘴,跟周宴咕噥著什么。“黎楠!”老李站在班門口,面色嚴肅,眉間有一道很深的溝壑,“出來一下。”于泉看了黎楠一眼,黎楠起身往外走。“李主任,您找我?!?/br>“你剛剛跟周宴干什么呢!兩個頭湊那么近,耳朵不好聽不到是怎么的!”黎楠揉了揉鼻子,“還不許說個悄悄話了?!?/br>“公共場合說什么悄悄話!”老李道:“我得跟你們班主任反應(yīng)反應(yīng),把你們的位子調(diào)開?!?/br>黎楠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老李平了平心氣,“叫你是有另外的事,跟我去辦公室?!?/br>黎楠跟著老李去了辦公室,一進去就看見那個小學(xué)弟,他紅著一雙眼,臉頰有一小塊擦傷,站在一個中年女人身邊,應(yīng)該是他的班主任。溫行站在另一邊。“他說你打他了,有沒有這回事?”“當然沒有?!崩栝溃骸拔叶疾徽J識他?!?/br>“他叫鄭羽,高一的學(xué)生,”溫行道:“他說,周一的時候,你把他帶到體育館后面的倉庫,在那里打的他?!?/br>“周一下午有人看見你跟幾個人一塊進了體育館,”那個中年女人斥道:“你還不承認?”“那天我確實在體育館,但是我在打籃球啊,都沒見到他?!崩栝溃骸澳阏f我打他,有什么證據(jù)?”中年女人很看不慣黎楠這幅樣子,“你什么態(tài)度?”“別一來就拿態(tài)度說事。”黎楠道:“我沒打他他說我打他,他污蔑我你還指望我有什么態(tài)度?”溫行跟著幫腔:“捉人拿贓,你說黎楠打了鄭羽,有沒有證據(jù)?”“還要什么證據(jù)!”中年女人道:“你看這孩子臉上的傷!不是別人打的,還能是他自己磕的?”“那可不一定,”黎楠道:“他臉上的傷痕這么新鮮,怎么可能是三四天前的傷。你要是不信,就找醫(yī)生來堅定,看看這傷是什么時候的!”中年女人看向鄭羽,鄭羽吭吭哧哧說不出個所以然。中年女人面上有些掛不住,道:“就算黎楠沒有打他,也一定對他進行了言語恐嚇,不然他為什么不說別人,就說黎楠呢?!?/br>黎楠嗤笑一聲,“您這話可真是在理,您的語文別是體育老師教的吧?!?/br>“你這個學(xué)生····”溫行打斷她:“馬老師,說話要負責任,不能信口開河。不管是打人還是言語恐嚇,都得有證據(jù)吧。”“言語恐嚇能找到什么證據(jù)?”老李被兩個老師吵得頭疼,他問黎楠:“你到底有沒有對他進行言語恐嚇?!?/br>黎楠擺出一臉無辜,“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對他進行言語恐嚇?”鄭羽用目光控訴黎楠,黎楠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鄭羽當然不能告訴老師黎楠為什么要對他進行言語恐嚇,早戀這事擺到臺面上是要受處分的。老李有些不滿的看著馬老師,道:“有的學(xué)生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不是什么品行敗壞的人,不能什么臟水都往人家身上潑。關(guān)于鄭羽的傷,如果確定是被人打的,學(xué)??隙ú粫暡还艿??!?/br>馬老師訕訕的應(yīng)了下來,臨走的時候,鄭羽忽然站住了身子,大聲道:“我舉報,黎楠他早戀!”幾個人的面色各異,老李面色尤其不好看。黎楠哼了一聲,“這事早就不新鮮了好吧?!?/br>馬老師卻像是握住什么把柄了一樣,道:“根據(jù)學(xué)校規(guī)定,早戀是要記大過的?!?/br>溫行道:“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處理過了,也已經(jīng)給了相應(yīng)的懲罰?!?/br>“是嗎?我怎么沒聽見通報批評???”馬老師得理不饒人。溫行臉色落了下來,“馬老師,這是我班上的事,往上報也是高二年級里的事,跟您沒什么關(guān)系吧?!?/br>正僵持著,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周宴走進來,“溫老師,李主任?!?/br>馬老師道:“你是誰?”周宴的目光掃過鄭羽,道:“我叫周宴,是黎楠的男朋友。”馬老師冷笑一聲,“溫老師,這就是你班的學(xué)生啊,這么明目張膽的早戀?!?/br>李主任和溫行臉色都不是很好,黎楠扯了扯周宴的袖子,低聲問道:“你來干什么?”周宴安慰的拍了拍黎楠,對李主任道:“關(guān)于我和黎楠,我們已經(jīng)互相見過家長了,等到黎楠成年,我們就會結(jié)婚。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能算作早戀。”他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們訂婚儀式的請柬?!彼χ鴮钪魅蔚溃骸斑€要麻煩您給我們批個假條?!?/br>黎楠回到班的時候還跟夢游似的,于泉湊上來問他,“出什么事了?”黎楠機械的回答:“那天那個小學(xué)弟說我打他,告到老李那里去了?!?/br>“什么小學(xué)弟?”江奇逸道。于泉把體育館的事跟他說了,江奇逸問道:“你們打他了?”“當然沒有。”于泉道:“那小孩長得跟小雞崽似的,估計腦子也不行,我倆剛嚇唬兩句,小孩就哭著跑走了?!?/br>“還玩栽贓陷害這一套啊?!苯嬉莞袊@了一句,問道:“然后呢,老李怎么說?”“停課三天,一萬檢討?!?/br>于泉驚訝:“不是沒打他嗎,怎么罰的這么重?”黎楠轉(zhuǎn)過頭,滿含悲憤的看著周宴,“你問他!”于泉和江奇逸看向周宴,周宴在收拾書包,聞言想了想,道:“大概李主任不贊成未成年人訂婚吧?!?/br>“訂婚?”于泉和江奇逸齊聲驚叫。周宴笑了笑,道:“半個月后我倆訂婚,回頭給你們送請柬?!?/br>周宴和黎楠走了,于泉和江奇逸重復(fù)黎楠的夢游狀態(tài)。江奇逸忽然撕掉了寫滿了字的本子,于泉問道:“你干嘛?”“不寫了。”江奇逸道:“我的進度趕不上蒸煮。”于泉聽不懂他說的話,他暗搓搓的戳了戳江奇逸,“我有一個不大成熟的想法?!?/br>江奇逸道:“你說。”于泉左右看了看,悄聲道:“這么著急結(jié)婚,黎哥別是有了吧?!?/br>江奇逸一臉震驚的看著于泉,于泉道:“你想啊,他倆原來是青梅竹馬,久別重逢又住在一起,免不了舊情那個復(fù)燃,破鏡那個重圓,干柴那個烈火的。當初確定關(guān)系多迅速,這才膩歪幾天就要訂婚,肯定是有了??!”江奇逸仔細想了想,居然覺得有道理。于泉嘖嘖感嘆,“不愧是黎哥,干什么都比別人快一步!”坐上李助理的車,黎楠總算從夢游狀態(tài)之中回神,他扒著周宴的胳膊,“訂婚是怎么回事?”周宴看了看他,道:“你忘了嗎,那天從醫(yī)院回來,你親